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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并不只有一次。
——《歿境堡壘名言集》節(jié)選
一行八人在陳的帶領(lǐng)下踏上了前往莊園的道路，而陳則是在手機地圖的指引下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誠和玥走在最后，在他們前面是滑板二人組——身型瘦高的“梁”和較矮但長得更俊俏的“銘”，然后是姚跟玲，其次是員。
“一會我們兩一組吧？”玥對誠說道。
誠看了玥一眼，沒有搖頭，算是默認。
“沒想到這次活動這么多人參加，感覺我們兩個都不用怎么忙活了?！鲍h說道。
“你之前參加過嗎？”誠問道，因為聽玥這么說，感覺她以前似乎參加過。
“參加過——唔，類似的，也是給流浪動物的住所做清潔，感覺要不了那么多人，搞衛(wèi)生而已嘛~最主要還是能擼貓狗?！?p> 前面的滑板二人組聽到二人說話后，銘轉(zhuǎn)過頭來，問道：“你們是第一次參加？”
誠看向說話者，玥點了點頭。
“原來是新人，相信我，你們會喜歡上這里的?！便懻f，并擺出一副十分做作的笑容，誠在很多中年人臉上見到過這樣的表情，第一次在年輕人臉上見到，覺得屬實惡心。
“要走很遠嗎？”玥問道。
“不是很遠，只是在山里面比較繞，習慣了就好了?！便懟卮?。
“對啊，我們都來了好幾次了?！绷弘S后說道。
玥側(cè)頭看了看誠，雖然誠以為自己已經(jīng)的表情足夠自然和平靜，但玥一眼就看出誠對眼前的二人感到相當厭惡，于是她對二人笑了笑，也不再說什么。
“你們倆是一起的？”銘又問，誠顯然有些不耐煩，向前看去，銘正好被凸起的路面絆了一下，同行的梁趕忙抓住銘的胳膊，說：“好彩，看路啊兄弟?！?p> “這路還沒修好啊，真是?！便懹X得有些沒面子，便怪罪起來。
“前面要進山了，你們可要跟緊咯！”前方傳來陳的聲音，一行人已經(jīng)走到山腳下，向上看去，一條小路在樹林里七彎八繞，路上到處都是樹葉和翹起的樹根。
“小哥哥照顧著點姑娘們，別掉隊了！”陳喊道，自己倒是一頭扎進樹林里，員緊隨其后。
陳很快就展現(xiàn)出他作為一名退伍軍人的優(yōu)勢，一行人在他的帶領(lǐng)下，能夠快速地在樹林里移動，陳能夠挑選出最易行走的路徑，并會適時的提醒后面的人需要注意的位置。
原本預訂半小時的路程，他們只用不到二十分鐘就來到了莊園的外墻前。莊園位于這座山接近山頂?shù)奈恢茫獠坑梢蝗Υu墻包圍，墻壁內(nèi)傳來混亂的狗叫聲，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那些犬只身上所散發(fā)的體味。
“到了！”陳走到外墻的鐵門前，摁下門旁的按鈴，不出一會，就有一名大學生模樣的男孩替他們打開了大門。
“你好！我們是今天來這幫忙的志愿者！”陳的聲音輕而易舉地蓋過了里頭傳來的狗叫聲。相比之下，男孩的應答聲就顯得十分軟弱無力。
“請進吧?！?p> 一行人進入鐵門，男孩帶他們來到院子里的一個房間，房間里的燈光不太明亮，角落堆砌著狗糧和貓糧，以及一些生銹的折疊起來的鐵籠，一張泛黃的白色長桌上放著免洗洗手液和手套鞋套，還有三輛被灰塵鋪滿的電動車。
“你們可以把東西放在這里，來過幾次比較熟手的人可以帶帶新人?！蹦泻⒌穆曇艉茈y穿過吵雜的狗叫聲傳入誠的耳朵，他是通過觀察其他人的行為來判斷出男孩到底說了什么。
“我們把東西放在一起吧？”玥說道，但誠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要放下，因此只是簡單地搖了搖頭。
“那我?guī)麄儼?。”銘回頭指向誠和玥，對男孩說道。
“你們可以一邊四個，四個人去打掃貓舍，四個人去打掃狗舍?！蹦泻⒄f。
“好?。∧銈兪窍胍ヘ埳徇€是狗舍？”陳看向誠，在他看來，一行人當中最有話語權(quán)的恰恰是這個不太愛說話的。
誠沒有立刻回答，他看向玥，畢竟此次前來，也是受她邀請。
“我們?nèi)ス飞岚伞！鲍h先是看著誠，見誠沒有拒絕后，才看向陳。
“好！那我們就貓舍了！”陳答應得十分爽快。
“那個——我還是狗舍。”玲舉起手小聲說道。
“哦對哦，我記得你是對貓過敏來著?！便懻f道，“那就這么定了吧，我和玲帶這邊兩個新人，然后梁和姚跟這兩位一起。”
“好嘞！”姚答應道。
“那就麻煩二位前輩了！”陳顯得興致沖沖，隨后他們四人便離開了房間。
“你們東西都放好了嗎？搞定好的話我們也出去吧?！便憣θ苏f道。
誠回頭看著玥，看著她將背包放在桌子旁的矮凳上，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這上面，他確實能感受到一旁傳來的目光，他知道那個叫“玲”的女人在看著自己，可是動機不明，他不知道這目光的背后蘊藏著什么意義，至少他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里沒有敵意。
沒有敵意的注視意味著什么？誠覺得有必要盡快解開這個謎團。
“上次那個志愿者還有來嗎？”這時，銘跟男孩攀談起來。
“他后來去忙別的事情了，應該不會再過來了?！?p> “這樣啊，那還蠻不錯的?！?p> 誠沒有錯過這樣的一段對話，而且他發(fā)現(xiàn)銘的笑容由原先的虛偽逐漸變得陰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