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干媽來了
“醒了嗎,還需要再休息一會嗎?”
妃英理還有些殘存的倦意,并不是很熱衷起床。
慵懶扶住半邊身,長發(fā)遮掩住嫵媚成熟的容顏,依附的力點是面前的男孩。
“不了,我該起床給母后準(zhǔn)備午飯了?!?p> 真的很累啊,但這不是到現(xiàn)在還賴床的理由。
身體的正常機能已經(jīng)恢復(fù),支撐著身形,緩緩起身,從妃英理上方爬過去,才下到地板上,換上鞋子。
“抱歉,我中午試著做一點,想給兒子準(zhǔn)備一頓午飯呢,但又搞糟了?!?p> 母親僅僅枕在那枕頭的邊角位置,低聲說道。
公生彎下腰,用手托住妃英理的后腦,再將自己的枕頭拉到下方,再將被子也用手指掀動,蓋在最近有明顯豐腴的身體上。
害怕她會感覺寒冷,從身后的椅子背上拿起棉外套,衣領(lǐng)對準(zhǔn)母親的肩膀蓋上。
仔細(xì)的沿著邊角位置遮蓋,而手指則被抓住,從被子中伸出的玉脂,上面還有一個膠帶綁住的傷口,剛剛留下的新傷。
“母后還試吃了?”
公生看著在被子上出現(xiàn)的蜷縮曲線,
“嗯,媽媽做的好難吃,抱歉。”
手臂微微用力,妃英理抓住滿是蘭花香味的杯子,將自己蓋住。
感覺到一只溫?zé)岬氖职丛谧约旱念~頭,再到放開來。
妃英理微微向內(nèi)挪動,更加靠近剛才男孩睡的地方,緊閉的眼睛只接收到隔著紗窗的微弱陽光,鼻尖則在接觸蘭花香味最為濃郁,并且殘余溫度最高的區(qū)域。
慵懶的蹭蹭,選個舒服又安心的位置,再發(fā)出均勻的呼嚕聲。
“沒事的,母親已經(jīng)將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給我吃過了,之后的料理全部交給兒子來完成吧?!?p> 輕輕排在后背上,感受到母親睡著了。
離開房間,走到客廳,餐桌上擺滿三盤黑色的不可名狀之物,似乎能伸出觸須,包含這個世界上最為真實的灰暗。
妃英理僅僅嘗一口就食物中毒,那么貓咪呢?
公生側(cè)頭,看向貓窩的位置,那邊有一只可愛的俄羅斯藍(lán)貓,正在那倒立著。
四只腳垂直向天,后背靠著地板,仰著的頭吐出白沫。
而在貓盆里則是一只不可言狀的小魚片。
“她做的飯你也敢吃?”
“喵喵~~”咕嚕發(fā)出慘痛的叫聲。
……
似乎這個星期天,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工藤新一如原計劃,一宿看《福爾摩斯探案集》,從《最后一案》中福爾摩斯與莫里亞蒂雙雙墜入瀑布,到《空屋》中福爾摩斯重新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
驚奇迷幻的小說世界比現(xiàn)實更加另工藤流連忘返,翻看著每一頁都是一種精神刺激品,享受腦細(xì)胞瘋狂榨干的愉悅。
毛利小五郎一宿在麻將室內(nèi),女兒搬出去后,小五郎沒人管著,連回家的時間都很少。
而且今天的麻將室老板出奇的脾氣好,眉宇間的笑容一夜都沒有消散。
今天晚上的牌運也很不錯,先是輸?shù)魩装偃f霓虹幣,借了一點后又贏回本,準(zhǔn)備再打的時候運氣又差一點,再輸?shù)?,再借錢,又運氣的贏回本。
直到離開的時候也才欠三百萬霓虹幣,畢竟有來有回才叫麻將,明天打的時候運氣又會好,再繼續(xù)贏回來。
目暮十三同樣春光滿面,雖然還有些昨夜殘留的困倦,但是整整一宿,妻子的連連叫好給予這位中年禿頭肥胖油膩大叔莫大自信,步入警視廳后又有高木的倒茶與千葉的早點。
沒有忙任何事情,就看著其他的同事忙前忙后,不斷努力在安西環(huán)球地產(chǎn)的案件上,來為部門獲取高額油水。
后靠在辦公椅,挪到窗邊的位置,享受因為死神的休眠期而顯得無比珍貴的放松。
今日卦象————兇神休眠,百無禁忌,財神鎮(zhèn)宅,諸事皆宜。
米花町又是和平的一天。
相比較大部分人選擇休息,栗山綠那邊忙的不可開交。
首先是公生法律援助的案件后續(xù),本以為是簡單交完罰款就結(jié)束,誰知道僅僅一天,被告兩人,一個老爸被檢察院拘留候?qū)?,一個老爸被警視廳立案調(diào)查。
而所謂的案件也被東都法院要求重新審理,所有文件重新提交,進行庭審之用。
連被告都被搞倒了,這樣的審理完全屬于走個過場,裁判員過來打卡就下班,球員需要上場踢幾腳拍個宣傳片那種,給觀眾看。
另一邊,妃英理律師事務(wù)所徹底關(guān)閉,妃英理放棄成為律師,只留下那辦公室,掛上栗山綠的名字。
提前結(jié)束實習(xí)期,又莫名提前進入社畜生活,不再是幫助老師收集案件資料,而是真正開始接觸自己的案件。
并因為某位律師所小少爺在家賴床,導(dǎo)致原本還可能最后蹭妃英理老師一頓飯的愿望落空,栗山綠表示不舒服。
太隨便了,連個交接儀式都沒有,人家東映至少每年還有接棒儀式?。?p> 繼續(xù)奔走,開始獨立解決案件帶來龐大的壓力,唯有社畜的繁忙讓栗山綠心安。
……
紐約。
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拖著行李箱,帶著蝌蚪墨鏡遮飾住面容。
修長的牛仔褲包裹著細(xì)長腿,結(jié)實的臀部被繃住,上衣則是亞麻棕色,亞裔的淡黃膚色配上及腰的劉海,行走時候都帶著一整風(fēng)的酷颯。
似乎是頭發(fā)有些有些麻煩,手扶住腦后,隨性后甩,掀起一整絲滑波瀾。
“哼哼~哼哼~哼哼!”
愉悅,難以壓抑的愉悅,揮動手中的機票,來到檢票口,跟上前面一位女士。
側(cè)頭注意到前面的女士,僅僅是側(cè)顏就可以看出來是一位大美女,戴著一頂不高的蛋糕帽,只從帽檐位置露出一丟丟棕金色的發(fā)絲。
同樣帶著墨鏡,氣質(zhì)溫婉又靦腆,與不符合外型的年齡與混血的異樣美感,低著頭捏住票的動作似乎在回憶什么。
有種天然的憂愁,惹人憐惜。
順便,有希子感覺應(yīng)該見過面前的女士,卻又想不起來......
帶著金黃色小巧的蛋糕禮帽,配上米黃色的綿實外套,下擺是米格子的淡藍(lán)與橙黃相間的長裙,一直遮住到小腿的部位。
看到一雙白色的長筒棉襪,保暖的厚女士皮靴。
全身的搭配帶來一種溫暖與陽光。
“這個人是誰?”
不屬于潮流的搭配,而且這些衣服的質(zhì)感也不是所見過的服裝工藝,至少有希子從未在霓虹與紐約的時裝上見過。
更加沒有在各個服裝雜質(zhì)上見過這樣款式的衣服。
但是穿在對方身上顯得十分勻稱與得體。
她是誰?
心中飽含這個疑惑,工藤有希子提上行李箱,踏上前往飛機的艙道中。
這是一趟十四個小時的旅程,有著與之返回時候相似的理由,比如說感覺到夫妻之間存在矛盾,而后工藤優(yōu)作的衣領(lǐng)上有口紅印之類。
就是這樣的簡單,到達(dá)這個年紀(jì)之后就會出現(xiàn)的焦躁與不安,還有一天天隱秘出現(xiàn)的魚尾紋讓有希子充滿擔(dān)憂。
這是一場盲目的旅行,有希子根本不知道這一次回到霓虹的目的。
僅僅腦海里有個想法,就從夫妻二人居住的賓館離開。
“唰唰————!”
旁邊的隔間位置,一位女士坐下來,正是剛才與有希子一起上飛機的。
對方很緩慢的動作,還稍稍整理一下座椅。
也是近距離的情況,有希子可以二度觀察這個感覺認(rèn)識的人。
年齡在五十歲左右,從皮膚的紋理可以看出,雖然有混血的皙白,但是卻也出現(xiàn)難以抹除的黃斑。
指尖是經(jīng)常動手稿的痕跡,有明顯的老繭。
女士摘下墨鏡,依舊沒有摘下帽子,面容透過部分劉??梢钥吹健?p> 也是在看到女士的樣貌后,有希子原先平靜的表情瞬間化為驚喜,同時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
芙莎繪.坎貝爾.木之下,芙莎繪集團的董事長兼首席設(shè)計師,是世界知名時尚品牌的頂點。
對方出現(xiàn)在這里,通往霓虹東京的航班,以及會在下個星期六的時候,芙莎繪東京分部開始經(jīng)營,有一場首秀的發(fā)布會。
腦海里如此想著。
有希子也摘下墨鏡,展露出閃光的天使容貌,再也沒有之前的掩飾。
好勝心忍不住激活起來......
要知道,現(xiàn)在為止芙莎繪官網(wǎng)上,毛利蘭被入選芙莎繪霓虹分部第一版封面模特的事情還在米國官網(wǎng)上吵得沸沸揚揚。
而毛利蘭也是工藤有希子內(nèi)定的兒媳。
就算是兒媳,也不可以仗著年輕貌美,搶過本人的風(fēng)光......
日常的腦回路犯抽。
任何的女性,無論是妃英理還是毛利蘭,有希子都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比對方差,無論是樣貌、身形、皮膚、或者是至關(guān)重要的年紀(jì)。
“您好,女士,您點的咖啡。”
“謝謝。”
隔壁木之下接過咖啡,放在嘴邊微抿一口,因為是十四個小時的航線,所以會比以往更加的漫長難耐。
這個時間,銀杏樹應(yīng)該還沒有辦法下金色的雨。
四月,屬于櫻花的季節(jié)。
略微感覺到一絲不舒服,木之下壓下帽檐,而后拉上隔間門。
因為對面的那個奇怪女人,上飛機之前就一直盯著自己,剛才也一直對自己拋媚眼,還故意的搔首弄姿一番。
年紀(jì)也絕對不算小的,看盆型,絕對是生過孩子的中年婦女。
“絕對,絕對,不能讓小公生找到這種女朋友。”
腦海里為自己的干兒子有pass掉一種類型的女生,棕色長卷發(fā),身形苗條。
如果選擇的話,木之下是短發(fā)黨。
自己干兒子的女朋友必須是短發(fā)的,必須是混血的,必須是特別特別好看的,最好還要比公生大三歲以內(nèi)。
十九歲、十八歲、十七歲都可以。
最好還有點強勢風(fēng)格,能壓得住公生,因為干兒子有些受虐的傾向。
木之下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