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運用金絲得心應手,也是個上階高手,食指一勾,金絲線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白檸西直接被拉了起來,直立了身子。
“走兩步?”
一條金絲纏上一條腿,拖拽著往前邁了一步。
雙腿酸脹,邁開已是極限,然而這人不依不饒,硬是強拉著她走了幾步,額間頓時冷汗直冒。
現如今的她宛若一個提線木偶被人牽著走。
“變態(tài)!”白檸西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西蒼勾唇一笑,手中動作更快,硬生生拉著人跑了兩步:“我是變態(tài)如何,這么點就受不住了?后面還有更變態(tài)的呢!”
“西蒼!”一聲暴喝由遠及近。
風朔運足靈力跑過來,手指一彈,金絲被斬成兩截,融在空氣中不見了。
沒了力氣的支撐,白檸西又倒在了地上,這會兒疼痛都快適應了。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別人欺負成這個樣子。
一窩王八蛋!
等她好了,定要一一還回來!
西蒼一愣:“你怎么來了?”
“你在干什么?!”相比于西蒼的平靜,風朔的語氣可謂暴躁的很,甚至說訓斥也不為過。
“就……玩會兒啊?!?p> “玩會兒?你啊你,再玩下去非得沒半條命不可!”
西蒼一笑:“朔兄,你可別開玩笑了,不過是區(qū)區(qū)人類,我又不能真要了他的命?!?p> “把你那些心思收一收,這個人你動不得,”風朔冷聲警告,認真的樣子讓西蒼臉色微變。
風朔連忙過去扶起白檸西,這時候也不知說什么挽回一下。
白檸西躲開過來攙扶的手:“虛情假意。”
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勉強站穩(wěn)。
“國師讓您去趟主院?!?p> “滾蛋,小爺不去?!卑欀碱^往回走去。
“國師說有個寶貝,你若是不要,便毀了?!?p> “王八羔子,離小爺遠點,什么狗屁寶貝,老子不稀罕!”低聲咒罵兩句,白檸西轉了方向。
再忍忍,很快就結束了。
她就不信她跑遠了,這死國師還能給她抓回來不成!
走了幾步后,疼痛感漸漸麻木,也就不疼了。
風朔不知從哪拿出來個拐杖,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跟著,生怕小少爺摔了痛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主院,白檸西抬眸一看,頓時又想破口大罵。
“白檸西?”白清歌和秦婉淑對視一眼,疑惑開了口。
“你們在這做什么?”白檸西同樣疑惑,轉頭看向風朔。
“扇子。”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碰上你們這群**”一串奇奇怪怪的話又從嘴里鉆了出來,轉頭就要往回走。
見此人,白清歌恨得牙癢癢。
還是秦婉淑率先說話,嗓音溫柔甜美:“三少爺既然來了就待一會嘛,這邊可有瓜子嗑?!?p> 那明晃晃看好戲的模樣讓白檸西停住了腳步。
這個秦婉淑倒是沒什么惡意。
既然來了,坐一會也無妨。
找了個離白清歌最遠的位置坐了下去,慵懶的歪倒在椅子上。
白清歌氣的臉色爆紅,怒火更盛,平靜一下,才道:“風大人,國師在忙嗎?”
風朔冷著一張臉,正要說話,秦婉淑插了一句:“國師不忙也不想見你啊。”
白清歌雙手握拳,手中牢牢抓著金色的扇子:“這扇子我要親手交給國師?!?p> 這場景屬實戲劇,白檸西捶著酸痛的腿不禁想到女主倒貼的戲碼會是如何。
“國師說誰給你的便還給誰。”風朔回道。
秦婉淑掩唇輕笑:“清歌妹妹這是從白少爺手里順來的?也不是什么信物啊?!?p> “我要見國師。”白清歌眼神堅定,又重復了一遍。
“見見見,送出去的寶貝潑出去的水,我才不要這二手貨。”白檸西有氣無力的說了句。
風朔糾結的看了眼白檸西。
如今白公子在,國師應該會來的。
“是。”回了句,風朔便離開了。
等人走遠了,秦婉淑才開口道:“白公子,風大人對您似乎格外恭敬呢?!?p> 白檸西嘆了口氣,整個人略微憔悴:“表面罷了?!?p> 起身,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
迎面便碰到了進來的西蒼。
真是晦氣!
“干嘛去啊,活還沒干呢。”很顯然這人并不想放過她。
也不知是哪里的恨意,風朔都那么說了,他還這么緊咬著不放。
難不成他們倆只是做戲?想給她希望,接著更大的失望?
白檸西看不懂,也不想懂。
反正這偌大的國師府里,沒一個好東西。
西蒼站在白檸西對面,略微比她高一頭,揚著下巴,傲氣十足:“去,給兩位客人奉茶!”
“哈?給她們倆?”
“國師的命令你敢不服從?”
白檸西冷笑兩聲,轉頭看向一臉優(yōu)越的白清歌:“國師絕對是瘋了。”
邁步想離開,卻被西蒼攔住,手中金線再一次栓上了白檸西的四肢:“既然你不愿,我便幫你?!?p> “你找死嗎?”白檸西面色不變,可心中儼然掀起一陣波濤,清秀的五官淡漠異常。
知道小霸王的都清楚,小霸王做什么都是笑的,但凡有一天她不笑了,惹他的人怕是要倒大霉了。
金鏈一閃,將控制的絲線從中間綁了起來,如同紡錘般連接著兩方。
“你敢反抗?”西蒼漫不經心的笑著:“不自量力?!?p> “你逼我的?!?p> 話落,西蒼突然聞到一股異香,封閉五感已是來不急了。
“你用毒?!?p> 金鏈收縮更緊,金絲線不知怎么,竟齊齊斷開,拉著一頭的西蒼不得已往后退了幾步,穩(wěn)住身形。
雙目暈眩,雙耳發(fā)聵,四肢無力,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
隱約間聽到少年的嗓音居高臨下:“我打不過你,但是你也休想牽掣我,小爺不是誰都能碰兩下的,既然你碰了,就要付出代價!”
西蒼倒在地上的模樣嚇到了屋里的兩人。
秦婉淑往后退了幾步:“白公子,你這般對國師府的人,會不會不太好啊?!?p> “不就是奉茶,配合你就是。”白清歌心中雀躍,原來這一切就是表面現象,這白檸西在國師府連個下人都不如。
白檸西沒有說話,望著外面的時辰,連忙離開了。
她待不下去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拖著暈過去的西蒼,走了半個國師府,侍衛(wèi)見了這架勢,紛紛讓路。
又來到結界最薄弱的地方。
轉頭一看,原本的人竟然變成了一個小獸!
黑色的花紋刻在白色的皮毛上,仿佛一只花貓。
白檸西疑惑了,難不成她配置的藥能讓人變成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