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檸西抱著寶貝,在床上轉(zhuǎn)了好幾圈。
雖然有寶貝拿,可轉(zhuǎn)念一想,豈不是離這妖孽國師更近了?
這妖孽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她都這樣還不放過她,甚至還送她寶貝,非要把她留下。
百姓如何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嗎,就算把她放回去,只要她不惹事,人們照樣會敬重他。
別以為她傻的兩眼昏花,這明擺著有事情找她。
侍衛(wèi)從來都是看主子的,剛剛的哥哥雖然說的有理有據(jù),但是個人都明白,一切的基礎(chǔ)主要看狗子的面子,所以才既往不咎對她好。
若是主子對她又打又罵,侍衛(wèi)也不會這么恭敬的對她。
白檸西有些苦惱,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呢?
袖袋中玄鐵亮了亮,白檸西雙手按在上面,念了一句口令。
“閣主,您訂制的東西已經(jīng)用您的名義給清歌小姐送過去了?!?p> 白檸西一下直起身子:“對?。 ?p> “閣主?”
“沒事了,好好工作,月底給你加薪?!?p> 白檸西按了下,玄鐵上陣法漸漸消失。
拍了下手。
她怎么沒想到,這是用她來釣女主啊,沒想到見過一次就已經(jīng)到這種程度了。
小說誠不欺我。
想想上次兩人在白府見面,定是一見鐘情,狗子對女主映趣盎然,可又不知道如何接近高冷的女主,于是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那就是把她弄到府上。
上次女主受傷便是她救的,所以在女主心中,她這個配角還是有一定地位,狗子知曉后覺得她這是個突破口,像女主這種知恩圖報的人,應(yīng)該會來救她,或者和狗子對峙。
怎么看都是大戲!
這么久沒行動一定是在勘察情況,想必全本的第一個高潮馬上就來了。
既然如此,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大舅哥就很合理,必然是想讓他多說幾句好話。
看在屋里的寶貝上,她就勉強(qiáng)接受吧。
她一定會做好關(guān)鍵人物,讓女主對狗子轉(zhuǎn)變態(tài)度,萌生好感!
想想就激動。
———
白府清雅苑。
清雅苑已經(jīng)多了不少家仆婢女,對家族有益,自然是要好生伺候。
白家多了一個天才煉藥師,誰不想來拜訪一下?
這幾日每日都是門庭若市,除了外面的人,里面的人沒事也會過來看看。
白銘更是每日三頓,一頓不落,沒有一次空手而來。
白清歌皆是不見,閉門修煉。
直到這日下午,下人來稟報,說白三少送了禮物過來。
白清歌才將眸子睜開。
院中擺了一個箱子,箱子整體是獸皮包裹,上面還鑲嵌著點點寶石,光是看箱子,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必然是大手筆。
“你們下去吧?!卑浊甯枭ひ羟謇涔掳粒餐肆讼氯?。
將箱子拿到屋內(nèi)。
伸手按著旁邊的暗扣,‘啪’的一聲,箱子緩緩開啟。
一陣耀眼的光芒刺的白清歌閉了下眼,睜開時,里面的東西展露無遺。
居然都是玉瓶,各種顏色、各種材質(zhì)、各種大小,整整齊齊一套,靜靜躺在紅色的綢緞上。
瓶上皆帶著一個“白”字,刻的是龍鳳呈祥,蓋子上落的印是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老虎,單看玉瓶的材質(zhì),都知道,每一個都是價值連城。
白清歌彎唇:“還算識相?!?p> 隨手拿出一個玉瓶,神色變了變。
怎么這么輕?
順手打開蓋子,向里看去。
漆紅的血玉寶瓶中空無一物,哪有丹丸的影子。
白清歌不可置信,又開了幾個瓶子,都是全新,里面別說丹丸,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甚至將箱子拆了,依舊沒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
霎時臉色黑如鍋底,出門喚了個侍女:“白三少送東西可有說些什么?”
侍女欠身:“侍衛(wèi)說白三少祝清歌小姐能煉制出更好的丹丸,光耀門楣?!?p> 白清歌聽完后,唇角嗜血的彎著,宛若死神的鐮刀,眼神狠疾:“好一個白檸西!”
“小姐?!?p> “滾!”
婢女嚇得連忙退下。
白清歌氣的胸腔上下起伏,她原本以為這個白府,白檸西還算有點眼色,卻不想竟是這般不識好歹!
這玉瓶的意思不是嘲諷又是什么!
那句話不是嘲笑又是什么?
是不是就等著她煉不出藥看她笑話?
好一個白家三少爺,真是深藏不漏??!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
白檸西向來是個閑不住的人,這幾日在房中已經(jīng)被困的百無聊賴,好不容易‘病’好了,自然要出去溜達(dá)溜達(dá)。
走著走著就逛到了門前。
“大哥,我想出去?!卑讬幬魃ひ羟宄?,小手指著外面,眼神充滿希冀,加上那張俊美的容顏,仿佛一個暴擊在摧毀心理防線。
侍衛(wèi)表情松動,還是十分敬業(yè)的說著:“公子,您去找國師吧,沒有國師的命令您出不去的。”
白清西小臉一垮。
讓他去找那個妖孽,還不如在院子里走走呢。
無奈的嘆了口氣:“人在屋檐下啊,不得不低頭啊?!?p> 走了這么久,還要走回去……
好累啊,她爹怎么就沒把她的小車一起拿來呢?
“無聊?”
“無所事事,能有什么樂趣?”白檸西搖了搖頭,向門前侍衛(wèi)一拜:“麻煩兩位大哥了?!?p> 轉(zhuǎn)身,眸子稍抬便看到了四圣圖,腦袋嗡了一下。
反應(yīng)過來,那一襲黑袍已然充斥眼簾,差一點就撞了上去。
白檸西這易嚇體制,當(dāng)即向后蹦出三步遠(yuǎn)。
要不是門口有侍衛(wèi)攔著,他們毫不懷疑人能蹦出去,然后就這么逃了。
“國……國師?”白檸西腿一軟,坐在地上,抱住了旁邊的小樹苗。
顧墨君總覺得這反應(yīng)有些夸張,可看著,又不是裝的,為何這般怕他?
風(fēng)朔忍著笑意,覺得白公子簡直太可愛了,嘟囔了一句:“什么無所事事,我看是游手好閑。”
“無聊?”顧墨君挑眉又問了一遍。
白檸西立刻搖頭:“不不不,我還沒逛完國師府,有事情做,有事情做?!?p> 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就往里面跑去。
還沒跑出幾步,一陣靈力波動,瞬間就把那向往自由的步伐拉住了。
“國師?!卑讬幬饔逕o淚,她不想跟這人有一絲一毫的牽扯,為何不想什么就來什么啊?
白檸西后領(lǐng)子被靈力拽了起來,頓時像個無辜可憐的小兔子。
顧墨君視而不見,淡漠開口:“大比在即,三少爺這么閑,不好吧?!?p> 還有五日,她在外界就是個小廢柴,干嘛非要和大佬們拼死拼活?
“我是七屬性?!卑讬幬骺蓱z巴巴的低了頭。
本想表達(dá)的意思是我一個廢柴跟別人爭什么名額啊,放了我吧。
而在這些心思耿直的男人眼里則變成了:我太差了,不配跟他們比,我就不練了。
這意思可就天差地別了。
“正好我這幾日空閑,便看看這七屬性,又有何難?!鳖櫮厥忠粨],靈力散盡,可憐的小兔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小兔子一臉驚愕,歪了歪頭,看向風(fēng)朔,眨巴眨巴眼睛。
“國師要親自訓(xùn)練你呢。”風(fēng)朔笑意盈盈,眼神落在白檸西眼中說不出的欣慰。
然而……我參加個鬼??!我一個廢柴你們放棄就好了!訓(xùn)練什么?讓我上去丟人嗎?
有苦難言的小兔子仿佛失去了希望,躺在地上:“我不要。”
可是誰能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