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搖擺樹影,穿越在榕樹林中,抬頭不見藍天,低頭滿眼苔蘚。
密不透風的林中潮濕悶熱,江橙等一行四人,來回穿梭在榕樹林中,卻不見出口所在,時間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了傍晚。
“老大,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一個獨眼龍男子不耐煩地說道。
“原地駐扎一晚,等天明了再說”。
江橙無可奈何的,拿著一個樹葉扇著風,可惜風也是燥熱的,使他很是煩悶。
“這樹林好似在移動一般”
趙瀟見幾人坐下休息,然后細細思索道。
不久之后,只見趙瀟在樹上做了標記,便又向附近探索去,發(fā)現(xiàn)一直往一個方向走,最后竟然又轉了回來。
經(jīng)過細細探查,趙瀟了解到此處樹林,暗含九宮八卦陣的原理,所以才無法走出此處,周而復始變化無窮。
“要真是如此,非得找著他的陣眼”。
原來趙瀟自幼就博學強識,像是一個低著頭的谷穗,對這些陣法也有粗略的研究。
“現(xiàn)在研究一下陣法,待我出去,讓樹林困住這四人”。
說著,趙瀟便開始尋找陣眼,不過幾刻趙瀟便找到了一個,榕樹粗大,靈氣充足的所在。
“陣眼果然在此,看我破開此陣”。
說著,趙瀟變向東走了十里,到達了“生門”,再往西南復行十里到“休門”。
再由正北“開門”,又過十里,運轉真氣攻擊陣缺陷處,不久后周圍環(huán)境豁然開朗起來。
既然進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榕樹洞內,里面靈氣充沛,數(shù)倍于外界,趙瀟不禁,盤腿修煉起來。
時間匆匆而逝,不覺間趙瀟竟然進入到了,一個肥美的大草原。
星光燦爛,不時還有知了的叫聲。
“甚是美妙,月色如水別有一番風味”。
趙瀟邊走邊說道,突然間見前方有個小屋,趙瀟便冒昧的敲打了門。
“這位小哥請進”。
一個滿頭青絲,但面容姣好的女子,將趙瀟迎了進去。
趙瀟也不客氣,就跟著這位女子一起進入到屋子內。
“喝茶”。
話音未落,就一個白玉的杯盞,浮現(xiàn)到了趙瀟身旁。
將杯子拿起,只見湯色翠綠清澈,香氣馥郁且持久,入喉爽滑且飽滿,飲用后趙瀟只覺口齒留香。
“公子聰慧,破解我布置已久的大陣”。
青絲女子,欲言又止的看向趙瀟。
“唐突了,原來大陣是您的,不知您的姓名?”
趙瀟有些不好意思問道。
“叫我樹婆婆即可,今日你我相見便是緣分,不知我有事相求,可否?”
樹婆婆滿臉溫和的看向趙瀟。
“今日著實打擾,樹婆婆有話盡管講來,小輩定當盡力而為”。
趙瀟抱住雙拳,誠懇地說道。
“我陽壽將盡,只有小女相托,她現(xiàn)未成人型,只能躋身于法寶之內”。
說著,樹婆婆輕輕一指,只見趙瀟的寒光劍,從儲物袋內飛到空中懸浮起來。
“雖然是麻煩了你,但有我女兒助力,于你來說也未必不是機緣”。
只見有綠色光點閃爍,進入到了寒光劍內。
只見趙瀟還想說些什么,突然周圍場景大變,再細細看去卻還是在榕樹洞之內。
“做夢?”
如此真實,趙瀟很是懷疑,只見他將寒光劍拿出之時,卻發(fā)現(xiàn)寒光劍有,綠色光點圍繞著。
“你聽得見我說話?”
趙瀟不可置信的問道,只見寒光劍自己點了點頭。
看來那不是夢,那是真的,以后只需給她一些靈氣,他的靈智便更加開化,甚至以后化作人形亦不可知。
第二天一早,由于大陣已被趙瀟所破,所以江橙等四人很輕松的便走出了榕樹林。
“大哥圣明,沒想到你昨晚讓我們駐扎,另有深意,今天既然豁然開朗,都是大哥的功勞”。
猴腮臉男子奉承道。
“是是是,大哥英明”。
剩下的二位人,趕到了拍馬屁的末班車,急忙拍馬道。
“哎,意料之中!”。
江澄見到幾人如此夸贊,也開始枉自托大起來。
“好好干,到時候除去趙瀟,我舅舅于會長,必有重賞”。
江澄自滿不已,無意將這層關系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在不遠處樹上的趙瀟自語道,真可謂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
江澄四人繼續(xù)前行,到達了前方的赤流江,紅色流沙與水共同流淌。
真可謂是九曲赤流,萬里沙,浪淘風癲,自天來!
“趙瀟,難不成死在這兒了?”
江澄見到如此洶涌澎湃的江景,不禁自語道。
“此處深不見底,誰敢第一個過江?!?p> 江橙本就是膽小之人,見如此場景,不敢擅自冒險,只能用手下先行。
“我來!”
其中一個高壯的先天筑基后期男子說道。
由于江面浪大,所以無法飛行,只能渡水而過。
就當此男子即將度過對岸之時,突然有一十丈赤鱷,跨水而出。
高壯男子反應不及,瞬時間身體一分兩半,下半身已被吞到赤鱷口中。
眾人還不急反應,赤鱷又抬了一下頭,剩下的一半軀體也全皆進入。
“擁有筑基后期修為的赤鱷,我們打不過他,趕緊撤離吧”。
猴腮臉男子驚恐的說道。
“不行,我雖然膽小,但趙瀟此人,我必殺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若不如此,我必遭到他的反噬”。
說著三人互為掎角之勢,下河而去。
“哼,還挺懂我,那日你如此害我,就算你今天不如此,我也定殺你?!?p> 話音還未落,寒光劍好似明白了,趙瀟的心意,自動導航的向江澄三人飛去。
江澄三人成犄角之勢,結成陣法,赤鱷肉體強悍,但一時之間卻奈何不了他們三人,不多時便見他們三人要往岸上去了。
“啊……”。
一聲慘叫,回蕩在赤流江上,很快就被湍急的流水之聲所淹沒。
但對江澄三人確實致命,由于一人離奇重傷,結成的陣法轟然倒塌,赤鱷很快攻擊過來。
本來三人就不敵赤鱷,再加上在水面之上沒有著力點,施展不開功法,很快便只剩江澄與猴腮男兩人幸存。
眼看兩人即將身死,突然江橙卻突然對猴腮男發(fā)難。
“對不起了,寧可死道友,也不可死貧道”。!
江橙全力一掌,借助反彈的力道,到了岸邊,很快受了重傷的猴腮男,便被赤鱷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