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第十章名字弄錯了。
白莎嘟了嘟嘴,她不知道姐夫為什么要在車里和她看這種圖片,明明有導航的。
“你確定附近最大的邊鎮(zhèn)是在這里嗎?”
郝仁指了指那處峽谷。
兩人面前是一副用芯機投影出的江越城附近地形三維圖。
“嗯嗯,附近最大邊鎮(zhèn),靈祥鎮(zhèn)就在峽谷里。
據說這是非常古老的一個邊鎮(zhèn),比江越城的歷史還要久遠!
特別像今天早上,姐姐和他......
“???”
郝仁注意到白莎一臉嬌羞的模樣。
心中暗道:郝任的這個女徒弟不對勁啊!今天一直怪怪的!
現在是夏天了呀!應該過了發(fā)情期吧?
郝仁這么近距離地挨著白莎,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咳咳,開越野車不會被查吧?”
感覺身體隱隱不受控制,郝仁連忙向右邊車門靠了靠。
他有些理解郝任了,這可真是個妖精?。?p> “你放心,錢效做的都不是什么正經生意,他早就打點好了。
這輛車的牌照特殊,軍警不會細查的,最多點點人數。
你如果不想露面,可以躲在最后排座椅下面?!?p> 白莎的眼神躲閃,自從被撲倒過后,她已經不敢再看郝仁了,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舉動。
姐夫真的好帥?。?p> “嗯?!焙氯庶c點頭,如此甚好!
這個世界,政府嚴格控制人員的流動,進出邊鎮(zhèn)或城市基本都要仔細檢查一番。
郝仁不想惹麻煩,他這具身體實在太年輕了!
十五六歲的年紀無論如何偽裝都十分引人注意懷疑。
哪有一個初中學生天天在灰地,荒野和邊鎮(zhèn)中穿梭來回的啊?
也不怕被妖魔叼走么?
萬一軍警刨根到底的仔細詢問,他對自己的現在身份一無所知,該怎么回答呢?
“位置還不錯!”
郝仁拉開后車門,目光往四下一掃,附近是一條清凈的街道,少有行人來往。
往遠處一望,離高墻不遠,方便撤離。
“出發(fā)!去靈祥鎮(zhèn)?!?p> 他翻身上車,拉上后車門,再趴在座椅后面。
這樣一來,只要軍警不用儀器或者拉開后車門檢查,他就不可能被發(fā)現。
“好?!?p> 白莎熟練地啟動車輛,越野車駛出街道,剛拐過三兩個彎道,直行了不一會兒,便抵達這座小邊鎮(zhèn)唯一的出口——一座三層的門閘。
若從天空俯瞰,會發(fā)現這座小邊鎮(zhèn)呈一個圓形,被一堵二十余米的高墻圍住。
這堵高墻是由八米厚的混凝土以及大量鋼筋實心構成,且全部都經過至少星靈境界法師附魔。
上面銘刻的法陣威能極大,尋常將級妖魔若是妄圖躍過恐怕會被直接碾碎。
十米高的門閘沒有徹底開啟,三層不同的門閘依次下放,越往外面放的越低。
門口則有百來位身穿軍服的法師武者們手持各種儀器檢查來往車輛。
郝仁偷偷瞥了幾眼,外門的像是某種特殊混凝土結構,得有兩米厚,上面有極為濃郁的土元素魔法氣息。
里面似乎印刻了某種土系陣法,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中間那層則是全金屬材質,一米寬厚,盡管沒有一絲魔法氣息,但郝仁知道這玩意更加危險。
它是可以通電的!
幾十萬伏特的高壓電流,將級妖魔但凡敢以身試雷法,幾秒內就要變成渣渣輝。
最內層的是一整塊半米厚的白色晶體。
它是一種比鉆石還堅硬十倍的材質!
郝仁能感覺到上面的附魔氣息極其強大,最起碼也是星丹境大法師的手筆。
他再用精神力稍稍感應人群,發(fā)現了五位星元境巔峰法師,以及四位凝元境武者。
此外,門閘上的高墻附近另有兩道特別強大的氣息!
也不知道是星河境法師還是凝脈境武者。
滴!滴!
車聲時不時地響起,這個點小邊鎮(zhèn)來往進出的車輛并不多,很快就輪到白莎。
“例行檢查。”
走過來的是位年輕的軍法師,肩上兩條杠,他手里拿著一臺測試儀,敲了敲車窗,示意打開車門。
“你好,這是我的證件卡?!?p> 白莎不慌不忙地打開車門,遞給年輕軍法師兩張卡片。
她也不是第一回往外偷帶東西了,雖然這次是個人。
年輕軍法師接過證件卡,用儀器輕輕一掃,上面便顯示出白莎的身份信息。
他覺得卡片有些厚,翻過來一看,是張不記名的銀行卡。
“把你的證件收好,其它東西不許遞?!?p> 年輕軍法師立刻抬頭掃了白莎兩眼,將兩張卡遞還給她,臉上布滿懷疑之色,順手打開檢測儀器。
“就你一個人?”
“一個人?!?p> 白莎尷尬地拿回卡片。
完蛋了!
碰上愣頭青!
滴!
伴隨著尖銳的警報聲響起,檢測儀器亮起紅光。
這輛車不對勁!
年輕軍法師厲聲呵斥:“立即下車,打開所有車門!”
“靠!”
在座椅后趴著的郝仁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說好的不細查呢?
藏起來被發(fā)現該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自己其實是條泰迪吧?
“小林,這輛車你別管了!放行吧?!?p> 見到這一幕,坐在旁邊抽煙的中年軍法師皺了皺眉頭,叫停了年輕軍法師的動作。
“可是......”年輕軍法師明顯有些猶豫。
“這是命令!沒有可是!”
中年軍法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年輕人什么都好,可卻總做些壞規(guī)矩的事情。
他們這些軍法師軍武者出生入死地與妖魔拼命,求的是什么?
最少也要家人平安,吃穿不愁吧?
可靠那點可憐的軍餉,甚至不夠自己平時的修煉。
有些灰色收入再正常不過了。
他這家伙是要犯眾怒嗎?
如果沒有這些收入。
是你養(yǎng)人家的八十老母?還是我養(yǎng)人家的九十老爹?
再者說你以為軍隊高層不知道這種事嗎?
斷人財路,殺人父母啊!
“是?!?p> 年輕法師終究是沒拗過老前輩,在極不情愿中收下了那張銀行卡。
越野車放行離開,很快駛出了幾公里遠,停在一處無人的荒地旁。
“呼......”
郝仁推開后車門,長長舒了口氣,重新回到副駕駛位置。
“姐......介個你要相信我,剛才真的是個意外!”
白莎連忙重新啟動越野車,她兩眼死死盯著正前方,心虛地根本不敢看郝仁一眼。
“沒有下次。”
郝仁盡力模仿著郝任的口氣呵斥,實則內心慌得不行,生怕露出馬腳。
白莎也不敢回話,只是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這個暴力男肯定是生氣了!自己必須快點到達目的地。
小邊鎮(zhèn)和靈祥鎮(zhèn)相距不算太遠,但往常來往的似乎車輛并不多,或許夜幕降臨的原因,道路上一直只有郝仁他們孤零零一輛車。
白莎的車技極佳,六七分鐘的時間,已經開出了十幾公里。
“嘶!你有沒有覺得很不對勁?”
小道兩旁入目皆是荒野,寂靜地只有車聲,郝仁隱隱有些心慌。
自從精神力突破到二境后期,他的感知力增強了許多。
如今越靠近靈祥鎮(zhèn),他越感覺到不安。
似乎冥冥中有神靈在提醒他前方是條不歸路。
“沒有什么不對勁啊。這一路不是都很安全嘛?相比比往常還好些呢!難道你怕黑?”
白莎悄悄向郝仁投去一個鄙夷的目光,她好像找到姐夫的弱點了!
“你不覺得太安靜了嗎?”
郝仁控制著精神力往遠處一掃,方圓幾百米內別說妖魔和人類了,連只大一點的老鼠都沒有。
“你這么一說,倒是真有點不對勁!”
白莎被郝仁這么一提醒,陷入回憶之中。
“這條路線我是開過的,大概半年前時候同錢效來回跑了三次。
平時跑野外都是只有我和他兩個法師,可那三次,他每回都雇傭了兩位老獵妖師。
不過,最終這三趟都很順利,沒有發(fā)生意外??慑X效說,是我們運氣好,才沒有碰到妖魔。”
“所以說這條路其實很危險?”
郝仁詫異,他完全沒有捕捉到一絲妖魔的氣息?。?p> 轟!轟!轟!
突然之間,地動山搖,大地一陣陣劇烈晃動,仿佛七八級的大地震一般。
“前面那是什么?”
劇烈的震動還在持續(xù),白莎望見前方道路中央豎立著一根巨大石柱,連忙剎車停下。
那大石柱是細長狀,五多米寬厚,高度比小邊鎮(zhèn)的高墻還高些,將整個道路徹底堵住。
白莎下了車,目光往左右一掃,發(fā)現距離大石柱幾十米的位置豎立另幾根大石柱,這些大石柱一直延伸到幾百米外。
因為光線問題,再遠的地方她看不清,但能肯定大石板絕不止她看到的這十幾塊。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有這么多?”
“草!”
郝仁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幾根巨大石柱。
這模樣!這造型!
他非常清楚這是什么。
它們是守護陣法的陣基!
土系沉靈大陣!
它相當于一個巨大的土系重力場魔法,作用是針對性地壓制妖魔實力。
以眼前這些石柱的規(guī)模,郝仁估計這最少也是一個九級高階陣法。
運轉土系沉靈大陣消耗能量無比巨大,唯有當邊鎮(zhèn)陷入存亡危機時才允許動用。
所謂邊鎮(zhèn),是設立在城市周圍的城鎮(zhèn),屬于人口集聚區(qū),可大可小,從幾千人到幾十萬人不等。
內有軍隊駐守,作用是在妖魔入侵時提供警戒,并分擔壓力拱衛(wèi)城市,建有堅墻以及各類高級法陣,核心部分則有魔法結界守護。
郝仁先前了解到,靈祥鎮(zhèn)是一個大邊鎮(zhèn),擁有十幾萬人口,已經快趕上一些人口較少的城市了。
像這樣的邊鎮(zhèn),絕對有上千名軍法師軍武者駐扎。
凝脈境武者和星河境法師加起來最少也有三十位往上。
甚至有不止一位的丹海境武者或星靈境法師駐守,內部高階陣法無數,各類軍用制式武器管夠。
這樣的靈祥鎮(zhèn),怎么可能突然間在妖魔的襲擊中陷入存亡危機?
開什么宇宙玩笑?
郝仁摸了摸口袋,拿出錢效的芯機,卻發(fā)現已經被鎖定了,于是扭頭轉向白莎。
“你快看看靈祥鎮(zhèn)最新的消息?!?p> “好。”
白莎連忙點開芯機,他們現在離靈祥鎮(zhèn)只有不足三公里的車程,是能接受到信號的。
翻看信息不到十秒,白莎的表情變得無比驚惶。
“藍......藍色警戒!”
“什么?”
郝仁猛地靠在座椅上,雙腿微微顫抖。
藍色警戒!
仿佛靈祥鎮(zhèn)的頭上懸著一個大大的危字。
這個四個字代表著來襲妖魔已經能對星靈級法師和丹海境武者構成生命威脅,并且有能力屠戮一座大邊鎮(zhèn)。
簡單來說:兩頭以上靈級大妖出沒!帶著整整一個妖魔部落!
去還是不去?
如果是郝任現在他會怎么辦呢?
思量許久,郝仁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不能輸給他!
“繼續(xù)出發(fā)!”
“你你......你是不是傻???那可是藍色警戒,我們不是應該立刻掉頭有多快逃多快嗎?”
白莎用看二傻子的眼神注視著郝仁,她極為詫異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孩子也沒發(fā)燒啊?
感情是被嚇瘋了?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馬上出發(fā)!”
郝仁冷冷盯著白莎,這一次,他的神情語氣同郝任有了七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