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晏飛鴿來信,說查到了賑災(zāi)銀款的位置,恐賊人有所防備特請殿下示下。
上官祁捏著手里的信,心里暗想,消息來的這么快?
昨日凌西給他的金牌他不是不認得,而是不想說,那明明是皇后宮里用的金鳳令。
皇后一直久居皇宮,幾乎從不出宮,宮里的事又極少詢問,加上皇后是上官祁的生母,雖然比不得民間女子親近,可這種是非未定的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保護生母。
可洛晏這么快就追到了下落,消息來的太過及時,又太過輕而易舉。
信還是不信?一念之間,他選擇了相信,這幾天桃妖一直在懷疑洛晏他不是不知道,可上官祁欠洛晏一條親兄弟的命,如果洛晏想替他弟弟蕭颯把自己這條命取回去,那他隨時恭候。
想到這里,他扔了手里的信,轉(zhuǎn)身叫了侍衛(wèi)簡單帶了幾個人,也沒驚動聊云弟子,向洛晏所說的地方前進。
輾轉(zhuǎn)著出了城,來到一片荒癖的茅草屋,此時夜黑風(fēng)高,不詳?shù)念A(yù)感襲上心頭。
上官祁緊了緊手上的長劍。
一身黑衣,黑布遮面的洛晏看上官祁過來,從黑暗處靠了過來。
“殿下!”
不用來人招呼,上官祁早看到洛晏手里的玉蕭,已然知道是他。
“賊人最后的聚點就是這里?!?p> 他指了指黑暗中不遠處茅草屋里亮著的昏黃的燈光。
“一共五個人,四男一女?!?p> 洛晏如實報告。
“聽到里邊說什么了嗎?”
“才讓人假扮問路靠近偷聽,可是…”
洛晏欲言又止,上官祁已經(jīng)明了,時間緊急,人質(zhì)送到賊寇手里了,如果不早早下手恐怕假扮問路的人都要被屋里的賊寇給殺害。
“殿下!”
上官祁做了個手勢,就要往茅草屋里沖,洛晏一把抓住,
“殿下你身份尊貴還是讓我進去吧?!?p> 洛晏面露憂慮,保護上官祁是他從出生以來一直的任務(wù)。甚至比他弟弟蕭颯更早他的命就已經(jīng)跟上官祁的命綁在一起了。
只是直到他弟弟去世,一個中年女人找上他,他才知道,自己一直以為的任務(wù)不過是一個用來蒙蔽世人眼睛的擺設(shè)。
而事實上,他從小被喂食的驅(qū)魂散注定他只能聽命于一人,一個同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何況那人還用了他妹妹的命作為要挾,
如今說他茍延殘喘也好,賣友求榮也罷,他已經(jīng)沒有選擇。
“啊~”
洛晏裝作寡不敵眾的樣子,門窗都已經(jīng)因為打斗頹敗的就剩幾根木片,清晰可見洛晏和屋內(nèi)人搏斗的身影。
而且從上官祁的角度看,那茅草屋里除了他們的人確實只有五個人。
已洛晏的武功打不過對手明顯上又是因為對方幾人配合默契。
不做多想,上官祁領(lǐng)著此時自己身后僅有四五個人沖進了茅草屋。
“埋伏!”
剛一進屋,一群不知從哪來的黑衣人從干草后源源不斷的飛身而來,上官祁身后的侍衛(wèi),打呼一聲:“不好!我們中計了?!?p> 中計了,確實中計了,只是中的到底是誰的計。
是有嫌疑偷盜銀兩的皇后的計?是洛晏的計?還是哪伙企圖要殺他的人的計?
正想著,電光火石之間,雙拳難敵四手,一柄長長的劍直沖上官祁而來,縱使他經(jīng)驗豐富,飛快閃身還是右手手臂中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