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想峰弟子冷漠的聲音回蕩在劍臺之中,讓附近準(zhǔn)備攙扶祝星宇的一舍弟子們大驚失色!
祝師兄殘殺同門?!
什么時候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
一舍的弟子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無想峰的冷漠弟子,心想是不是他們搞錯了?
因為今天祝師兄只和李沉舟動過手!
師兄他總不可能……要殺李師兄吧?
然而看著無想峰弟子冷漠的神色,一舍的弟子們知道,此事千真萬確,無想峰弟子從來不做沒有證據(jù)之事!
一舍的弟子內(nèi)心懷疑起來,但還是有些深信祝星宇的弟子提出了質(zhì)疑之聲。
這些外門弟子們實力低微,自然沒有察覺道當(dāng)時祝星宇對李沉舟那致命的殺機!
但歸一峰的顧長風(fēng),以及許多眼光敏銳的九峰師長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祝星宇想在他們的手下耍陰謀詭計,未免太過年輕!
聽到無想峰弟子的冷漠解釋,一舍的弟子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看向祝星宇的目光也變得格外排斥和冰冷起來。
李沉舟經(jīng)過白天一事,在他們的心目中形象已經(jīng)完全提升到了極點,甚至因為之前的誤會,讓許多人內(nèi)心愧疚的同時,反而更加強化了他們的崇拜情緒,已經(jīng)徹底成了李沉舟的腦殘粉。
這么好的師兄,祝星宇竟然試圖殺害他!
簡直……喪盡天量!
看著師弟們仇恨,不屑的目光,已經(jīng)連番遭受打擊的祝星宇內(nèi)心徹底崩潰,束手就擒的同時,直接張開嘴叫嚷起來了。
“是蒙天放!都是蒙天放讓我做的!他用明光劍威逼利誘于我……還有那五品飛劍,也是他送給我的,就在屋里,作為報酬!這就是證據(jù)……他才是真正幕后黑手,請師兄明鑒啊!”
此時這種情況,生死未卜,前途渺茫的祝星宇毫不猶豫就將蒙天放給賣了,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將事情全說了。
他只希望自己的坦白,能夠得到長生宗的寬大處理,在給他一個機會!
而前來抓捕的無想峰弟子沒想到這事還牽連道廣元峰的峰主親傳弟子,天生劍心的蒙天放!
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道:“此事千真萬確?”
“五品飛劍就在我房中,這飛劍正是他給的好處,你們可以查到!”
祝星宇連忙道,語氣真誠急切!
“好!若真是他指使于你,他自然也逃脫不了干系!走吧,跟我去劍律堂,把事情說清楚!”
隨后劍律弟子就帶著祝星宇,御劍消失在高臺之中,只剩下一片嘩然震驚的一舍弟子。
……
孤傲聳立,宛如利劍直插云霄的劍峰。
李沉舟不是第一次來此,不過卻是第一次以劍峰中人打量這座山峰,此時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孤傲的劍峰在殘陽中更加冷酷孤傲。
“師弟,走吧,隨我入劍峰!”
林飛舟等著李沉舟回過神來,才開口笑道。
李沉舟一笑。兩年之前,也正是林飛舟帶著他入了長生宗外門,如今,還是他帶著李沉舟進入劍峰,成為內(nèi)門弟子。
讓李沉舟有種恍然如世的感覺。
劍峰陡峭難行,但對于二人來說自然是如履平地,速度極快……
“師弟,今天那祝星宇欲殺你之事我已經(jīng)明了,定然是蒙天放所為,真是不知死活,當(dāng)初因為劍爐之事我就已經(jīng)警告過他,沒想到他還死性不改!”
李沉舟這時候才知道林飛舟曾經(jīng)為了他去找過蒙天放的麻煩,內(nèi)心頓時涌出一股熱流。
不過思考片刻,就搖頭道:“沒用的,我殺了他的父親兄弟,此仇不共戴天,換做他人都不會息事寧人!他作為長生宗弟子,更是如此了?!?p> 林飛舟早知如此,嘆息道:“唉,這長生宗弟子宛如利劍,直來直去,有仇必報的性子,真不知道是好是壞?!?p> 李沉舟嘴角翹起道:“所以我們才叫長生宗弟子啊,別的宗派哪有我們這么快意?”
林飛舟哈哈大笑起來道:“師弟言之有理,委曲求全,百轉(zhuǎn)千回還真不是我們的風(fēng)格!不過這蒙天放始終是個麻煩,但又是同門師兄弟,我修為又遠超過他,還真不好直接出手殺了他!還真是個麻煩事?!?p> 李沉舟笑道:“師兄不必擔(dān)心,他要是不惹我還好,若是真的想要殺我,我就不會反擊嗎?到那時候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林飛舟道:“好,有志氣,當(dāng)年焦師兄也像你這般意氣風(fēng)發(fā),挑釁氣變八重的弟子,結(jié)果……”
“結(jié)果?”
“自然是被別人打的跟狗一樣,被我們嘲笑了好久!你在想什么?。克?dāng)時不過也是氣變?nèi)胤?,就算是先天道體,如何能敵氣變八重的長生宗弟子?真當(dāng)我長生宗弟子是吃干飯的?!”
李沉舟這時候才知道,林飛舟是在委婉地勸誡自己,讓自己不要沖動,謹慎行事。
畢竟那是氣變八重的弟子,還是個天生劍心!
想到天生劍心,李沉舟內(nèi)心就想到了那八品落星劍,內(nèi)心就在滴血。
林飛舟沒有察覺道自己師弟的情緒,只是笑道:“不過,最近他應(yīng)該是煩不了你了,剛才離開之時,無想峰的弟子已經(jīng)找祝星宇去了,他肯定撐不住無想峰的審問,會把蒙天放給吐出來,到時候無想峰的弟子自然會找上他!”
李沉舟思考片刻后道:“沒用的,蒙天放此人內(nèi)心瘋狂,但行事謹慎小心,應(yīng)該不會留下什么決定性過證據(jù)。而沒有決定性的證據(jù),無想峰的弟子能奈何的了廣元峰的親傳弟子?我不這么認為,所以只能對他造成一些麻煩,并不能對他如何。”
林飛舟想了想,發(fā)現(xiàn)是這個道理,名門正派,明面上都得靠證據(jù)說話,沒有證據(jù)就無法定罪。
“不過你也不必擔(dān)心,他要是還敢對你不利,師兄馬上就教他做人!”
林飛舟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