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調(diào)查團(tuán)一大早的跑來,仿佛迫切的想把昂熱搞下位,張夜被外面震耳欲聾的歡迎聲給吵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后干脆起身,帶上耳機(jī)出門。
楚子航病房里,只有他和夏彌被允許探視,張夜進(jìn)房間里夏彌在一旁寫著習(xí)題,楚子航看著他進(jìn)來,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張夜給他一個大白眼,說道:“有什么事就問,我又不是路明非?!?p> “咦?師兄你來了啊,你沒事吧?”做習(xí)題的夏彌扭回頭問
楚子航到嘴邊的話一頓,看著夏彌,她把自己要說的話說了。
“怎么搞得誰都這樣問?楚師兄你不會也要問吧?”
楚子航輕輕的點頭,張夜無奈捂額,不會是芬格爾又亂發(fā)了什么吧,他拿出手機(jī),翻了一下守夜人討論區(qū)
“昔日情侶竟宣告分手,這背后到地是那方的錯,芬格爾獨家報道,女方獨家采訪?!?p> 里面是芬格爾采訪凌空星的報告,凌空星把分手原因說她玩膩了,她本來就很會惹人生氣,這篇報道全篇就是在說她故意騙了他的感情。
“真惡心”張夜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想,他不喜歡這她這個做法,芬格爾不會報告沒有空穴來風(fēng)的事,那么這帖子就是凌空星讓他發(fā)的。
“沒事”張夜回復(fù)兩人,手指不停的在手機(jī)上點著,片刻后那篇帖子被人刪除。
“師兄你不會是在強(qiáng)撐吧?”夏彌疑惑的問
“你可以去找更好的?!背雍匠雎暤?p> 張夜嘴角抽了抽,出聲道:“你們不會那么簡單就相信那篇貼子吧?”
“不是真的?”楚子航問
“只是分手了”張夜回
“你看起來不太傷心的樣子”夏彌說
張夜有些沉默不知道說什么解釋。
“你睡了九天?!背雍娇粗劬φf
張夜更加沉默了,楚子航明白張夜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沉默了會說:“別在意,我對睡覺有點陰影?!?p> 張夜知道他說的是楚天驕一睡不醒的事,因為這里的劇情改變,他現(xiàn)在對睡覺不醒的事情都很敏感。
張夜深呼吸了會,開口道:“我真沒事,那次只是沒注意到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p> “師兄你可能是屬烏龜?shù)模蝗晃艺嫦氩怀稣l可以和你一樣。”夏彌吐槽
“當(dāng)然是死人啊”張夜也說爛話
“你來看我?”楚子航說
“嗯,不過看你金屋藏嬌的,我想師兄也不需要燈泡?!睆堃拐f著起身離開。
“別誤會,我們沒什么的”后面兩人同時說。
張夜擺了擺手,給他們留了個瀟灑的背影。房間里兩人都被搞的有些尷尬。
張夜再次回到鐘樓,昂熱之前給他發(fā)消息,讓他過來商量一下楚子航的事,比起凌空星的言靈,他那些惡跡斑斑的任務(wù)記錄更要命
“楚子航,三年級,‘A’級學(xué)生,學(xué)院重點培養(yǎng)目標(biāo)。已經(jīng)有十三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經(jīng)驗,和溫和的外在形象相反,他手段強(qiáng)硬不顧后果,以這次在中國的任務(wù)為例,他近乎失控的行為,導(dǎo)致五十三人被送醫(yī)院治療,沒有死人只能說是他的運氣好。記錄表明,他執(zhí)行了十三個任務(wù),就有十三次記過。如果不是因為執(zhí)行部施耐德教授是他的導(dǎo)師,他早就被清退了。加上他無法熄滅的黃金瞳,和危險的言靈能力,他至今還能在學(xué)院就讀,確實是我們的管理漏洞?!?p> 張夜推開鐘樓的門,就聽見芬格爾那如同主持喪事的司儀一樣,說著楚子航的任務(wù)記錄。
昂熱看著張夜把楚子航的任務(wù)記錄給他,問道:“這你能找到借口嘛?”
張夜翻開看了幾眼,《我靠!什么是超能力?這就是超能力!》作者曾親眼目睹楚子航釋放‘君焰’。瀏覽人數(shù)76239,回復(fù)8734,
《紐約時報》2009年4月的頭版頭條新聞,剖嬰案告破,兇手慘死。楚子航執(zhí)行的一項任務(wù),一個混血種在紐約布魯克林區(qū)醫(yī)院作案,從孕婦肚子里剖走即將誕生的胎兒。最后那家伙被楚子航擲刀擊殺。那所醫(yī)院的監(jiān)控錄像錄下了那一幕。引發(fā)了媒體的大面積報導(dǎo),威脅到了學(xué)院的隱蔽性。
楚子航在一次任務(wù)中,在開普敦的行動中炸平了一座建筑!如果他炸的只是普通建筑也就算了,可他炸的是開普敦棒球中心,當(dāng)晚正是當(dāng)?shù)芈殬I(yè)隊之間的棒球決賽,數(shù)萬觀眾在外面等候入場,目擊了整個過程……”
“師兄真是高調(diào)?!睆堃箍吹淖旖浅榇ぃ@里面看見楚師兄釋放言靈的,行兇的,以及特殊的,加起來快五十萬人了,這那里是執(zhí)行任務(wù),這分明是跑出去開演唱會了啊。
“這些東西還可以想辦法改,但很致命的是楚子航的血液,校董會一旦獲得他的血樣,那是無法推翻的鐵證。”副校長補(bǔ)充
“所以我們還是沖進(jìn)病房,把楚子航抓住,毀尸滅跡,把他剁了,喂鯊魚”芬格爾一臉殘忍說
昂熱捂著臉?biāo)伎剂似蹋斑@件事交給我了,我有辦法?!?p> “楚師兄的這些記錄我沒辦法洗,這件事交給芬格爾師兄吧,他手下有一群專業(yè)洗煤球的”張夜看著芬格爾說,畢竟需要他動用超級指令才能讓EVA出漏洞。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條了,人證。學(xué)生中有人曾親眼目睹楚子航在失控邊緣的樣子,有很多關(guān)于他的小道消息。好在獅心會是最大的學(xué)生社團(tuán)之一,他們毫無疑問會力挺會長。壞消息是學(xué)生會是他的死敵,愷撒毫無疑問會拆他的臺?!狈腋駹栒f。
“凱撒那邊很好解決,如果是加圖索的人在做這件事?!睆堃蛊届o的說。
“嗷嗷,師弟說的對啊,他對加圖索家仇恨值高點,不會先攻擊楚子航的?!狈腋駹柵d奮的怪叫。
張夜白了他一眼,說道:“別那么興奮這是我的猜測,萬一他沒我想的那么仇恨加圖索家,師兄一樣得完,我一會得去見見他把這個隱患解除?!?p> “師弟你不會是想對他動手吧,學(xué)生會福利很好的,我還不想換老大”芬格爾有些慌
“我沒心情動手,困,找他講道理”張夜再次慵懶的說,
“那就好,師弟快去吧,我等你消息?!狈腋駹柵d奮的說
張夜點了點頭,慵懶的走再路上,芬格爾在他后面問副校長,“他這樣你放心?”
“他不是睡了九天嘛?怎么看著像是九天沒睡的樣子?不過思維什么的都沒問題,也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昂熱疑惑道
“沒事,只要他能說服凱撒,我們這里就有一半的勝算?!备毙iL道
張夜慵懶的被諾諾提著衣服扔出安珀館,張夜臉著地,蹭的一鼻子灰,夜從他面前路過,一下跳到他的頭上。
諾諾雙手插腰開口道:“我佩服了,你這樣都還可以睡,凱撒說他答應(yīng)了,但你欠他和我各自一個人情,看在你幫我勸路明非加入學(xué)生會和在水下打暈我把我送上去的份上,我的人情就不用還了,不過凱撒的人情會很難還的,他基本什么都不缺?!?p> “沒事,我有辦法,替我對凱撒兄說句抱歉,開會到一半睡著了,下次在一起喝酒?!睆堃乖诘厣献鹫f
“自己去!我沒心情!”諾諾道
張夜平靜起身揉了揉有些痛的鼻子,慢悠悠的離開,沒再去找凱撒,畢竟應(yīng)付一個中二病領(lǐng)袖還是挺難的,他不太喜歡有人站在高位說話,偏偏那家伙認(rèn)為他是個領(lǐng)袖,以大哥大的氣勢和他說天談地,他不困才有鬼。
他又回到楚子航的病房,這次手里提著些水果,他把水果放在一旁,兩人又是沉默了會,試圖找到話題,夏彌已經(jīng)回去了,今天晚上沒人能留在病房,因為要給他換血。
“我能問你件事兒么?”楚子航忽然說。仿佛是他突然出刀一樣
“隨便問,我今天很閑,一會只要校長點頭,我也可以在這里看你換血?!睆堃广紤械?p> 楚子航遲疑了片刻,“你喜歡凌空星的感覺……大概是什么樣的?”
張夜苦笑了一下,他拿起一個橘子撥開道:“我一直都是說的習(xí)慣她的存在,不想和她分開,并沒有說過喜歡,我似乎跟和尚差不多,美女在懷還能坐懷不亂,又似乎像沒有喜歡那個情緒一樣?!?p> 楚子航愣住了,張夜沒有喜歡這個情緒?
張夜吃著橘子含糊的說:“我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也沒有特別討厭的東西,就像你們給我過生日的時候一樣,什么東西我都不喜歡,也不討厭,我沒有這兩種情緒,這是我睡那九天時間想到的?!?p> “你不喜歡她和她在一起?”楚子航問
“她喜歡我啊,我對她又沒有惡感,所以我也就打算和她在一起試試,后來我覺得一直在一起也沒什么,就接著和她一起,我和楚老大相反,他喜歡不能給幸福,我是沒有“喜歡”卻需要給她幸福?!?p> “你不怕以后遇見讓你心動的女生后悔?”楚子航又問
“如果我能心動的話在說吧,你想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對嘛?”張夜吃掉最后一塊橘子把話題扭了回來
“很明顯嘛?”楚子航低垂眼眸看著被子
“我不能給你答案,但以前的我可以”張夜說著,拔下耳機(jī),把一直聽的曲子放了出來。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
張夜的聲音也響起,“這是那次晚會上的《鳳求凰》,我聽過,但我甚至連她的情緒都聽不明白是什么,腦海里只有那天在天臺上的那一幕,但沒了那天的感覺,什么都沒有。”
楚子航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同情。
音樂結(jié)束,張夜起身問道“想到了什么?”
“接可樂,午后,睫毛,帶著雨后植物葉子的芬芳?!背雍脚ゎ^道
張夜看著有些傲嬌的這家伙,知道他說的是接可樂時的夏彌,午后的那次聊天,夏彌睡著后的睫毛,和他剛醒來看見夏彌的時候。
張夜無聲的笑了笑道:“和感情有關(guān)的事,你還是問問路明非,他比我們都有發(fā)言權(quán),雖然是暗戀,但那是喜歡?!?p> 張夜說完離開了,醫(yī)生和護(hù)士進(jìn)入給他換血,他其實少說了一點事,每次他喝下龍血強(qiáng)化藥劑后就感覺像是拿回了什么,而他每次喝下后都會感覺自己多了些東西,可是他始終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