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城,十萬兵士守城,城池外的練兵場內(nèi)喊聲震天,高臺上端坐著鄱陽王李子興和王妃潘玉蘭。
此李子興正是假冒的傀儡,而操縱這一切的正是王妃潘玉蘭。
自從李子興帶著庶子李子忻前往什羊窟探尋墨家寶藏,蟄伏不動的潘家勢力立刻接管了李子興在徽州城的部署,而王妃也從幕后走到了前臺。
此次潘玉蘭的侄兒,潘躍鵬也從京都來了徽州城,協(xié)助姑姑打著李子興的旗號,在徽州起事。
潘躍鵬一邊查看士兵操練,一邊點評弊端,一副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樣子,引得下首處端坐的李子鈺一臉鄙夷。
他十分不滿母親此舉動,他們李家的地盤憑什么讓潘家人來插一腳,尤其是找個傀儡冒充父王的舉動,更是令他怒不可遏,可惜胳膊拗不過大腿,母親掌了大權(quán),直接將他禁閉了幾日,若不是他讓奶娘前去求情,此刻還被關(guān)在房中。
“表弟,你為何這般看著我,難道我說得有錯?”或許是李子鈺不屑的眼神觸怒了潘躍鵬,他猛不丁地發(fā)難道。
“當然有……沒錯!”李子鈺話一出口,看到母親望過來,頓時改了口,他實在不愿意被整天關(guān)在房里,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他得尋個機會偷偷溜出大營,去找父王,把這里的事情告知他們。
“到底是有錯,還是沒錯?。俊迸塑S鵬故意拉長聲音,陰陽怪氣地問道。
“怎么可能有錯呢?表哥您可是當今太師的孫子,憋死的蛤蟆也有二兩嘛!”李子鈺話里有話地貶損道。
潘躍鵬的臉色頓時不好,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沒有什么容人的雅量,轉(zhuǎn)了轉(zhuǎn)奸猾的小眼睛,笑道:“表弟,廢話少說!咱們倆兄弟好幾年沒有切磋了,不如來一場馬上比武如何?”
“這個不好吧,萬一我不小心傷了你,可不好給我外公和舅舅交代。”李子鈺心里樂了,他馬上技藝不錯,要對付這紈绔子應(yīng)該沒問題。
“要什么交代,馬上比武,生死各安天命!”李子鈺的口氣,令潘躍鵬更加不爽,他在京都橫行多年,即便是幾個皇子也不敢用這個口氣對待自己。
“等等!你們倆兄弟是骨肉至親,和氣相處才是,哪有見面就打架的道理,不許比試!”潘玉蘭統(tǒng)共就只有李子鈺一個兒子,自然是不肯讓他倆內(nèi)斗的,立刻呵斥道。
“哎呀,姑母!”潘躍鵬撒嬌道:“我和表弟就是比著玩玩,哪里就是真刀真槍的干了,你也太小心了點吧!表弟可是世子,日后征戰(zhàn)沙場難免的,你現(xiàn)在不讓他歷練歷練,日后可如何與人打仗?”
“母親,我不會有事的!”李子鈺自信地說道。
潘玉蘭見拗不過二人,遲疑了片刻說道:“好吧!你們點到為止,誰敢弄傷對方,今兒三十個皮鞭伺候,我親自給你們行刑!”
“放心吧,姑母!”潘躍鵬討好地沖著潘玉蘭一笑,轉(zhuǎn)身對李子鈺小聲說道:“小子,現(xiàn)在求饒還來得及,一旦上馬,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表弟?!?p> “此話正是我想要說的,不必廢話,上馬吧!”李子鈺讓小廝牽來一匹棗紅馬,此馬為草原良種,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是耐力持久,且馬背寬闊,便于做出一些躺倒側(cè)翻等避讓動作,是近戰(zhàn)沙場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