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路過張柏林,她扭頭看著張伯林的毛驢,眼神充滿好奇。
“這個人在這做什么呢?看著我做什么?怎么不走了?”這個女孩在心里說。
這時,張柏林那已經(jīng)耍賴賴在地上不走了的毛驢,此刻卻是起身,“咴兒咴容兒”的叫了起來,然后向前奔去。
“不好,這驢子要逃跑?!睆埌亓衷谶@一剎那想到,然后趕緊追。
馬上的姑娘卻是噗嗤一聲笑到,但不一會她就笑不出來了。
張柏林到驢子跑到那姑娘的馬尾后面,便開始前肢高蹺,身體直立,似是想要爬那高頭大馬的馬背。
奈何驢子太矮小,馬太高,驢子的前蹄怎么搭都搭不上馬背。
張柏林和那個姑娘看到這,就明白了:這驢子是頭公驢,而那馬,是匹母馬。
這馬身大個高,恐怕在驢子的眼里,是一等一的“美人”,所以才這么肆無忌憚想要爬背。
那姑娘看懂了以后,便羞紅了臉,而張柏林也弄的是滿臉尷尬。
他趕緊去拽毛驢的韁繩,使出了吃奶的力,邊拽邊笑罵道:“你這頭色胚驢子,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p> 一人一驢僵持不下,張柏林趁著自己拽著驢的功夫,高聲對那姑娘說:“姑娘快走,要不然我這頭蠢驢又要發(fā)情了。”
那姑娘便反應(yīng)過來,趕緊狠狠往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馬兒便奔了出去。
但這是山路,本就陡峭,還窄的不行。馬兒這么一沖,動量巨大,一腳踏在了路邊松軟的土地上,陷了下去。頓時朝懸崖邊人仰馬翻,那姑娘扒住了棵樹干,腳下懸空,是轟隆隆的江水,那馬兒翻下了山,掉了下去。
“救命啊”那姑娘呼救。
張柏林一看,頓時跑到那懸崖邊,趴在地上,伸手去夠那姑娘。
“把手給我!”張柏林道。
那姑娘往上伸出手,張柏林拽著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往上拔。
那姑娘看著張柏林袖子下露出的半截胳膊,胳膊上有一道一道的長疤痕,有些可怖。
好在張柏林也已經(jīng)干了半年左右的農(nóng)活,身體素質(zhì)還算可以,最終還是把姑娘給拉了上來。要是以前的話,恐怕早已經(jīng)脫力了,這姑娘不僅就不下來,恐怕連自己也會搭進去。
二人氣喘吁吁的坐在靠山的那邊,面對著懸崖,哈哈大笑起來,所謂“劫后余生,必有慶幸?!?p> “你還笑,就是你這個壞蛋出的餿主意,我才差點掉下去。”那姑娘道。
“我哪知道你會抽這么狠一鞭子,把馬兒嚇得驚慌失措了。要是我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喊你了?!睆埌亓值?。
“你還是個壞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光你壞,連你那頭毛驢都被你給帶壞了?!蹦枪媚锏馈?p> “姑娘,你有沒有搞錯,這毛驢我是今天才從集市上買的。”張柏林道。
“我不管,你就是壞蛋?!蹦枪媚锏?。
二人休息了一會,張柏林道:“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走路唄,怎么辦?!惫媚镎f。
張柏林尋思也行,牽著毛驢前行,姑娘跟在后面。
走著走著,張柏林問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啊?!?p> 卻沒人回答。
張柏林回頭一看,姑娘已經(jīng)被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走著。
張柏林心道這不會是把腿給摔壞了吧?要是骨折了就麻煩了,自己真是要愧疚死。
于是他便趕緊栓好驢子,跑過去,攙扶著姑娘坐下。
“摔著腿了嗎?”姑娘點點頭
“哪條腿?”張柏林問。
姑娘指了指右腿,道:“你干嘛?”
張伯林不理她,掀起她的右褲腿,卻是“啪”的挨了一巴掌,這巴掌給他干懵逼了。
“你干嘛?”張柏林到。
“你干嘛?”姑娘道
“我給你看看腿啊,骨折了就麻煩了。”張柏林道。
“不用,沒骨折?!惫媚锏?p> 張柏林想到可能她還是個封建時代的小姑娘,所以很在意男女授受不親這套
所以他道:“你不必?fù)?dān)心我會對你做那些壞事,要做我早做了?!?p> 他繼續(xù)拉開姑娘的褲腿,看著她的腿,又摸了摸,輕微的按了按。有淤青腫脹,但沒有異常錯位變形。
張柏林問道:“有麻痹的感覺嗎?”
“沒有”姑娘道。
“剛才走路有骨頭摩擦的聲音嗎?”張柏林又問。
“沒有,就是疼。”姑娘道。
張柏林又問:“能抬起來嗎?”
姑娘把腿抬了起來。
張伯林松了口氣,說:“應(yīng)該沒有骨折,但不排除骨裂的可能,還是上個夾板為好?!?p> “不用這么麻煩,沒有事的?!惫媚锏馈?p> “胳膊上無所謂,腿骨裂了,可是走路都走不了,到時候人家看你走路都歪歪曲曲,你怕是嫁不出去了,我可就造了孽,害了你一輩子了”張柏林道。
姑娘心說也是,不再多嘴。
張柏林大學(xué)時曾當(dāng)戶外社的社長,前任社長因為準(zhǔn)備不周,所以導(dǎo)致一個社員出了事,便被開除了學(xué)籍。張柏林當(dāng)社長時,就分外小心,準(zhǔn)備了很多裝備,也自學(xué)了很多戶外方面的知識,經(jīng)常召集社員進行知識普及,其中就有戶外墜落骨折應(yīng)急處理方法。
他撇了幾根樹枝,又扯下幾塊布條,尋找了些草藥,做成了個雙層的簡易固定夾板,綁在了姑娘腿上。
然后他又把毛驢牽過來,取下大部分背囊,把姑娘扶上驢背,把背囊背在自己身上。
“我本打算叫你壞蛋,但看你也不算壞,那就叫你好蛋怎么樣?”姑娘道。
“我有名字,我叫張柏林,我也比你大,你叫我哥哥也行,叫我張柏林也行?!睆埌亓譄o奈道。
“好的,好蛋?!惫媚镄Φ馈?p> 張柏林無奈的重復(fù):“我叫張柏林,張柏林!”
“我知道,好蛋?!惫媚镉值?。
張柏林知道她是故意的,于是不再多言。
走了一會,姑娘見他又不說話了,便說:“你怎么不說話了,好沒意思。你知道我叫什么嗎?”
“你叫什么?”張柏林問。
“我叫被一顆壞蛋弄傷腿的姑娘”姑娘道。
“無聊”張柏林說,然后就又不說話了。
姑娘見張柏林又不說話了,以為他被自己搞自閉了,于是道:“我叫柳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