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見張左
那天,他被白光吸到了畫里,不但得到了大把的稀世珠寶,還拜了畫中那個美女做師傅。
這事實在是太過玄幻,如果不是納戒里還堆著花花綠綠的各色寶石,他是絕對不敢相信的。
這個時候,不遠處來了幾個人。
為首的男人人高馬大,穿著一身滿是洞洞的牛仔裝,隱約間可以看到身上密布的刺青,正是張羽堂的死對頭——張左。
他的前女友小蓮,正膩歪的偎在這家伙的懷里。
他們身后還跟著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正是那天晚上圍攻張羽堂的長毛、小平頭。
看到來人,張羽堂心頭一沉,恨得咬著牙暗罵一聲:真他娘的晦氣!還沒進酒吧門,就遇到這些瘟神。
看到這對狗男女,張羽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里很恨得要滴血,但是又不想惹麻煩,特意把飯碗推了推,側(cè)過臉去,不再看他們。
他剛轉(zhuǎn)過頭,就聽到耳邊響起一聲重重的冷哼聲。
張羽堂下意識的抬起頭,只見一張又黑又油的臉湊到了身邊。
他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不自覺的站起來,有些吞吐的說道:
“張,張左——大哥,你——我——”
張左微微睜著眼睛,鼻子里重重的哼了聲,又逼近一步,幾乎是貼著張羽堂,帶著微微怒氣說道:
“你小子!本少爺不是說了么?從此之后不想在羊城見到你。要是見你一次就打一次!你是把老子的話當放屁嗎?。俊?p> 張羽堂一愣,打了個激靈,想起不久前的一幕。
現(xiàn)在又撞上了,怎么辦?
張羽堂想立馬走人,可又覺得在小蓮面前落荒而逃,實在是丟人。
他不自覺的抬頭看了小蓮一眼,小蓮正好也朝他看來。
兩人目光接觸,小蓮眼中閃著一絲不忍,接著便將手搭到張左肩上,妖媚的扭動著腰肢,同時嬌笑著出聲:
“左大哥,我說你就別為難他這個小酒保了!憑他那點本事也就只能在這種小酒吧混口飯吃,現(xiàn)在你讓離開羊城,去外地喝西北風?”
張左瞄了眼小蓮,陰沉著臉,酸酸的厲聲說道:“你還替他說話?難道你對這小子還余情未了?”
小蓮不依的嬌嗔一聲,用拳頭輕輕錘了下張左,跟著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說道:“一個窮鬼,本小姐看不上眼了!”
張羽堂聽小蓮這么說,胃里一陣翻涌,直犯惡心。
小蓮什么出身,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進城沒兩天的鄉(xiāng)下丫頭而已,什么時候也能自稱小姐了?
快餐店不算大,但正好是在飯點上,人還不少。
張左這樣大張旗鼓,引得不少人側(cè)目,議論紛紛。
長毛看情況不妙,捋了捋頭發(fā),伸長脖子,湊到張左耳邊,低聲說道:
“大哥,這里人多眼雜,不是辦事的地方。”
正好這個時候,酒吧門開了。
張左趁機大步上前,一爪提起張羽堂的衣領,像提著只小雞一樣,直接進了酒吧。
酒吧剛開門,沒什么人,只有一個值班的酒保在懶洋洋的打掃衛(wèi)生。
空曠的大廳里連燈都沒開多少,顯得有些幽暗。
“弟兄們,這小子把老子的話當放屁,給老子卸下他一條腿??!”
張左指著張羽堂,咬牙切齒的對手下吼道。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張左的氣焰又囂張了幾分。
長毛將油膩的頭發(fā)往腦后甩開,沖著張羽堂呲牙一笑,同時不斷揮舞著從身后拔出的匕首,一步步逼近。
“小子,你也別怪老子。誰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小平頭跟在長毛身邊,面無表情的不斷捏著拳頭,骨節(jié)的脆響聲在空曠的酒吧大廳里回蕩,很是瘆人。
這次為了在老大面前表現(xiàn),長毛搶先出手,一把雪亮的匕首直接刺向張羽堂胸前。
小平頭也不甘落后,大步踏出,揮舞著碩大的拳頭,身如利箭般殺過來。
張左的這些打手個個心狠手辣,都有人命在身?,F(xiàn)在對付自家老大的情敵,自然更不會心慈手軟。
長毛揮舞著匕首,招招都朝要害上伺候。
小平頭更是拳拳到肉,根本不留任何余地。
幽暗的酒吧大廳里頓時刀光拳影,很是駭人。
張羽堂實力不行,好在身法還算不錯,輾轉(zhuǎn)騰挪,盡力躲避。
即便如此,還是險象環(huán)生,有好幾次差點被長毛的匕首劃到。
這他么,哪里是想卸哥的腿?這是來要命的啊!再這樣下去,非得死在這里不可!
張羽堂咬著牙,隨手抄起身邊的吧臺椅,瞅準機會,就要和這兩個家伙拼命。
生死一線,張羽堂腦子里突然響起一個天籟般的女聲。
“傻小子,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跟人家玩命?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與此同時,他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臉。
張羽堂大大松了口氣。這婆娘總算是露頭了!
這個女人自稱紫筠仙子,就是那幅古畫里的女人。
不過,此時他沒有心情跟紫筠計較,只是忿忿不平的說道:
“拼不過也得拼!我受夠了!他搶了我的女人,還想要我的命,不跟他拼命,我還是男人嗎?!”
紫筠哼了聲,極其不屑的挖苦道:
“本仙子被人封在那鬼地方就算是運氣很背了,現(xiàn)在還撿了你這么個蠢徒弟,當真是倒霉到了極點?!?p> 張羽堂一愣,很是不滿的反問:
“你口口聲聲說我蠢,我哪里蠢了?如果我那么蠢,你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
紫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說你蠢,你還不同意!你兜里不是有那么多寶物么?有寶貝不用,卻要用蠻力拼命?”
寶物?!
張羽堂下意識的摸向手上的納戒。
這是當初離開古畫的時候,紫筠給他的。
那玩意里面有個隱藏的空間,可以放不少東西。
張羽堂就是用這個戒指,把大墓里的寶物全部打包帶出。
他翻著白眼,苦笑的哼聲說道:
“納戒里的寶物是有不少,可有什么用?難道送這家伙一枚寶石,然后求他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