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朱芷墨,都柏林圣三一學院二年級生,我校的又一位優(yōu)秀學員,主攻方向是應用氣象學和海洋學,去年她一共拿了三個A+,名入我校的三A俱樂部?!?p> 漢弗萊教授笑容滿面的起身,向在座的眾人介紹著姍姍來遲的朱芷墨。
陳樂山就站在旁邊,默默地承受著自家三人頗有些異樣的目光。
萬祺和趙文涵早在進入房間的第一時間就回到了自己的原位,只有他和一身光彩照人的朱芷墨站在一起,而且似乎這位穿了高跟鞋后一度逼近一米八的大長腿美女還準備挨著他入座。
“貴校的英年才俊們真是出色,每一位看起來都得體大方,氣質(zhì)出色,更不用說學業(yè)成績了?!?p> 很快收回驚詫的目光,小姨十分熱情向漢弗萊教授說道。
“希望我們家樂山以后也能有這樣的表現(xiàn)?!?p> “以陳樂山同學的天賦,我想是沒有任何問題的?!?p> 漢弗萊教授呵呵笑著回應道。
“幫我拿瓶葡萄酒過來?!?p> 沒有插入兩人間的對話,只是以禮貌溫順的微笑向陳樂山一家表達了致意,朱芷墨挽起裙擺落座,而后想也不想就朝陳樂山說道。
“哦哦。”
動作慢了一拍,剛準備順勢坐下的陳樂山立馬又站了起來,為朱芷墨拿過一瓶還未開封的紅葡萄酒。
“你要來點嗎?這可是店老板的私藏。”
噗的一下拔出木塞,朱芷墨把開瓶器放下,直接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大杯,還不忘問了旁邊的陳樂山一句。
“你和這家店的老板認識嗎?”
聽著朱芷墨的話,陳樂山把自己的酒杯往前遞的同時,不禁愣了愣。
“準確的說,我認識的是店老板的女兒,她以前在金陵上學,認識有幾年了,算熟人吧,所以在這里請客我們能拿六折優(yōu)惠?!?p> 放下酒瓶,換右手舉起酒杯一口氣飲了半杯,朱芷墨挑著小拇指說道。
“有錢人真的是朋友滿天下?!?p> 不敢像朱芷墨那樣海飲,陳樂山小小嘬了一口自己的杯子。
“什么樣的算朋友得看你個人定義,不是每個都算的。”
半杯酒入口,朱芷墨的眉頭終于舒展了一些。
“話說回來,學姐你為什么心情不好?”
看著朱芷墨伸手把餐前面包撕成小塊,放進葡萄酒里沾著吃,陳樂山終于回想起來了之前的疑問。
“......一點個人私事?!?p> 聽著陳樂山的問題,朱芷墨拿著面包碎塊的手停了一下。
“對了,本來是說我和萬祺都要陪你去西京,然后再轉(zhuǎn)曼島的,不過我暫時沒辦法去那邊,你和萬祺兩個人去吧,我直接回學校?!?p> “哦哦?!?p> 陳樂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對朱芷墨的了解說不上太多,否則多半能感覺出朱芷墨不想去西京的原因和她所說的私事有關(guān)。
“......老哥?!?p> 就在朱芷墨繼續(xù)給自己倒酒的時候,坐在陳樂山右手邊的武初柔忽然把頭靠了過來。
“你是怎么勾搭上這位學姐的?不像你的風格??!”
“什么叫我的風格?你覺得我的風格是什么樣的?”
槽點太多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開始,陳樂山只能先翻個白眼以示敬意。
“嗯......備胎二十年,終于熬到女神帶孩離異然后上位?”
武初柔手托著下巴,一臉純真的想了想。
“噗?!?p> 陳樂山這邊還沒來得及有任何的表示,朱芷墨,還有另外一邊坐著的萬祺就忍不住笑了出聲。
“好家伙,你真是我親親表妹。”
陳樂山無比尷尬的望了望兩邊,除了幾位長輩仿佛沒有聽到陳樂山的話一樣,還在交流中年人的話題,其他的朱芷墨,萬祺甚至趙文涵的表情都有些異樣。
唯一的安慰可能就是趙文涵并沒有像其他兩人那樣笑出聲,勉強維持了表面的禮貌。
“誰叫你老是喜歡暗戀別人,而且一點表示也沒有,那么被動?!?p> 武初柔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
“難得來吃一次,麻煩你就閉上嘴好好吃你的吧?!?p> 陳樂山惱羞成怒一般的說道。
“下次要是還想來,我請客?!?p> 就在陳樂山左手邊的朱芷墨舉起酒杯,臉上笑容燦爛。
“多謝學姐好意,不過還是吃點別的我能請的回去的吧。”
武初柔雙手合十,仿佛敬神一樣朝著朱芷墨拜了一拜。
“也行?!?p> 朱芷墨點了點頭,回了一個大拇指。
···
等到聚餐結(jié)束,時間已經(jīng)來到晚上八點三十分。
本應該和小姨一家坐著萬祺開的寶馬X7回家的陳樂山不知為何反而上了朱芷墨的車。
和之前那輛奧迪不同,這一回朱芷墨開的車要豪氣了許多。
紫色保時捷Panamera。
陳樂山光是目測就感覺這輛車價格不會低于一百五十萬。
坐著這樣的車被朱芷墨送回自家小區(qū),想想還真有種被富婆包養(yǎng)了的小白臉的感覺。
“所以,師姐你是有什么想跟我說的話嗎?”
陳樂山安安分分的坐在副駕駛座上,不過倒不是怕自己土包子碰壞什么,而是對朱芷墨捎他回家的背后意圖有所感覺。
“差不多吧?!?p> 朱芷墨目光筆直的望著視線前方,一道道暖黃的街燈光芒照下來,更顯她的容貌清雅。
“我先說好了,我腦袋里的記憶只到進入第六小學那里,其他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但根據(jù)漢弗萊教授他們的經(jīng)歷來看,那之后應該還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p> “你怎么說?”
說到最后一句,路口的紅燈亮了起來,朱芷墨踩下剎車,回頭看著陳樂山,目光和表情都沒有任何壓迫的凜冽感,但后者卻不自覺的緊張,僵硬了起來。
“......如果我說我也什么都不記得了,可能師姐你也不會信吧?!?p> 沉默了好一會兒,陳樂山終于抬起頭。
“那之后確實還有一點事情,不過我不確定能不能告訴你,因為這些事情和某一位似乎不能提及他的名字的人有關(guān)?!?p> 陳樂山表面陳懇的說道。
“什么人?”
朱芷墨看著陳樂山,似乎有些不確定他的說法是真是假。
“一個殺死了兩位舊日領(lǐng)主,將你和我都救了下來的人,他的名字很長,但現(xiàn)在知道的人不多,漢弗萊教授沒有跟我提過這些事,我想可能他也不夠級別了解?!?p> 陳樂山盡量放松身體,這還是他頭一回跟朱芷墨撒謊。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身份暴露的后果,眼下這種行為毫無疑問是必須的。
“但是他跟我說過,他和學院的校長很熟,一般只有校長能和他聯(lián)絡。”
“......”
聽著陳樂山這番看似沒有指名道姓,但只要是個對巫師世界有足夠了解的人都能知道是在說誰的話,朱芷墨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一直到綠燈替換紅燈亮起。
“你跟他都聊了些什么?”
“主要是他跟我說他的事情,不過我聽不太懂就是了?!?p> 陳樂山很快回答道。
“......這些事情,還有那個人的存在,你不要跟其他任何人提,等你和校長接觸過再說?!?p> 雙手攀著方向盤,朱芷墨緊皺著眉頭,看向視線最前方。
“就當我沒問過,你也沒跟我說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