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君面無表情問道:“誰讓你來的?”
偌大的落日森林,今天卻空無一人,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現(xiàn)如今又看到了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大致了然于胸。
只不過……白檸西,真是好樣的。
男人嗓音冰寒無比,沒有一絲溫度,卻好聽的令人瞬間迷醉。
白清歌握緊手中的金折扇,傲然道:“落日山脈本就是開放的山脈,我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奇怪,只是碰到國師,便有些奇怪了,國師留著雷火珠也沒有用處,不如讓予我,待我去后,可以給您好處或者許您一個要求?!?p> 作為女主角,只需要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永遠不向別人低頭就對了,即便是男主,也要保留自己高傲的氣度。
正想著,突感一道凌厲的掌風飛來,等反應(yīng)過來時,那掌已經(jīng)猝不及防的拍在了身上,整個人被一掌拍出三丈遠,撞在了老槐樹上,渾身疼痛難忍,仿佛骨架都被震碎了般。
難以置信的看著黑衣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收了雷火珠,眼神從始至終沒有看過她一眼,不甘道:“你這樣早晚有一天會后悔的!”
顧墨君黑衣飄飄,望著天邊裝點的星星點點,薄涼道:“別什么人的話都信?!?p> 望著已經(jīng)離開的背影,白清歌微微出神。
白檸西?
白清歌強忍著渾身的疼痛,從腰間拿出一個小藥瓶,里面僅僅剩兩個丹丸,在黑夜里發(fā)著淡淡的光澤。
丹丸入口即化,只留下一絲甜甜的清香,緊接著一股清涼之感蔓延四肢百骸,疼痛瞬間緩解了不少,
白清歌雙手結(jié)印,吸收著藥力,一刻鐘不到,周身散發(fā)著幾層光芒,在看靈力,已經(jīng)是九層,僅僅差一絲就能晉級。
看了眼瓶中最后一個丹丸,白清歌皺起了眉頭,猶豫不決后,還是將藥瓶放置在腰間。
這是她煉藥師的象征,絕不能再吃了。
太子二十四歲才是御結(jié)九層,而她十六歲已經(jīng)達到了御靈九層。
現(xiàn)如今,她可以算得上是整個神紋大陸絕無僅有的天才了。
加上煉藥師的身份,誰對她都要恭恭敬敬,她就不信這個男人不會傾心于她!
想到白府某個不識時務(wù)的,白清歌眼里劃過一道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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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龍?zhí)痘⒀ㄖ谐鰜恚讬幬鞅厝皇且煤孟磦€澡。
同時也在算計,如何潛入白清歌的院子找到失蹤的小蝶。
既然答應(yīng)了要把小蝶救出來,把主仆二人好好安置,就不能食言,因此她需要有一個周密的計劃,既不會打草驚蛇又顯得自然異常。
不過白清歌在臺上所作所為,著實讓人有些不齒,二叔今天看到她眼光都意味不明,更別說其余吃瓜群眾了,難道這就是小說防止崩塌的手段??只不過這手段真沒什么高明可言。
如果按劇本來說,她應(yīng)該是死了或者重傷才對,所以后期會不會維護小說的主線把她抹殺掉?
具體如何不得而知,但她白檸西決不可能認命說沒就沒,她才不管是反派還是配角,不危及她底線,一切好說,若是還這般無恥,她就要好好維護維護了。
白檸西一圈一圈勒緊束胸。
胸部雖然被束縛,卻依舊發(fā)育的很好,在過一陣子,恐怕就要用別的手段來維持男子的形態(tài)了。
但凡二叔三叔有一個能撐得起白家的,她都可以好好做個人人寵愛的小公主,而不是天天喊打喊殺的小霸王。
現(xiàn)如今還要粘假喉結(jié),真是太難了。
白檸西沐浴出來,身上穿著白色的中衣,衣服是絲織品,華貴的不像睡覺時穿的衣服。
因為怕寒,所以每次出來外面都會披一件紅色披風,寧可熱也絕不冷。
披散著漆黑如墨的發(fā),往內(nèi)室走去。
內(nèi)室里面點著燈,若沒得到準許,下人進不得少爺屋子,尤其是三少爺脾氣差還有規(guī)矩的,所以這個時間點,仆人婢女都按寧居規(guī)矩回房了。
白檸西隨手撩了一下黑色的發(fā),濕答答的發(fā)散了不少水珠。
手中一抹火靈力散開。
正想打開陣法烘一下頭發(fā)時,突感一陣不對勁。
以她幾年前做殺手的感覺,加上這渾身毛骨悚然的感覺,白檸西確定,內(nèi)室里有人!
剛想著哪個不想活的,突然就像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猛的一回頭,往那桌邊看去……
這一看,差點沒把她嚇死!
只見原來的方桌旁邊,坐著一個墨袍男人,面色凜寒,一雙深邃的墨瞳就那么一瞬不瞬的放在她身上,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了她的臥房中。
原本還帶著煩躁的小臉頓時出現(xiàn)一抹驚慌。
而這抹驚慌落在顧墨君眼里顯得格外刺眼,尤其是少年還特地往后退了幾步佯裝整理被子,實質(zhì)是拉開距離的動作。
“看到我很意外?”
男人平靜的語氣中夾著一絲怒意。
白檸西倉皇的將視線轉(zhuǎn)到桌子上的雷火珠上,訕訕一笑:“國師深夜到此不是給我送雷火珠的嘛,不意外不意外?!?p> 嘴上這么說著,身體已經(jīng)很誠實的抓緊了自己的斗篷,將自己包裹起來,想找到一丁點的安全感。
顧墨君打量著少年,明明是個男子,卻擁有了一張連女人都羨慕的面容,燈光下看仿佛妖孽般,細看恐怕就要淪陷了。
都說挑燈看美人,沒想到這白檸西也能夠美到如斯地步。
半晌沒有聽到男人發(fā)聲,本就懸著的心,又上了一個檔次,催促道:“國師肯定要務(wù)繁忙,您將雷火珠放置桌上就好,我稍后去拿。”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國師已經(jīng)將三個條件辦完了,以后我們便再無瓜葛,若是國師還有事找我,直接找人宣我便是。”
這明顯的劃清界限,頓時讓顧墨君黑了臉,嗓音不怒自威,冰寒異常:“就這么想和我撇清關(guān)系?”
白檸西局促不安的點了點頭,眼中劃過一抹復(fù)雜。
實話講,她沒想過國師今天會來。
她想的是雷火珠會到女主手里,然后國師為了遵守約定,去別的地方在打一只,畢竟雷火獸在他眼里就是個渣渣。
然后隨便找個侍從送過來就好了。
如此一來,既能讓男主保護女主,增加兩人好感度,還能盡快讓她脫離這復(fù)雜的關(guān)系,等兩人在一起后,她銷聲匿跡一段時間,時間一長,自然不記得了。
這是怎么回事?
跑她這興師問罪?女主受傷了?
不過關(guān)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