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和閔玉沉背上鼓囊囊雙肩包,一回頭就看見鄧輝那只四眼田雞出了客棧,正將一個小本子遞給錢楠楠。
“這是上山的路線圖,我聽你的話留在客棧里不去添亂,楠楠你進(jìn)了迷霧林千萬要小心??!”
錢楠楠剛要伸手去接,一只大手橫插過來,先一步拿走了鄧輝手里的小本本。
“謝了?!?p> 閔玉沉風(fēng)光霽月朝有些錯愕的鄧輝點(diǎn)點(diǎn)頭,率先朝客棧后面滿目蒼翠的神農(nóng)山腳走去。
張誠眨眨眼,咧嘴一笑也跟了上去。
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保鏢也走了后。
錢楠楠才磨磨后槽牙告別了鄧輝,帶著滿臉八卦的珠珠,跟在隊伍后面迅速往茂密的深山里走去。
路上沒人說話,一路急行軍飛快穿過參天大樹,山間峽谷。
偶爾遇到幾只出來覓食的野生動物,可還沒等它們發(fā)起攻擊,一群人就已經(jīng)走出了它們的視野。
天色漸漸暗下來時,他們才抵達(dá)神農(nóng)山半山腰的迷霧林。
“宿主!這里的磁場真的好亂,我只能大概探查到他們的方位。”
“嗯!有方位就行了?!?p> 錢楠楠接過珠珠遞過來的娃哈哈礦泉水喝了一口,把水放進(jìn)帆布包里。
再拿出一根看著很普通的繩子遞了一頭給珠珠。
珠珠接過二話沒說,立刻把繩子系在了自己腰上。
閔玉沉看著兩人之間的繩子,狹長的眸子露出一抹深思,隨即也叫張誠拿繩子出來。
不過閔玉沉可沒把繩子系在腰上,他將繩子套在手臂上,而繩子后面是張誠,張誠后面串了一串人高馬大的黑衣人。
錢楠楠和珠珠忍著笑意收回視線,抬腳就要往白霧彌漫的林子里走。
“等一下?!?p> 閔玉沉步履沉穩(wěn)走到小丫頭前面,大手一撈,精準(zhǔn)擒住軟乎乎的柔夷。
“里面危險別走丟了。”
手腕被不輕不重牢牢握住,錢楠楠本來下意識就想甩開,可想到迷霧林里還未可知的危險,便放棄掙扎直接進(jìn)了迷霧里面。
“宿主當(dāng)心右前方,那里有東西朝這邊過來了?!?p> “左前三十五度?!?p> 錢楠楠壓低聲音說完,手里的魚腸小劍橫于胸前,腳步?jīng)]有半分停頓,飛快朝左前方奔了過去。
夜晚的迷霧林伸手不見五指,可錢楠楠話音剛落,閔玉沉后面的一串人型葫蘆,就準(zhǔn)確調(diào)整好奔跑方位跟了上去。
他們在迷霧林里奔行快兩個小時了,因為要躲避迷霧林里潛在的危險,所以不得不時不時變換前進(jìn)的方位。
閔玉沉他們在兩次差點(diǎn)掉進(jìn)陷阱里后,都很有默契完全聽從錢楠楠的指揮了。
雖然閔玉沉很疑惑小丫頭是怎么做到辨別方位的。
可現(xiàn)在明顯不是討論這事的好時機(jī),所以他除了握住掌心軟乎乎的小手外,一路上沒有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
一行人又在黑咕隆咚的迷霧林里穿行了快半個小時。
終于走到了迷霧林的邊沿。
“宿主!我看見你大哥他們了?!?p> 錢楠楠聞言心下一喜,放慢腳步忙的在心里問喵喵:“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那個……宿主你別急哈!你大哥他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正要給你找個土著嫂子呢!”
錢楠楠嚇得腳下一個踉蹌,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向前撲去。
閔玉沉第一時間大掌迅速向前一撈,瞬間就把軟軟的小身子撈進(jìn)了懷里。
“怎么了?有沒有摔到哪里?”
背后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錢楠楠下意識縮了縮發(fā)癢的脖子。
剛想掙開背后人的束縛,就察覺一只大掌牢牢罩在自己不算很大的柔軟上。
?????
特么的狗男人,這咸豬手往哪兒放呢!
忍著立即掰斷胸口咸豬手的沖動,錢楠楠壓低聲音,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閔……叔……叔!你難道沒覺得……手心硌得慌嗎?”
閔玉沉聞言,下意識就要勾起手指試探一下。
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大手就被抬起,手背上傳來一陣鉆心的鈍痛。
“丫頭你是小狗啊?怎么還學(xué)會咬人了呢!”
“咬你都算輕的了,要不是等會兒還要救人,你這只咸豬手就別想要了?!?p> 小姑娘小小聲威脅完,甩掉大手抬腳就走。
閔玉沉楞了一下,立刻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手摸到人小姑娘哪里了。
“那個……對不起?。∥也皇枪室獾?。”
黑暗里,男人耳根泛紅,摩挲著掌心跟上去小心翼翼道歉。
后面的張誠和珠珠聽了個一知半解,都抓耳撓腮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可沒等兩人發(fā)問,眼前突然就亮堂起來。
再走幾步。
滿天的星辰和月光傾灑而下,照在開滿各色野花的山谷里,如夢似幻宛如人間仙境。
大家解開腰上的繩子,腳步輕盈迅速朝遠(yuǎn)處載歌載舞,熱鬧非凡的廣場靠攏。
“你們放開我,我是有妻兒的人,你們不能強(qiáng)搶民男……”
被綁在廣場中心石柱上的英俊男人一邊大喊,一邊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手腕上的麻繩。
在他身后幾根木樁上,還綁了三個穿著考古隊制服的年輕男女。
而幾十個火把映照的廣場上面。
一百多號重點(diǎn)部位綁著獸皮,臉上花花綠綠的男女手挽著手,圍著石柱又唱又跳。
把石柱上男人的大喊聲完全淹沒。
大概是時辰到了,站在石柱左側(cè),手拿權(quán)杖的白胡子老者權(quán)杖高抬,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
老者不知道說了什么,幾個前后兩塊獸皮,堪堪遮住重點(diǎn)部位的健壯男人上前。
將石柱上喊得嗓子沙啞的英俊男人架了下來。
“男子漢寧死不屈,我是絕對不會娶你的?!?p> 被押到石柱下的圣女面前站定,錢程耷拉著眼皮神情倔強(qiáng)開口說道。
圣女身上披著漂亮羽毛做的大氅,臉上畫著色彩鮮艷的圖案,頭上還戴著一頂用孔雀羽毛做的頭冠。
看上去像極了一只雜毛鳥人。
她饒有興味圍著被綁成粽子的英俊男人走了一圈。
似很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后,便從腰間抽出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比劃兩下就要在錢程傷痕累累的胸口上下刀子。
“雜毛你給我住手,你要是敢在他身上刻你的名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p> 石柱后面木樁上的沙啞女音,讓一身羽毛的圣女突然就頓住了手。
她朝身邊一個健壯男人擺擺手,那人立刻會意走了過去,拿起放在一旁浸了鹽水的鞭子,一鞭鞭狠狠抽打木樁上的明艷女孩。
“??!雜毛我艸你祖宗,有本事你打死老娘,否則老娘就絕對不會讓你搶老娘的男人?!?p> 浸了鹽水的鞭子抽在身上鉆心的疼,可閔梓珊一張嘴還是不停爆著粗口。
“閔博士你別在罵了,再這么打下去,你真的會沒命的?!?p> “是啊閔博士!保住性命才能等來救援??!”
同樣綁在木樁上的兩個年輕男子一邊掙扎,一邊焦急的喊道。
錢程雙眼血紅盯著被抽打的女孩,牙齒咬得咕咕作響。
“你讓他們住手,老子和你拜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