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說不就行了嗎!”
吳上手中拿著一個疊成三角狀的黃符。
這張黃符是鎖魂符,幾大基礎(chǔ)常用符箓之一,以吳上的狀態(tài)這些符箓都是信手拈來。
現(xiàn)在這張符箓中正是面前這個扶桑國鬼物,犬神的一魂兩魄。只要吳上毀了這個符箓面前的犬神連六道輪回的資格都沒有。
吳上一直以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只犬靈而已,沒想到居然也是跟之前的骨女一樣屬于百鬼夜行中的犬神。
并且吳上得知百鬼夜行中的鬼物形成都是很特殊的。
單純的拿自己面前的犬神來說,犬神的行程在對于吳上自己來說,太過殘忍了。
將狗綁住在他面前放上最美味的食物誘惑,在狗最想吃的時候,將狗頭砍下,然后將狗頭扔到很遠(yuǎn)的地方。由于怨恨狗的魂魄就會變成攻擊人類的兇物。
吳上聽到這時候就有點(diǎn)聽不下去了,這樣的話實(shí)在是太過殘忍了。
一旁的犬神身影在分離出魂魄后又變得有些發(fā)虛,自顧的鉆進(jìn)了牡丹花燈中。
吳上盯著牡丹花燈,原本潔白的燈面竟然倒映出一個狗的影子,但是一想到燈面是人皮制作的時候,吳上眼睛還是向其他方向看去。
窗外的雨似乎還沒有要停的意思,依舊在下的不停。
青龍鎮(zhèn)的運(yùn)河港口旁邊一艘上面繪制櫻花圖案的船只,正是安倍一行人從扶桑國而來的船。
雨夜中一道身影從船上跳了下來。
身影一身白袍手里還拿著一把羽扇綸巾鵝毛扇,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碼頭上面。
只是這天空落下的雨滴居然自動躲開了白袍男子,似乎在他的周圍仿佛有一層結(jié)界一樣。
“久違了大陽王朝!”
不過男子并未向青龍鎮(zhèn)走去而是沿著運(yùn)河的方向走去。
青龍鎮(zhèn)里面錢府外面的街道上,此刻一個黑色的身影手里正拿著一根四尺多長的哭喪棒,身影的身上也十幾處大小不一的傷口,正在絲絲的冒著青色的霧氣。
手拿哭喪棒這人正是陰差支福,但是反觀支福對面的貓妖似乎并未用盡全力一樣。
貓嘴微微上揚(yáng)像是露出了一個擬人的表情,而背后的兩只尾巴依舊在搖動著。
“喵,”一聲深沉的貓叫聲,似乎在宣泄這自己的不滿。
但是之前出現(xiàn)過的錢夫人似乎早就不見了蹤影。
支福沒有想到先是一只骨女,如今自己面前居然出現(xiàn)了這樣一只詭異的貓妖。
“呦,我好像走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了?!币粋€男子的聲音出現(xiàn)了巷子內(nèi)。
支福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巷子口處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不過由于淋雨的原因身上的青袍早就被雨淋濕緊緊的貼在了青年的身上。
支??戳诉^去,青年的模樣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臉稚氣還沒有退去。
青年歪著頭看向了支福,很快便將眼神鎖定在了支福袖口的白色差字。
“你是本地的陰差嗎?”
“沒錯,”支?;卮鸬?,雖然不知道青年的身份,但是支福敢肯定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他可不想信面前這個詭異的貓妖會放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要不是自己剛才與貓妖激戰(zhàn),狄凌也不會趁著慌亂逃跑,這位錢夫人的如意算盤似乎打的很響。
要是自己能夠活下來,支福一定會給這個錢夫人一點(diǎn)顏色瞧瞧。
“正好,我要向你打聽點(diǎn)事?!鼻嗄觊_口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遠(yuǎn)處的貓妖。
貓妖似乎對支福跟青年的對話很是不滿,“喵!”
一聲貓叫打破了支福與青年的談話。
“貓妖?”青年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貓妖,“剛進(jìn)鎮(zhèn)子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虛無的妖氣,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有只貓妖?!?p> 說罷青年解開了包裹,一把三尺有余的青銅劍露了出來,青年右手撿起青銅劍慢慢走向了支福。
與支福站到了一起,“小道來助差爺一臂之力?!?p> 不過支福的眼神卻落在了青年腰間系著的玉牌。
玉牌上的二字“一方,”徹底吸引住了支福的目光。
支福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貓妖,此時他懸著的心終于落在了地上。
今夜他死不了了。
只見青年向前踏出一步,左腳跟上似乎踩到了一個特殊的位置,緊接著青年的雙腳不停的踏出罡步。
幾息功夫之后青年挺住了腳步,“雷來!”
青年揮舞著手中的青銅劍向前一指,只見一道閃電劈下伴隨的滾滾雷聲,而閃電的目標(biāo)正是不遠(yuǎn)處的貓妖。
這雙尾貓妖顯然不是吃素的,雙腳用力一蹬直接撲向了青年與支福的位置。
原本三四丈遠(yuǎn)的距離一個躍身便來到了青年面前。
“小心他的爪子!”支福開口說道,自己不知道在這雙貓爪面前吃了多少虧。
青年抬起手中的青銅劍向前一擋,擋住了貓爪的攻擊,貓爪在接觸到劍身后居然劃出的幾道火光。
青年直接左手向前在半空中龍飛鳳舞的憑空畫符,兩息功夫之后青年張開左手向前一推,嘴里大喊道:“符成!”
只見空中平白出現(xiàn)一陣金光一道水柱直接憑空而出沖向了貓妖。
貓妖在躲避水柱的時候,一個黑袍身影直接出現(xiàn)在了貓妖身后。
一記哭喪棒落下,只聽見一聲貓的慘叫。
貓妖在落地的瞬間突然向反方向跑去,竟然果斷的逃跑了。
支福緩緩落下身來,右手將手中的哭喪棒到插在了地上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多謝小哥今日相救之恩?!敝Ц?qiáng)撐著身體說道。
“差爺不必客氣,小道也是恰巧經(jīng)過此地而已。差爺不必客氣。”
支??粗媲暗那嗄晷睦镟止镜溃骸@才是真正的道士。’
如意客棧吳上躺在床上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想必道長就是一方觀的道士吧。”支福再次開口詢問道。
“讓差爺見笑了,小道確實(shí)是在一方觀中修行?!?p> “那不知道長為何來到青龍鎮(zhèn)上,小差聽聞一方觀似乎從不出世才對?!?p> “這個小道就無可奉告了?!鼻嗄晷χf道,心里卻罵道,‘狗日的師兄究竟跑到那里去了!’
如意客棧吳上躺在床上突然又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