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英抬起頭,滿眼驚怒的看向芳美人。“你……你竟然陷害我?”
芳美人厲聲道:“我所說都是事實,何時陷害你了?”
欒英皺眉道:“明明是你撞過來,才連累那紅雀落水的。此時,怎都成了我的罪過?”
芳美人矢口否認,“我何時撞過你?難道你自個兒犯了錯,便非要拉我做墊背的嗎?”
又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因上次被關禁閉皆因這紅雀而起,此番便起了殺它之心?!?p> 又一臉義憤填膺的說道:“你的心怎得如此歹毒?竟連一只鳥兒都不肯放過?”
欒英怒道:“我沒有!”
又抬起頭,滿臉委屈的看向華錦瑞,“牙君!請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有心的!”
華錦瑞在她二人臉上徘徊,一時難以分辨孰是孰非!
這時,碧落緩緩施禮,“牙君!那日之事,臣妾在亭中看得真切!”
芳美人一聽,心中頓時一驚。暗說:“這下可壞了!這碧落到底是太后的侄女,她若說出實情,牙君必然相信!”
華錦瑞蹙眉道:“那你且說清楚!”
欒英一臉欣喜,“碧落,太好了。你快告訴牙君,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碧落一臉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緩緩說道:“那日,我正與太后在亭中歇息。便見芳美人拉著英美人走到那雀籠旁……”
芳美人大驚失色,急忙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你別胡說!”
眾人的視線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華錦瑞滿眼怒火的盯著她,又對碧落道:“繼續(xù)說下去?!?p> 碧落繼續(xù)道:“我見芳美人拉著英美人有說有笑的看著湖中的魚兒,后來……”她轉頭看向欒英。
欒英心中忽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碧落又道:“英美人不知何故,突然將那雀籠推入了湖中!之后,芳美人見雀籠落水,便大叫起來?!?p> 芳美人沒想到此事竟會如此急轉,趕緊隱去面上的驚恐。
“你……你胡說!我沒有!”欒英滿心怒火,“既然你都瞧見了,為何要隱瞞芳美人無故推我一事?”
華錦瑞怒道:“夠了!你到此時還要狡辯?”
欒英自知被人陷害,但在眾人的眼中已然成為事實。她知道這一次定不會如上次那樣,只是關關禁閉而已。因懷揣對華錦瑞的最后一絲渴望,希望他能為自己申辯清白。
她放下自尊,跪在地上,蹭到了他的身前,拉著的衣袍,抬起頭,淚眼婆娑著?!把谰∧阆嘈盼?!我真不是有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欒英的眉眼間雖與他心中的紅衣哥哥有些神似,但見她竟是如此沒了骨氣。不僅沒引起他心中的憐憫,反倒讓他心生了厭煩。
又一想起紅雀差點兒就死在自己的眼前,便更是難消心中怒火。
他一把推開她,厲聲喝道:“傳旨!英美人心胸狹隘,恣意妄為,善妒、善嫉,此等性情不配為美人。今日貶為常人,般居廂平殿,以敬后效!”
聽到華錦瑞如此無情的言語,欒英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呆滯了。
她不明白,他怎會如此無情無義?
“難道……在他心里,哪怕一丁點兒都沒喜歡過我?既然不喜歡,為何當初要封我做美人?對了!他封我做美人,不過是因我與那畫中的男子眉眼間有那么幾分相似罷了!呵……我竟還以為他是喜歡我一些的呢!我真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怪不得,那鳥兒都會這樣看我!”
隨即,有兩名小侍上前,將已然呆滯的欒英帶離!
不刻,欒英被貶之事已然傳到了李元厚的耳中。當他得知此事后,便馬不停蹄的去了乾圣殿。
此時,盛雪蘭也在乾圣殿,正與華錦瑞一同吃茶。
李元厚皺眉問:“聽聞牙君將英美人貶為了常人,可有此事?”
華錦瑞見他一臉凝重模樣,便道:“是有此事!可有何不妥嗎?”
李元厚嘆道:“此事卻有不妥!”
華錦瑞皺眉問:“阿草為何這樣說?”
李元厚解釋道:“牙君,您可是忘記欒英美人的另一重身份了?她乃北州王獨女!而那北州王手握重兵,若得知此事,恐生后患?。 ?p> 李元厚的話如當頭一棒,華錦瑞喃喃道:“我之前也是被怒氣沖昏了頭,此時想來,卻有不妥!可……事以如此,難道要本君撤回成命嗎?”
盛雪蘭急聲道:“此事萬萬不可!”
華錦瑞滿眼疑惑的看向她,“母后……”
盛雪蘭道:“雖說北州王手握重兵,但畢竟欒英有錯在先,又屢教不改。將她貶為平侍已然寬恩!北州王雖心中會有怨言,但也無話可說!可若皇兒此時朝令夕改,更會讓人覺得我皇家軟弱無能,豈不更加助長了各州王的囂張氣焰?”
“這……”華錦瑞凝眉沉思,一時也沒了決斷。
李元厚道:“雖話是如此,但太后您別忘了,這五州王早已對華言城虎視眈眈。若北州王不甘女兒受苦,而起了反心,再聯(lián)合其它四州王,那……華言城便危矣!”
盛雪蘭淡笑道:“大管侍過于杞人憂天了!若五州王真有謀逆之心,又何必到此時?再者,有大管侍統(tǒng)領二十萬禁衛(wèi)軍保我華言城,誰敢妄動干戈?”
李元厚心里叫苦,“這女人,果然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他滿臉愁容的對華錦瑞道:“牙君!您定要三思而后行??!此時絕不是與五州決裂之時!”
盛雪蘭道:“皇兒切不可辱了皇家威嚴!”
華錦瑞左右犯難,想了許久,才道:“既已下旨貶她為平侍,便不能立即收回成命!不然,卻是丟了皇家威嚴。不若……等過些時日,尋個合宜時機,再將她恢復美人之位!這樣可好?”
李元厚嘆道:“那便聽牙君之意吧!”
……
今日,是大年初三,黑鳳早早起了床。穿好衣服后,見熟睡中的子淳如孩童般純潔的模樣可愛至極,心中喜悅油然而生,便低下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感覺臉上一陣冰涼柔軟,子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你又偷親我!”
黑鳳笑道:“誰讓你那么鮮嫩可口了!我總是忍不住嘛!”
這一個多月以來,子淳早已習慣了她的口無遮攔。
“你起這么早作甚?”
黑鳳道:“你不是說,今日要去你老師家里拜年嗎?我去給你做早飯!”
子淳這才想起昨晚與她說過,今日要去老師家。他拍拍頭,“睡迷糊了,竟把這事給忘了?!彪S即,便要起身。
黑鳳卻一把按住他,“你再躺一會兒吧!時辰尚早呢。我做好飯再叫你!”
子淳拉著她的手,笑說:“有娘子真好!”
黑鳳沖他莞爾一笑。
子淳又倒頭睡下。
黑鳳先把小黑放出去,要它自行玩耍。然后去燥上煮了粥,做了小菜,便叫醒了子淳。
隨后,又去了院子里,見小黑正撒歡兒瘋跑呢,便招呼著:“小黑,過來吃飯了。”
小黑聽到叫聲,轉頭沖她‘汪’了一聲。“來咯!”隨即,跑了過來。
黑鳳蹲下身子,把早已準備好的飯喂給它吃。
看著小黑狼吞虎咽的模樣,她摸著它的頭,笑說:“瞧你,一點兒吃相都沒有!慢點兒吃!又沒人跟你搶!”
小黑抬頭沖她不滿的嗚咽一聲?!叭思沂切」饭?,吃飯不都是這個樣嗎?”
黑鳳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真是個沒出息的家伙?!?p> 她站起身,便要回屋。可當她起身的一剎那,突感一陣暈眩,踉蹌了一下,才險險的穩(wěn)住了身子。
皺眉暗道:“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功力全失,導致這身子越發(fā)不中用了?看來得加緊時間修煉了,可不能再日日沉迷在這溫柔鄉(xiāng)里了!”
隨即,便進了屋中。
此時,子淳已然洗漱完畢,飯菜也端到了桌上。
子淳一邊吃粥,一邊道:“我一會兒吃過飯,早些去鋪子上給老師買些禮品。午飯便在老師家里吃了,你就別等我了?!?p> 黑鳳點頭道:“那你吃了午飯,就早些回來!”
子淳放下筷子,轉頭看向她,一臉鄭重的說道:“黑鳳!其實,我這一次去老師家里,是想將我們的事告知老師。畢竟,他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雖然,我們按你家鄉(xiāng)的風俗已成夫妻,但我還想得到老師的認可!這幾日,芙盈與師母回淮安城省親,正是個好時機。不然,我怕日后被師母自行知曉此事,恐生出許多是非來!”
黑鳳沉思了片刻,點頭道:“也好!就按你說的去做吧!”
“嗯!”子淳笑道:“那我吃過午飯便早些回來。”
“好!”
……
近午時,子淳提著禮品到了冉府。
門前一仆役見來人是子淳,忙上前道:“是子淳少爺來了!”
子淳問:“老師在家嗎?”
仆役笑說:“在呢!姥爺今兒一早歇班回府,才問您這幾日可來府上沒?這轉眼,您便來了?!?p> 子淳點頭,“嗯!那我先進去了!”
仆役欠身,“唉!子淳少爺請進!”
子淳入府后,便直奔書房而去,因他知道,此時,老師必然在書房內。
一路上,眾仆役與侍婢紛紛對他打著招呼。
“子淳少爺!”
“子淳少爺好!”
冉重承正在書房內查閱醫(yī)書,便聽到院內有人在與子淳打招呼,他忙放下手中醫(yī)書,起身走到門前,推開門,果然見子淳正往這邊走來。
他滿臉喜悅,“是子淳??!快進來!”
“老師!”子淳快步上前,與冉重承一同入了房內。
冉重承見他手里提著好幾包禮盒,皺眉道:“你拿這些干什么?怎得還與我生分了不成?”
子淳笑道:“我知老師平時沒什么喜好,唯獨對茶情有獨鐘,這里只是一些老師平時愛飲的幾種茶,都不怎值錢的!”
冉重承臉色稍緩,“這家里的茶也不少,日后,別再買這些了!”
子淳笑答:“是!”
二人寒暄了幾句,冉重承便吩咐下人準備了午膳……
風神坤銘
一直憑直覺寫東西,總覺得好多弊病,卻總是理不出頭緒,前兩天突然想到該看看相關的書籍,就買了三本有關于寫作技巧的書,用領悟到的知識寫了一篇下一部小說的篇章,自我感覺進步還是很大的,在作品相關部分里,「走出叢林的豹子(隨筆)」,有興趣的寶貝可以去看看,可以發(fā)表一下意見,是好是壞,就想聽個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