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和姐早上都要起來上班。雖說不是要職,但生活還得過下去。
我有一天晚上迷迷糊糊爬起來去廁所,摸到廁所紙就兩張了。我混沌地想著留一張給爸和姐,他們再分一分,應該夠了??
第二天他們起了床,連帶著把我吵醒了。我沒有醒全,但也似是而非的聽著爸和姐的動靜。
爸上著廁所,似乎正因為什么事情而惱火,恨恨的罵了幾句。而姐跑來跑去,像是拿了什么東西,又急著出門了。
姐見爸遲遲沒出廁所,決定不等了,就喊:“爸!上班去了!”
爸的罵聲立即停止,也切換了語氣隔了廁所門對姐喊:“哎!好嘞!”
嘿嘿,爸在姐面前還是收斂了些——只有一些,這假把式的我都不愛瞧。
“哐”的一聲,是姐關了家門。
乒乒乓乓一陣,終于安靜了下來,看來兩人都出去了。我此時也決定下床來,不睡了。
一看,廁所門口放著一包紙,廁所里面的紙倒空了。我隱約知道了爸早上時在罵什么。心想我昨晚到底也留了一張,誰知道你們會要大的!
晚上回來,姐說門口那紙是她放的。但她當時急著走,忘了說出來,爸在里面罵著,什么也不知道。
說著一陣,我和姐都笑了起來。不是我們沒良心,而是這過了的事就有這力量,使人覺得可笑。爸實在太可憐了!怎么的上廁所前就該檢查一下嘛!
爸當時還在房里看小說,不知是因為認真入迷而沒有聽到,還是聽到了也不愿加入我們的笑聲中,裝沒聽到。
媽已經(jīng)睡了,可這廂我們還笑得響亮。姐于是掩了媽房間的門,任我錘墻錘地、喪心病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