第35章 調查(上)
晚上丁鈴在圖書館正溫習功課,手機圣誕歌鈴聲響起,是丁小一的來電,接聽,“鈴鐺鐺,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最近有人在跟蹤我,今晚我練完琴后,去書店買點音樂的書籍,去書店這段路仿佛有腳步聲在我后面跟蹤著,我快步走時,身后腳步也快步噠噠聲音,我太害怕了,沒敢扭頭往后面看?!?p> 丁鈴看了手機,顯示晚上7點45分,心中一怔,立刻站起,恐慌起,不小心將桌上堆疊書本抖落,蹲下,邊收拾地面上課本邊道:“什么,別怕,你在哪?你站在原地,不要走,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你在哪里?”
電話里頭丁小一道:“安叔來接我,我現(xiàn)在到家里,不用擔心我。啊鈴,你自己也小心點啊。”
丁鈴松了一口氣,叮囑她以后上哪需要人陪著的,最近別去人少的地方,多往人多的地方走,這段時間不要往練琴那邊跑。她越想越后怕,沒過幾天就是29號了,怕自己的事連累了小一,萬一那天連累小一出事故。
她嚴肅地對小一道:“11月29號,你哪都不要去,你來我家里陪著我好嗎?”
“啊鈴,你怎么啦?”
丁鈴暫時不能告知小一真相,急躁地道:“你答應我,那天你哪里都不要去,一整天陪著我好嗎?陪在我身邊好嗎?”
電話里頭小一道:“好好,那天我哪里都不去,陪著你?!?p> 丁鈴與丁小一掛斷了電話后,拾起書本,站起時,腿腳麻痹,不小心磕碰到課桌子一角,砰一聲響亮起,那頭頂嗡嗡作響,磕得泛起疼痛,那可真是酸痛極了,放下書本,腿酸麻麻地,趕緊坐下,摸摸那漲疼的頭頂。突然腦海竄出一幕,站在圣誕街第二個十字路口行人斑馬線,天空出現(xiàn)異象,云層渲染上一片丹紅,下著雨水,接聽一通電話,正看著對面穿著黑衣斗篷人。
這何時有過這些記憶?黑衣斗篷人的畫面,這不正是父親照片中出現(xiàn)的黑衣斗篷人嗎?
她嘶嘶的喊“疼,疼?!保X海中那一幕抽走。
手機圣誕鈴聲響起,這才放下手機,這定是小一又想對她啰嗦幾句話,拿起手機,手機無來電顯示。
這奇怪了,這難道是時醫(yī)生來電?可剛剛才與未來他們通過話,難道想她了?
她接聽起,電話中傳出喳喳的聲音,信號不太穩(wěn)定,隨后播放一首歡快兒歌,隱隱約約是首圣誕歌“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oh what fun it is to ride in one horse......“
然后突然關掉音樂播放,再次傳出喳喳的雜音,嘟嘟嘟的電話掛斷。
丁鈴滿是疑惑起來,這是誰打來的電話,這首歌正是她平時最喜愛的歌,平時最愛唱的歌,這通電話甚是詭異。
方才腦子里閃現(xiàn)黑衣斗篷人畫面,為何方才腦海會出現(xiàn)這一幕黑衣斗篷人,
想起照片中出現(xiàn)的那黑衣斗篷人,丁鈴想著父親的死亡是不是人為,根據當年交通事故,警察也查過,那是交通意外,可照片中這些黑衣斗篷人為何要跟蹤父親,以及后來父親過世后,照片中依然還出現(xiàn)過幾次,這人不僅跟蹤父親,還跟蹤起她,他為何要頻繁跟蹤父女倆,這是為何,父親的死是不是和這些黑衣斗篷人有關聯(lián)。
這黑衣斗篷人到底是誰,只有找到照片中黑衣斗篷人當面問清楚,或許能找到真相。
丁鈴再次從學校急急忙忙趕到賽賽照相館,向照相館老板索要那位處理照片技術人員電話,怎么威逼利誘,那老板死活不行,生怕她挖了他墻角。
后來那老板解釋,那技術員是在一家有單位地方上班,怕日后招來麻煩,那只是接點單,撈點外快。
那只好再次拜托老板做中間人幫忙傳話,這次丁鈴想將照片中的人黑衣斗篷人全貌清晰摳出。
那老板又一次做出貪錢模樣,拇指與食指,中指滑動,示意要錢手勢。
丁鈴付了錢后,老板讓她稍等,立刻聯(lián)系那位技術人員,將她的原話告知那位技術人員。
過了10分鐘后,那位老板將他原話原封不動轉告出:“丁小姐,他說,你這太難倒我了,你這些照片里黑衣斗篷人幾乎都遮住一部分,很難幫你將他全貌清晰處理出來,不過倒有一張是可以幫你的,就是那張有一棟建筑物鋪滿藍色玻璃鏡面,正好映著他的全貌,雖然有點遠,模糊,倒是可以幫你處理,摳出來。得半天時間,你將郵箱地址留下。”
那一張有建筑物鋪滿藍色玻璃鏡面,回想起那是03年她與父親去市中心游玩時叫旁人拍下,于是丁鈴留下郵箱地址給老板。
第二天早晨,11月25號丁鈴郵箱收到相館老板發(fā)來處理好人頭相圖片。下載圖片到手機相冊中,打開一看,這人看著陌生,肥頭豬臉,看似家境不錯,家中伙食不錯,父親朋友中沒有他,有可能與父親結下梁子。
當時太小了,父親的朋友不可能全認識,得找干爸(丁小一父親)幫忙,或許能找到父親的線索。
丁鈴撥打電話干爸,有些話想當面問他,半小時過后,來到干爸美術學院。
干爸讓她在學?!喽唷≠u部那等他,10分鐘過后,干爸來到‘多多’小賣部。
丁鈴見干爸,又是一頓夸贊其長的帥,似吳彥祖那般帥氣。
干爸笑得合不攏嘴,道:“好了,你找我定不是說這個的,你有什么話說?!?p> 丁鈴切入正題,掏出手機中照片,問:“干爸,你看看圖片中頭像,你認識嗎?我爸的朋友中是否有這人?!?p> 干爸先是搖了搖頭,突然頓住腳,似乎想起什么,輕撫起他的下巴處小山羊胡須,手停住挪動胡須,道:“這人與你干媽生意上有來往,8年前來過家中做客,之后再也沒來過?!?p> 干媽生意往來?
“我父親認識他嗎?有和他結仇過嗎?”
“那倒是沒聽說過,你父親哪里能認識他,你父親在醫(yī)院那么忙,哪有時間認識其他人?再說了,聽你干媽說那人死了,2004年左右死了?!?p> 丁鈴震驚,04年死了,那她父親05年底出交通事故,那根本不可能害死父親。
“干爸,他是怎么死的?!?p> “聽你干媽說,怎么死就不清楚,只知道他消失了有大半年時間,后來家人找到他,住了幾天后,又消失幾天,沒多久又找到他了,不過找到他時,他死了,死在酒店房里,你干媽聽聞他的死狀惡心死了?!?p> “怎么樣死法?!?p> “尸體皮膚潰爛程度甚是嚇人,據說不像是死了幾天,倒是像死了好幾周的腐爛程度。”
腐爛程度似死了好幾周,作為學醫(yī)的她,死在酒店里幾天,頂多出現(xiàn)尸斑,發(fā)臭,丁鈴這下發(fā)愁了,父親的死亡或許是意外發(fā)生的。
干爸覺得丁鈴今天怎么找起丁銳的事情,伸出其溫柔地大手掌,一個勁地撓她頭發(fā),說上幾句話,大概意思,人都過世那么多年了,得往前走,別停留在過去。
丁鈴解釋在父親照片中出現(xiàn)有這么個人,好奇,想問一下,多了解父親。
只記得父親死的那個晚上,她才10歲左右,當時正處于睡夢中,手里抱著熊貓娃娃,半夜三更被干爸接到醫(yī)院里,陪著肖母親,肖母親對她說父親已經死了,她嚎啕大哭,哭得稀里嘩的,抱著熊貓娃娃跑到外面硬是要一位哥哥唱圣誕歌,才停止哭鬧。
肖母親那晚上一句話未吭聲,一滴眼淚未流下,干爸干媽怕她太過于壓抑,得哭一哭,別憋在心里。
后來得知救護車趕去時,那輛車早已發(fā)生爆炸,只剩下車骨架,這尸骨燒得骨頭渣子不剩。
丁鈴想起來,那個撞車的司機怎么樣?
“當場死了?!?p> 干爸想起丁銳出事后幾天,警察將一小透明袋裝著幾粒藍色晶體遺物移交給他,米粒狀大小,深藍色。那時候肖母親不愿意接受事情,一切身后事都交由干爸代為辦理。警察說這物體在車上找到的,既不是寶石,也不是石頭,查不出所以然,僅僅檢測出這物體堅硬無比。干爸想著這幾粒藍色固體應是丁銳買下的飾品送給肖母親,便詢問肖母親,后來她說未見過此物,在丁銳的購物清單里未見此物名單,便由干爸暫時保管。
丁鈴問這藍色晶狀體現(xiàn)還在嗎?
“在的,我晚點回去找給你,讓小一給你拿去?!?p> “好的?!?p> 丁鈴與干爸告別后,似乎不太死心,覺得父親或許還在世,想知道當時現(xiàn)場場景,經過那么多年,監(jiān)控應該不在,那時候監(jiān)控沒那么多,這地方較偏僻,想起120救護車,救護人員,或許當晚他們還能看見什么。
那救護車是祥和醫(yī)院的救護車,她來到祥和醫(yī)院,肖母親工作的地方,10到12歲那幾年經常被肖母親叫去醫(yī)院,監(jiān)督其作業(yè)情況,那段時間也認識了一些護士和醫(yī)生,后來住宿學校了,少來醫(yī)院。
時間過了有6到7年之長,不知道救護車上醫(yī)護人員是否還記得當晚的事情,丁鈴向他們打聽到,他們查到當晚那幾位值班醫(yī)護人員,帶丁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