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故事
黑漢原名叫包華清,今年三十一歲了,曾經(jīng)是錫山市一家武館的教練,后來不知緣由辭去了工作開了一家餃子館,就在一個月前,和作案的時間都對的上。
包華清有一個妻子,不過妻子出軌離婚,一去再也沒有回來,想必這也是他恨女人的原因。
經(jīng)過調(diào)查,包華清的妻子在沒離婚之前就懷孕了,不過孩子不是包華清的,是那個出軌的男人的,包華清一氣之下失手將包華清打流產(chǎn)。
這也是包華清妻子最后離開沒回來的原因。
但是其他的事情,包括做案細(xì)節(jié),為什么沒有任何線索,包華清是如何做到的,他都沒有說。
只是坐在審訊室里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李守國手里拿著中性筆敲打著面前的備案,詢問旁邊靠在墻上的江鶴白道,“現(xiàn)在怎么辦,他什么也不說,雖然能給他定罪,但是現(xiàn)在還不確定,那個逃走的出租車司機(jī)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guān)?!?p> 如果直接定罪,他們警方就不能再去逮捕那個司機(jī),畢竟也沒證據(jù)。
“你有權(quán)利直接申請逮捕嗎?”江鶴白出聲問道。
李守國點頭,他身為大隊長,這個權(quán)限是有的,但如果是誤判,他就要承擔(dān)那個被逮捕人的怒火。
“有把握嗎?”
江鶴白看了李守國一眼,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一個沒有問題的人,會賣掉自己的車,然后去外地嗎?”
當(dāng)然,更多的還要看那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果那個人嘴硬,他們還真沒辦法。
“算了,我還是問問?!苯Q白說了一句,然后掏出口袋中空白的符紙。
李守國和江鶴白的眼睛對視了一瞬,就看江鶴白的眼睛看向了自己手上的傷口。
思考片刻,江鶴白又看向自己的手指。
咬破一個小口,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后的從傷口擠了出來,江鶴白趁此時機(jī)在符紙上輕輕畫了一個動物圖案。
是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小狐貍。
江鶴白抬頭看了看周圍,除了李守國在他旁邊,周圍的警員都去忙工作了。
沒人,那就好。
“小狐貍我問你,那個人跟這個案子有沒有關(guān)系,他是不是另一個兇手?”
聽見江鶴白的問話,李守國眉角一跳,猛地看向周圍,生怕有什么東西過來了。
江鶴白看見這個畫面,笑著道,“李哥,放心吧,這可不是你想的那種東西?!?p> 就算有危險,也是奔著他來的,畢竟是江鶴白自己請來的。
符紙瞬間燃燒成一團(tuán),江鶴白卻像感覺到不到燙似得,沒有松開手,表情也很輕松的樣子。
隨著火焰散去,那符紙竟然也沒有一點灼燒的痕跡,只是那只被血液畫出的小狐貍線條,變成了一個字,“是”。
江鶴白將符紙疊起揣進(jìn)口袋,然后對李守國道,“你可以直接抓捕了,不過,審訊的時候……”
李守國點點頭,他自然知道,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都要試一下,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李守國走后,江鶴白才低頭看著自己的中指,還是有點痛,不過口子小,幾天就好了。
包華清那里找不到任何線索,包括尸香油的來歷,尸香油在這件事情中,到底發(fā)揮了怎樣的作用,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那就是那些吃了餃子的人皮膚會變好,也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比如加快衰老的速度。
在包華清的住處,并沒有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尸香油的任何東西,以及盛裝的容器。
這讓江鶴白懷疑,東西很有可能在那個出租車自己身上。
這東西還是很稀有的,想要煉制也特別難,如果有剩余,李守國就能把這個東西給他,畢竟這東西可不能算在作案工具里。
江鶴白沒有和李守國打招呼,直接離開了刑偵隊,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首先買一只燒雞一只燒鴨,并且必須是價格最貴最好的,然后是各種香果,就算那東西不吃,也要擺在上面,這是規(guī)矩。
回到胡同內(nèi),江鶴白把揣在兜里的那張符紙擺在了墻角處,然后燃起三根香,插進(jìn)香爐中,把貢品都擺在了符紙和香爐的面前。
“小白啊,又上供呢?!?p> 胡同口路過的中年人看了里面一眼,說了一句。
江鶴白笑著點點頭,打招呼算是過去了。
隨后江鶴白面帶恭敬,站在貢品的面前,鞠了三躬。
“小狐貍,這是供奉給你的,此事就算結(jié)束?!?p> 說完這句話,江鶴白的眼睛緊緊盯著那燃燒的三炷香,只見煙霧緩緩升騰,變化成了一只狐貍模樣,那狐貍似乎在云端來回跳躍。
江鶴白感覺到一股視線一直在觀察他,停留數(shù)十秒,那目光才不見蹤跡,隨后三炷香在一瞬間燃燒殆盡。
剛剛放在那里的一只燒雞和一只燒鴨,也都變得冰涼,這代表接受貢品,求助的人情已經(jīng)還上了。
松了一口氣,江鶴白把貢品都撿了回去,把燒鴨燒雞的四條大腿撕了下來,分別扔給了一直蹲在旁邊靜靜等待的三只貓咪,然后自己留了一個雞腿。
“你們啊,要是沒有你們,這四個腿都是我的?!苯Q白說著,空著的手揉了揉黑貓的腦袋。
也只有吃東西的時候,這只黑貓才肯讓他摸一下。
感覺到江鶴白的撫摸,黑貓呼嚕呼嚕的抬起腦袋瓜看了一眼江鶴白,然后直接叼著雞腿離開了。
江鶴白站起來嘟囔了一句白眼狼,就轉(zhuǎn)身回到小屋了,才剛坐下,手機(jī)就響了,是李守國發(fā)來的微信消息。
距離江鶴白從刑偵隊離開,已經(jīng)過去了兩小時,案子的最終結(jié)果,也已經(jīng)出來了,只是還有很多沒有解開的疑惑。
那個出租車司機(jī)被當(dāng)?shù)氐木浇械搅伺沙鏊瑳]等警方詢問,他就自己全招了,這倒是讓李守國有些慶幸。
如果那個司機(jī)什么也不說,李守國也沒辦法那他怎么樣。
出租車司機(jī)叫余祥凱,才剛二十五歲。
一個月前,他和包華清在一次拉客途中相識。
余祥凱想要錢,包華清想殺人,最后余祥凱對包華清說,自己不會殺人,只會把客人拉到餃子館,剩下就看他自己的。
包華清答應(yīng)了,每次余祥凱都會收道包華清的現(xiàn)金。
剛開始余祥凱害怕,忐忑自己被警方抓住,畢竟他也參與了,可后來看見他拉過去的女客人都平安出來了,漸漸的余祥凱也放下心了。
余祥凱認(rèn)為包華清是害怕殺人了,可后來余祥凱親眼看見包華清在工作室拿著的一團(tuán)肉呼呼的東西,對著他咧嘴笑,余祥凱這下子害怕了。
余祥凱不知道包華清殺了多少人,他想趁現(xiàn)在警察還沒發(fā)現(xiàn),就跑出去,拿著賺來的錢和賣車的錢余祥凱想直接出國去日本。
卻沒想到護(hù)照沒辦下來呢,就被警察傳喚過來了。
至于死者是怎么到老槐樹下面的,為什么監(jiān)控沒拍到,余祥凱都說自己不知情。
從余祥凱的表現(xiàn)看,他并沒有說謊,但這就奇怪了。
死者,是怎么出現(xiàn)在老槐樹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