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入市場
看見猴子吃完，江寒喊來了服務(wù)員結(jié)賬。
“您好，您的消費一共是一百五十元，現(xiàn)金還是掃碼支付？”服務(wù)員客客氣氣的說道。
江寒聽到心里直抽抽，一頓飯兩人吃了一百五十塊錢。看來掙錢的計劃要早點提上日程了，畢竟錢是英雄膽，沒錢可不行。
結(jié)完賬，江寒就坐上猴子的電動小三輪前往花鳥市場，別說這三輪車還挺穩(wěn)，風(fēng)吹在臉上麻麻地，還挺舒服。
海陵的古玩市場地處城隍廟，位于邑廟街。前身是花鳥市場，這幾年古玩行情見長，喜愛收藏的普通人越來越多，有利益就有市場，很多攤販就到這邊擺攤，漸漸形成一個小型古玩市場，當(dāng)然明面上這里還叫花鳥市場。
猴子把車在花鳥市場門口的停車場停好，就和江寒兩人一起走進(jìn)市場。剛進(jìn)去就看到幾家寵物店，有經(jīng)營貓狗的，有經(jīng)營花鳥的，有經(jīng)營爬蟲的，還有經(jīng)營景觀魚的，各式各樣，應(yīng)有盡有。
江寒一邊打量一邊前行，古玩攤位還在里面一點。走過一扇牌坊造型的建筑，江寒終于看到了古玩攤位，他不由地在內(nèi)心吐槽：規(guī)模真心小，就十幾個攤位?？赡苁窍奶斓脑颍涞娜颂貏e少。幾個攤主見沒有生意，無聊地圍在一起逗地主。
其中有一個平頭的小青年看到江寒和猴子的到來，趕緊收起手上的牌，一臉笑意地走上前來問道：“二位要買點什么，我這邊新來了批瓷器，不知二位有沒有興趣。”
江寒客氣地回道：“謝謝，我們先隨便看看。”
小年輕趕緊抱拳和其他牌友道歉：“各位對不住，來生意了，我先去招呼一下?！?p> 旁邊的攤主擺擺手說道：“去吧，去吧！”說完便從小年輕手中接過牌，頂替了他的位置。
小年輕把江寒和猴子二人帶到不遠(yuǎn)處的攤位，手一揮說道：“隨便瞧，隨便看，看上哪個和我說?！闭f完便搬出一個小馬扎坐在旁邊。
江寒蹲在地上，迫不及待的打量地攤上的東西，當(dāng)他聚精會神的時候，詭異的光芒再次出現(xiàn)，雖然只有零星的幾道，但是江寒還是難掩內(nèi)心的激動，他的猜測是對的，他獲得的詭異能力真的能用來鑒寶。
江寒連忙鎮(zhèn)定心神，收斂臉上的喜悅之情，斜眼瞥向攤主，攤主正在玩手機，并沒有發(fā)現(xiàn)江寒的異常。江寒暗道僥幸，他可不想讓攤主看到他的表情，導(dǎo)致最后坐地起價。
猴子不懂古玩，他蹲下身隨手拿起一個寬口海碗就上手瞧，翻來覆去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又隨手放回攤位，只是放下的時候碰到了旁邊的瓷碗，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攤主連忙出聲提醒道：“兄弟，注意輕拿輕放。別怪我丑話說前頭，這都是上百年的古董，好幾萬的東西，經(jīng)不起磕碰，摔壞了你可得賠我錢的。”
猴子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伸出去的手，他哪知道就這么個破碗，還不如自己平時吃飯的碗漂亮，幾萬塊錢，摔壞了，他可賠不起。
江寒聽到攤主的話，也轉(zhuǎn)身打量猴子放下的那個碗，什么樣的碗張嘴就要幾萬，剛才他偷偷用了鬼眼的能力檢查了攤位上的瓷器，只看到了幾道淺淺的白光，那個碗正是其中之一。
看到碗的樣子后，江寒不由撇撇嘴，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民國時期的青花纏枝蓮花碗，做工粗糙，繪畫的青花花紋都出現(xiàn)了暈散，無名無款，一看就是小窯口燒制的普通瓷器，擱現(xiàn)在也就撐死一百塊錢出頭。
“老板，我兄弟剛?cè)胄?，不懂古玩這一行的規(guī)矩，我替他向您道歉，您多多包涵?！苯仁钦\懇地向攤主道歉道，猴子這次確實犯了忌諱。
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guī)矩，俗稱行規(guī)。古玩行自然也有古玩行的規(guī)矩，雖然只是大家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但是大家都會嚴(yán)格遵守。
例如這次，古玩講究個“玉不過手，輕拿輕放”，這里并不是特指玉器，也包括瓷器，這類古玩都有易碎的特質(zhì)，如果在雙方交接鑒賞的過程中，瓷器不甚摔落損毀，就會出現(xiàn)糾紛，到時候雙方有理都說不清，容易惹出麻煩。
于是大家就約定，一方將瓷器放下之后，另一方才能上手鑒賞，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全過程輕拿輕放。猴子第一次接觸古玩，才會犯下常識問題。
江寒話鋒一轉(zhuǎn)，笑著說道：“不過您也別嚇唬他，這民國時期的青花纏枝蓮花碗也就值個一百塊錢?！?p> 攤主聽到江寒的話也不尷尬，做古玩這一行的就是要臉皮厚，黑的說成白的，全憑一張嘴掙錢?，F(xiàn)在他知道江寒是個懂行的，也不敢過多言語，只是囑托猴子后面一定要輕拿輕放。
江寒又看了看攤子上的其他瓷器，說實話，沒有一個他能看得上眼的東西，都是些清末民國的民窯瓷器，都不值錢，雖然是真東西，卻賣不上高價。。在鬼眼的能力下，發(fā)出的白光都只有很淡的一層，顯然連民窯精品都算不上。
江寒站起身來，正要招呼猴子一起走，忽然看到攤主身旁的紫砂壺，不由眼前一亮，這把壺沒有放在攤位上，應(yīng)該是攤主自己用的，玩古玩的人大都喜愛附庸風(fēng)雅。
這是一把蓮子壺，直口垂肩圈足，鼓腹長圓身，附蓋者蓋面略鼓，整體造型就像一顆蓮子，由此得名蓮子壺。陽羨壺諺云：“三腳石瓢四腳爐，豐為蓮子扁為鼓”。自古就有很多制壺大家都喜歡蓮子壺的造型，留下了許多精品。
“老板，你腳邊的紫砂壺能遞給我瞧瞧嗎？”江寒朝攤主問道。
小年輕面露詫異，這把紫砂壺是他從別的攤主那里收來的，之前有個攤主回老家不干了，就把攤子上的東西打包賣給了小年輕，其中就包括這把紫砂壺，小年輕平時缺個喝茶的家伙，這個紫砂壺正好拿來喝茶，還能裝裝樣子。
“兄弟，這把紫砂壺是我家祖?zhèn)鞯?，我自己用，不賣！”攤主眼珠一轉(zhuǎn)，語氣堅定地說道。
江寒踢了一下猴子，給他使了使眼色。猴子立馬會意，趕緊給攤主遞上一支煙，客氣地說道：“別呀，兄弟，你擺出來不就是想要賣出去的嗎？不如先給我們看一看，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