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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憶思溫言之轉(zhuǎn)生花緒

第5章棋逢對手

  徐溫言等人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茶樓,茶樓店小二看到???,態(tài)度變得異常熱情,“呦,是徐公子啊,快快請進”,說完便欲帶人上閣樓。

  “小二,訂一間閣樓雅間”,慕景憶淡淡地跟店小二說到。

  小二看到慕景憶,一看這身布料就知道是個有錢的公子,遂熱情的招呼,“這位公子里邊請”。

  聽到熟悉的聲音,徐溫言轉(zhuǎn)身便看到了慕景憶。

  “哦?慕公子也來這里聽曲兒,真是巧啊”,徐溫言看向慕景憶,咧開嘴笑了笑,并招呼一聲,“一起去聽曲兒吧”。

  “好”,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慕景憶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徐溫言的相邀。

  “那,兩位公子請隨我來”,小二在前引路,把一行人帶到了閣樓二樓的雅間。

  慕景憶和徐溫言便入了座,小二趕緊上好茶糕點招待著。

  茶樓建設(shè)頗為新穎奇妙,除了頂部,整體呈圓柱形,分為三層。

  一層入口處,左右兩側(cè)各有寬大的梯道作為樓梯上下通道,一層中間有一個大型舞臺,舞臺建高至一層樓高的三分之二,舞臺幕簾后側(cè)建有木梯隱秘通道,方便唱戲的人上來表演,并在舞臺周圍設(shè)有圓木雕花環(huán)形圍欄。

  二層是最佳的聽?wèi)蛭恢?,價格也更貴,在徐溫言所在的那個雅間,便是這個閣樓頂好的觀賞戲曲的位置。

  只見舞臺上,隨著“鏘鏘鏘鏘”的戲曲伴樂,戲曲名伶?zhèn)冮_始了精彩的演繹。

  臺上:一個身著麻衣的窮小子遇到一個美麗善良的農(nóng)家姑娘,他們都向?qū)Ψ奖砺读俗约旱男囊?,并私定了終生。

  戲曲最溫和的語調(diào)表露著情人之間的溫情話語,男子提筆寫字,女子研磨,好一幅紅袖添香的場景。

  只見畫面一轉(zhuǎn),男子背上包裹,將要進京趕考。

  男:“春香,待我金榜題名之時,便回來娶你”。

  女:“易郎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濃濃的戲腔表述著兩個相愛之人離別時的難舍難分,兩人掩面而泣,擦拭眼淚。

  女子掏出一沓銀票塞給男子,男子推辭不過只能收下。

  “等我歸來”,一聲鏗鏘有力的戲腔卻更顯得承諾的鄭重。

  男子女子退場,畫面一轉(zhuǎn)。

  “鏘鏘鏘鏘”,樂聲響起,那個窮小子出場,此時的他穿著一身紅色艷麗的狀元服,面露喜色,邁著穩(wěn)健而又歡快的步伐,行至舞臺中央,頗有一番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的感覺。

  “久別吾愛離家園,今日皇榜中狀元”,狀元郎拂袖唱罷。

  忽而,一個雍容華貴的美麗女子出現(xiàn),旁邊還跟隨著幾個護衛(wèi)。

  女:“你便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果真多才俊秀,甚合我意,可愿當(dāng)我駙馬,從此前程似錦,云步青天”。

  男:“幸得公主賞識,可我已早有妻子,還望公主另尋良人”。

  女:“這可由不得你”。

  公主憤然甩袖,幾個護衛(wèi)欲上前拉住那狀元郎。

  男:“如若公主強求,今日我便一頭撞死在這柱上”。

  女:“你你你”,公主氣極,只能作罷轉(zhuǎn)身離去(公主一行人便退下場去)

  男:“春香,我回來了”。

  揚抑的戲腔略帶顫音,生動形象的表達出了對愛人的濃濃思念之意。

  女:“易郎”。

  兩人緊緊相擁。

  第一場戲落幕,出彩的表演贏得了觀眾們熱烈的掌聲。

  徐溫言聽罷,看向舞臺,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

  “光是聽曲沒太多意思,徐兄可愿與我一同下棋”,慕景憶抿了一口茶問道。

  “既然慕兄相邀,那我便同你棋場一較高下”,徐溫言彎了彎嘴角笑道,“若是技不如人,還望慕兄不要笑話才是”。

  慕景憶揮了揮手,趙離便吩咐店小二拿來棋盤。

  下棋最能看清一個人,從下棋方式可以更深刻的了解到對方思維和心性。

  慕景憶執(zhí)黑子,徐溫言執(zhí)白子,棋場對決開始,白子先行。

  “徐兄為何聽罷那第一場曲之后,神色異常,恍如在想什么事一般”,慕景憶執(zhí)起黑子緊隨白子其后。

  “慕兄有所不知,剛剛那黃梅戲的原型便是我父親與我母親的故事”,徐溫言執(zhí)起一子落下。

  “但真正的故事并不是這樣的”,徐溫言觀著棋盤緩緩說到。

  慕景憶又落下一子,靜靜的聽徐溫言講訴。

  “我父親年少便繼任丞相,有次在去西北之地執(zhí)行公務(wù)的時候遇到了我母親,便一見傾心,把我母親帶回京城?!?p>  徐溫言頓了頓,思索一下,便又落下一子。

  “原本皇上欲下旨把雯霞公主許配給我父親,但父親強烈表示已有妻室,拒絕了皇上的賜婚,這些事遍傳了出去,父親與母親的故事便被世人奉為佳話,編為話本傳唱于大啟各地。”

  眼看著黑子已步步緊逼,徐溫言仍不緊不慢,絲毫不著急。

  慕景憶邊下棋,邊仔細(xì)觀察徐溫言的神色。

  徐溫言講故事他是不知道的,這些風(fēng)花雪月之事他都不關(guān)心,但今日聽徐溫言親口描述,他竟又覺得這個故事還是挺有趣。

  “所以,不久之后徐老丞相的姐姐便嫁給了當(dāng)時還是太子的慕容源”,慕景憶看了一眼徐溫言,執(zhí)起黑子,逐漸逼近。

  “終究是避免不了的,不是么”,徐溫言還是不緊不慢,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確是無奈之舉,不管是徐老丞相,還是現(xiàn)在的徐妃,徐家總得有人與皇室聯(lián)姻,以消除帝王對徐家的猜忌。

  眼看白子逐漸陷入困境,眼觀棋盤,黑子已占盡上峰,只見徐溫言執(zhí)起一子落下。

  “啪”,清脆地落子聲響起,宣告著這場棋藝大賽的結(jié)束。

  “你輸了”,徐溫言得意的笑著,慕景憶抬眸望見這抹笑意,不由心頭一顫。

  看向棋盤,之前白子一直處于下風(fēng),原是以退為進,步步為營,而又更妙的是在白子恍若編織了一張網(wǎng),把黑子牢牢困住。

  雖只贏了他一子,但這樣深沉的智謀和平穩(wěn)心性不得不令人嘆服。

  “徐兄好棋藝”,慕景憶微微勾起唇角,當(dāng)真是棋逢對手,這徐溫言當(dāng)真不愧為大啟最年輕的丞相。

  “時候不早了,慕兄繼續(xù)欣賞曲兒吧,徐某便先行告辭了”,徐溫言拽上青語和白諾便下了樓。

  慕景憶看著棋盤,輕笑一聲便捻起一塊白玉糕送入口中。

  趙離仔細(xì)端詳著棋盤,思索了一會兒,頓時愣了一下。

  “主子明明可以贏了徐丞相的,但又為何把最后一子落入那徐丞相布的陷阱里面”,趙離滿臉寫著疑惑。

  是的如果最后一子沒有落在那個地方,那么贏者將是慕景憶。

  “趙離,我們是要通過這場棋賽來看明白徐溫言這個人,不外乎輸贏,即便是我贏了,也只是贏他一子而已,我與他是棋逢對手,勢均力敵”,慕景憶把玩著茶杯,頗為愉悅。

  趙離更加不解了,那既然這樣,徐溫言若是有一天與主子為敵,豈不是一個很可怕存在。

  這樣的人,要么拉攏過來,要么就想方法除掉,拉攏徐丞相談何容易,那么不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著對徐丞相下手了嗎。

  可看著主子這樣,不僅沒有拉攏的想法,也沒有想要除掉徐丞相,甚至還有點高興的感覺呢,不會是主子傻了吧,趙離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甩飛。

  “主子”,趙離剛想說些什么。

  “放心,我與他不會是敵人”,慕景憶又捻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

  難怪這徐溫言喜歡來這聽曲,嘖,這糕點不是一般的美味啊。

  誒,主子怎么知道我想說什么呢,啊咧,趙離晃了晃他的大豬腦子,心里頭止不住的嘀咕著,也對哦,他家主子一直都很厲害。

  徐溫言到回府,一直都在沉思,連白諾喚了他幾聲都沒有聽到。

  “公子”,白諾又喚了幾聲,“公子你怎么了”。

  “嗯?我在想像慕景憶這般心思縝密,城府極深之人,日后若與他為敵恐是極難對付”,徐溫言嘆了一聲,“希望沒有與他為敵的一天吧”。

  “誒,公子不必憂心,剛剛對棋公子不是贏了那慕將軍了嗎,公子這樣厲害,不用為這憂愁的”,白諾望著徐溫言,滿眼睛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嗐,這傻丫頭,徐溫言笑了笑便回了書房。

  徐溫言靜坐著,打開書桌的第一個抽屜,拿出一把平安鎖,端詳起來。

  平安鎖上有一個極小值的暗盒,徐溫言垂眸沉思起來。

  她的父親告訴她這是她的母親留給她的,一定要等到她年滿18歲才可以打開這個暗盒。

  母親,你為何一定要女兒在18歲之時才可以打開它呢,徐溫言心頭一陣疑惑。

  沒錯,徐溫言其實是女扮男裝入朝堂,這個事情除了她爹和她師傅沒有人知道。

  為了隱藏這個秘密當(dāng)年負(fù)責(zé)接生她的穩(wěn)婆還有奶娘都早已被她父親安置在了一個隱秘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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