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亂場之人
依舊是大船內(nèi),眾人鶯歌燕舞的地方。
褚君特意將第三關(guān)的考核地點(diǎn)設(shè)在此處,就是為了告訴其他人,沒有人能夠通過他出的題目來到此處,所以請各位放心。
“這群愚民怎么又吵起來了?就不能安靜的讓我好好的看舞嗎?”褚君面色不渝的說道。
“愚民總是如此,要是他們不吵,他們也不會是愚民了。”柳家子弟笑著說道,眼睛盯著場中央跳舞的舞女們。
這些舞女扭動腰肢,便能帶給他們無限的幻想。
“行了,我們直接開始春花秋月詩詞歌會吧?!瘪揖婺坷涞恼f道:“我的興致全被外面的那群愚民給破壞了?!?p> 見褚君發(fā)話,舉行春花秋月詩詞歌會的世家、富商貴族共同推出來的代理人連忙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春花秋月詩詞歌會吧!”
代理人一發(fā)話,眾人立刻閉上了嘴巴,全都看向他。
魁首雖然已經(jīng)是褚君的囊中之物,但魁首之下的禮品也不見得有多差,能夠從中取得一個名額,便是北域詩壇有名的人物,這般人物在北域的各個世家、富商貴族長輩面前,都會倍有面。
所有人都牟足了勁,就為了拿到魁首之下的第一人。
代理人拿出一張宣紙平鋪在自己桌前。
“今年的春花秋月詩詞歌會題目有二,分別是‘愛國’和‘仙人’,能做出其中之一并得到在場大儒的認(rèn)可,便算通過?!?p> 說著,代理人看向了春花秋月詩詞歌會特意聘請來的大儒易源。
易源并非桃花書院的大儒,而是落木王朝國子監(jiān)的大儒,所以北域的世家、富商貴族才會請他來,只有這樣才能服眾。
否則請?zhí)一〞旱拇笕鍋?,這春花秋月詩詞歌會也不用辦了。
誰都知道,桃花書院的大儒最為護(hù)短。
到時候萬一有人搶掉了褚君的魁首,怕不是要被桃花書院的大儒給罵個狗血淋頭。
易源長著二尺白色長髯,面目紅潤,頭發(fā)雖有些稀少,但并不妨礙他的出眾的氣質(zhì)。
“老夫作詩并非專長,但品詩卻能夠品出一番韻味,所以各位放心的作,在老夫這里,絕無漏掉好詩的可能。”易源說道。
他一開口,眾人便放下心來。
緊接著,北域第一花魁被世家子弟的侍衛(wèi)們用轎子抬了進(jìn)來。
代理人立刻說道:“能夠拿下魁首的學(xué)子,則能夠一覽北域第一花魁的余香?!?p> 眾學(xué)子的心思瞬間就被調(diào)動了起來。
就連褚君的眼睛都亮堂幾分。
“奴家恭候各位大人?!鞭I子內(nèi),北域第一花魁糯糯的聲音傳出來,惹得眾人浮想聯(lián)翩。
“若我能一覽北域第一花魁的余香,便是死也值了!”一名凌家子弟看著轎子,笑道。
“誰說不是呢?”
眾人一陣哄笑。
隨后便是稀稀疏疏地拿宣紙的聲音。
在場的學(xué)子們將宣紙鋪在桌上,研磨好墨水,開始細(xì)思兩道題目中的一道。
褚君不一會兒就做出了其中之一的詩詞,交予易源。
易源拿過詩詞一看,眼睛頓時一亮。
“好好好,不愧是公門農(nóng)的首席弟子,此詩就算不能傳世,也可以橫壓當(dāng)代,拿下此詩會的魁首,足矣!”易源贊嘆道。
褚君直接起身離開自己的位置,二話不說,掀開轎子的簾子就進(jìn)了轎子。
在場的學(xué)子忍不住唉聲嘆氣,但他們也沒有氣餒,對手畢竟是褚君,那個算得上桃花書院牌面的學(xué)子。
正當(dāng)褚君準(zhǔn)備和北域第一花魁做一些羞羞事情的時候,施千蘭小跑著沖進(jìn)了詩會。
“她是誰?誰讓她來的?一婦道人家,只能玷污了這堂皇詩會!”柳家子弟環(huán)顧四周,立刻質(zhì)問道。
聽見柳家子弟的話,剛剛脫掉外衣的褚君從轎子里走出來,他的左手沾了些許血跡。
“叫什么叫,你要是覺得你馬太多你就直說,嗚嗚喳喳的看我不錘你就完事了嗷?”施千蘭聽了柳家子弟的話,二話不說,直接開口噴人。
“粗鄙!粗鄙!”柳家子弟被罵得起身,指著施千蘭氣上心頭。
“誰讓她進(jìn)來的?”褚君面色不渝的問道。
如今的施千蘭是易容過的,褚君自然不看看上她。
“褚君師兄稍安勿躁,我這就趕她出去?!币惶一〞簩W(xué)子起身連連告罪。
他小跑著到施千蘭身前,抬起手對著施千蘭的臉一巴掌下去。
意料中的掌聲并未響起。
這名桃花書院學(xué)子的手腕被江陽死死握住。
結(jié)晶期中期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名桃花書院的普通學(xué)子能夠抵抗的。
只一會,這學(xué)子就痛苦地倒在地上。
而他的手腕,已經(jīng)沒有了正常形狀。
褚君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學(xué)子一眼,他直視江陽,質(zhì)問道:“誰讓你進(jìn)來的?粗鄙的修士,也配進(jìn)到文人的詩會中?”
“呵,你就是褚君吧。”江陽也直視褚君,冷笑著說道。
“自然,既然聽過我的名字,還不快滾,趁我心情不錯,你只要留下一條手臂就行了?!瘪揖渎曊f道。
施千蘭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轎子,耳朵聽見了轎子里的輕聲痛呼,她忍不住用手扯了扯江陽的衣角輕聲說道:“小陽,那里面的人……好像是我古霜仙宗的女弟子?!?p> “放心,我們會救她出來的?!苯柸嗳嗍┣m的腦袋,隨后越過了褚君,看向?qū)忣}人易源。
“寒門學(xué)子?”易源眼睛一亮,問道。
“正是!”江陽雙手抱拳,回道。
“好?。『冒。 币自磽嵴拼笮Γ骸跋氩坏浇衲赀@春花秋月詩詞歌會,竟有寒門學(xué)子破兩關(guān)而入,來人,上座!”
立刻就有侍從搬來了桌子凳子增加了一個席位。
“座倒是不必?!苯栒f道,他抬手一指轎子,“學(xué)生就想知道,這里面的人是不是北域第一花魁?”
“你也是為北域第一花魁而來?”易源問道。
“學(xué)生不才,便是為北域第一花魁而來?!苯柌槐安豢缘恼f道。
“那好!”易源一拍桌子,大笑著站起來說道:“只要你能做出超越褚君的詩詞,這北域第一花魁便賞給你了!”
說著,他讓人將褚意做出來的詩詞遞給了江陽。
趁著江陽閱讀之際,在場眾學(xué)子議論紛紛。
“不自量力!真是不自量力!他以為他是誰?一寒門學(xué)子,竟想以那微薄的學(xué)識力壓褚君師兄,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褚君師兄乃不世出之大才!他一寒門學(xué)子也配和褚君師兄比?”
“褚君師兄放心,寒門學(xué)子不過爾爾,稍坐片刻,那北域第一花魁該是您的還是您的!”
褚君聽著眾學(xué)子嘲諷江陽的話,臉上的冰冷緩解了些,他一甩衣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沉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