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一頭泰迪卷的汪城,看著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心里很是不忿。
廖云不就是靠著她的皮相去勾搭丁局長嗎?
狐貍就是狐貍,魅惑人心,權(quán)色交易,這些事恐怕擅長得很!
怪不得剛來半年就當上了主任!瞧她那狐假虎威的樣兒!
局長也是異能者,玩這些妖怪不會膈應(yīng)嗎?
反正他自視甚高。
全省妖怪數(shù)量有六千多個,異能者才五百左右。當然是異能者更金貴啊!反正他是瞧不起這些蠢妖怪!
汪城回味著剛才那凹凸有致的極品身材,暗暗咽下了口水。
遲早有一天,他也要玩!
這么想著,雙腳又搭上桌子,雙手撐在腦后,愉快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
飯桌上。
菜菜媽在絮絮叨叨,
“昨晚上打雷打得好響,還以為下雨了結(jié)果沒下起來。”
“附近的高壓線路不知怎么就故障了,小區(qū)停電停了大半夜呢!幸好才剛五月,沒那么熱,要不然我指定睡不著了?!?p> “對了,青桐昨晚上睡得好嗎?有沒有哪不習(xí)慣啊?你就拿這兒當自己家,以后沒事兒多來住住……”
菜菜媽熱情地發(fā)射愛心電波,可沈青桐沒有立馬get到。
她正全神貫注和面前的小米粥、雞腿、涼拌黃瓜和饅頭作斗爭呢!
簡單的食材,卻帶來溫馨的絕頂美味。
蒜末灑在拍碎的塊狀黃瓜上,配合著食醋和香油,那叫一個清脆爽口!
雞腿鹵得軟爛入味兒,稍微有點咸。搭配著蓬松軟嫩的小饅頭,味道剛剛好~
猛地被菜菜媽點名,沈青桐嘴里的饅頭沒一下子咽下去,噎住了。
她趕緊端起碗,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大口小米粥。
“媽~”薛菜菜噘著嘴,嗔了她媽一眼。
家長偏心怎么辦?
在線等,挺急的。
開玩笑啦,她只是有一點吃醋而已。
更多的是擔心沈青桐。
雖然希望以后周末都和她待在一起,但,萬一人家穿越者有什么任務(wù)要做呢?
要是完不成,系統(tǒng)什么的會不會把青桐抹殺?
想到這兒,薛菜菜自然而然起了維護之意。
有了!
薛菜菜眼前一亮,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絕對不會影響青桐周末自由活動,也能天天和她待在一起的好辦法。
“喲,閨女你可慢點~”
菜菜媽見沈青桐噎住了,趕忙替她拍拍背。
可憐天見!
這小丫頭吃得也太急了,定是平日里沒怎么吃飽過。真讓人心酸啊~
菜菜媽決定多準備點吃的,下午送兩人上學(xué)。
這時,門鎖擰動。
菜菜爸從外面回來,手里提了些菜。
他把菜放到廚房,又洗了洗手才出來坐到餐桌上,神情里帶著些嚴肅和神秘。
這可勾起了薛菜菜和菜菜媽的好奇心。
“老薛,發(fā)生啥事了?你臉色咋這樣啊?”
菜菜爸壓低聲音,
“咱清河小區(qū)附近的那些失蹤的,全都找著了。只不過都變成了白骨……”
沈青桐吐出嘴里的雞骨頭,豎起耳朵聽。
“唉喲作孽??!”
菜菜媽感嘆了一句,接著就一臉八卦地催菜菜爸繼續(xù)講,“快說說到底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就買菜時候聽人家說的?!辈瞬税忠荒樸卤?。
又不是他干的。
菜菜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哦哦,失蹤人的遺骸是在東郊一個山洞附近找到的?!?p> 聽到這話,薛菜菜偷偷瞄了眼沈青桐,見她明顯在認真聽,連啃雞腿的速度都變慢了。這才收回目光。
那個山洞……
應(yīng)該就是昨晚她倆被擄到的地方吧?
多虧了青桐,她才能平安地坐在這里。
薛菜菜垂下眼。
只聽得菜菜爸繼續(xù)說道,
“那片兒可都是荒山野嶺,要不是骨頭上還掛著咱現(xiàn)代的衣服,都以為是古時候亂葬崗什么的?!?p> “有人說兇手是連環(huán)殺人魔,有人說這絕對是詭異作祟。反正兇手沒抓到,現(xiàn)在說什么的都有。”
“說這些就是給你們提個醒,最近不太平,好好在學(xué)校呆著別亂跑。這種特大人口失蹤案不找出兇手,誰敢放心啊……”
沈青桐捏了捏儲物袋里的兩顆珠子。
有啥可不放心的,兇手這不在這兒呢嘛~
都給天雷劈成珠子了。
她端起碗,繼續(xù)喝起了小米粥。
“我就打算下午送她倆去學(xué)校呢。你趕緊吃飯,待會咱倆出門買點東西?!辈瞬藡尨叽僦核?。
……
刑偵大隊長劉剛,拿著打印好的那張牛頭人身的彩色圖片,來到了醫(yī)院。
謹慎起見,他并沒有直接去找武麗。
劉剛來到武麗病房所在樓層的護士臺,問起了醫(yī)護人員。
因為他身穿制服,小護士有問必答,態(tài)度極好。
“請問九床的病人,現(xiàn)在狀態(tài)怎么樣?”
小護士上的是白班,她翻了翻病例記載,不太明白警察怎么會關(guān)注意外從樓梯上摔傷的病患。
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可能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嚇到了吧,出現(xiàn)了一些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性障礙的狀況。
比如說不愿和人說話,精神高度緊張,蜷縮在病床上,不斷地從夢中驚醒……”
說到這兒,小護士頓了頓,
“但是我接班以來,感覺她還挺平靜的。甚至還笑著問我,多久才能回去上班,她說自己急著掙錢呢……”
劉剛在聽到病例記載中,武麗從跳車受傷變成了摔下樓梯,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p> 小護士忙說不用謝。
劉剛捏著手里的彩色圖片,緩緩走向武麗所在的病房。
他相信,受害人哪怕被洗掉一段記憶,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不會變。這也是他為什么拿著牛頭人身的彩色圖片過來的原因。
劉剛的心里很是糾結(jié)。
必須要試探下武麗嗎?
萬一激起她噩夢般的回憶,引發(fā)她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性障礙怎么辦?
會不會使她的病情加重?
可如果不找受害人確定,他始終在自己精神出問題和這個世界有詭異,這兩個選項間搖擺。
劉剛的身影在病房停留了許久。
最終還是緩緩?fù)崎_了門。
他是名人民警察,哪怕整件事情有詭異,他也該一查到底!
否則,
難道要讓那些神秘人危害豫州市?
難道要讓這許許多多的普通人陷入險境嗎?
他劉剛,
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