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的祭出鴻蒙掌天印狠狠地拍在大陣之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隨著陳玄的攻擊,問道宮護宮大陣上頓時爬滿了裂痕,一點點蔓延開來,最終像一塊水晶一樣破碎,化為漫天光點。一時間,問道宮中的人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眼前,就像是虎狼眼前的綿羊。
當然,問道宮的人不是綿羊,可是現(xiàn)在是他們實力最為薄弱的時候,而蒼藍商會的人卻是氣焰正高。
仇敵相見,分外眼紅。蒼藍商會的人馬猶如下山猛虎,已經(jīng)紅著眼睛朝著問道宮的人殺過來了,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各自找上對手,全力拼殺。
蒼藍界外,澹臺云斜躺在虛空之中,愜意地喝著陳玄送給他的靈釀,遠處幾道流光向蒼藍界奔來?!斑希瑏砹??”澹臺云手掌一翻,將靈酒收起,站了起來。只見他身著玄色長袍,手執(zhí)碧玉浮塵,美髯輕飄,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片刻后,那幾道流光已然到了澹臺云面前。
澹臺云輕輕摸了摸胡子,打了個稽首:“玄黃界的各位道友請了。看你們行色匆匆,不知要到那里去???”
“你......你是澹臺云!”為首的玄黃道弟子瞳孔微縮,認出了他。
“呵呵,正是老道。幾位道友這是要去那里?。靠茨銈兊姆较蚴且ドn藍界?”澹臺云笑瞇瞇地道。
“澹......澹臺云,你攔我們做什么?”為首的玄黃道弟子強裝鎮(zhèn)定,開口說道:“我們是玄黃道尊的弟子,你要......要是攔了我們,你可吃罪不起?!?p> “哎呀,這個小道友說的哪里的話,老道怎敢得罪玄黃道尊呢。那蒼藍界中正爆發(fā)大戰(zhàn),若是一不小心被波及到了多不好,老道攔下你們可是為你們好哇!”澹臺云假裝驚訝,調(diào)笑道。
“我們......我們是替師尊辦事,你......你趕緊讓開......”那弟子頭冒冷汗,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話。
笑話!他修為不差,甚至無限接近大道圣人巔峰,在玄黃道尊的眾弟子中那也是前五的存在。可那也得看和誰比?。∫磺甓嗲暗励Q傳回消息,說澹臺云已經(jīng)突破了造化境,那可是和他們大師兄是一個修為的人。此時他們的大師兄還沒來,若澹臺云想把他們打殺了也就是幾巴掌的事情。
“嘶——你叫什么來著?哦,想起來了,你叫施笠是吧?你看看,這人一老啊,記性就不太好。老道正嫌蒼藍界里邊太吵鬧,索性跑出來到這虛空中看風景??蛇@一個人看實在太過無趣,你們幾個就留下來陪老道我看吧。”澹臺云插科打諢,隨手點了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四個人,讓他們留下來。
“你......你別太過分了!你這是在挑釁我玄黃道的威嚴!”施笠氣急,顧不得修為的差距,怒斥道。
“哎呦,這話說的,老道也沒說讓你們都留下啊,不還讓你們過去兩個呢嘛!不過......”澹臺云語氣溫和,突然臉一板:“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跟老道這么說話的?既然如此,你們就乖乖地呆在這里吧!”說著一縷造化境的威壓壓在幾人身上。施笠等人有心反抗,奈何修為差距太大,無可奈何。
施笠?guī)兹诵闹泻蒙锴胨麄兩矸莺蔚雀哔F,修為也是一等一的,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無比的聲音憑空出現(xiàn):“澹臺云,欺負幾個大道圣人的修士算什么本事?”緊接著,一位身著玄黃道袍頭頂玉冠的男子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施笠?guī)兹嗣媛犊裣玻骸按髱熜?!?p> 來人正是玄黃道首席弟子玄黃子。
未見玄黃子有什么動作,施笠?guī)兹说慕d就被解開。
“玄黃子,你不好好在你玄黃界里納福,跑這里有何貴干?”澹臺云乜了玄黃子一眼,淡淡說道,臉上露出不屑之色,心中則是警惕起來。
“澹臺云,本座想去哪里還用向你請示么?對后輩出手,你也不嫌丟了造化修士的面皮。”玄黃子面露不虞,針鋒相對,顯然二人已經(jīng)是老對手。
玄黃子掃了一眼施笠?guī)兹耍_口吩咐:“你們幾個速去蒼藍界,助道鳴一臂之力?!?p> 施笠等人向玄黃子行了個禮,連忙向蒼藍界飛去。
澹臺云沒有阻止。他先前已經(jīng)對他們稍稍出手教訓過,但那也不過是因為他們冒犯了造化修士而已,尚可言說,若現(xiàn)在再出手就要落人口實了。再者,玄黃子趕到,他也沒有能力在玄黃子的牽扯之下將幾人困在這里,還不如坦坦蕩蕩地放過去,免得丟了面皮。
“玄黃子,你也不用激我。他們幾個冒犯了造化修士的威嚴,老道若不教訓一番,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鴻蒙一脈怕了你玄黃道。你我也斗了不知多少年,就不要玩這些虛的了,還是做過一番為好。”澹臺云不屑地道。
玄黃子一甩袍袖,道:“好!如你所愿。本座也想看看你有多少進步!”說著祭出隨身至寶玄黃劍,向澹臺云殺來。
澹臺云心中暗道一聲:“師弟呀,老道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么多了,接下來的事就看你的了。”一甩碧玉浮塵迎了上去。
澹臺云和玄黃子二人從大道圣人境界,斗到了現(xiàn)在,數(shù)個元會的爭斗不分伯仲。只是玄黃子率先進入了造化境,才勝了澹臺云一籌。如今澹臺云成就造化境,二者又基本回到同一水平上。
蒼藍界中,問道宮已經(jīng)被喊殺聲和血色淹沒,無數(shù)殘肢斷臂將土地掩蓋,鮮血浸透臺階,那輝宏的問道宮也早已變成斷壁殘垣。
道鳴此時狼狽不堪,儒雅的風范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身上滿是血洞,危在旦夕;滅地更是只剩下半截身子,性命垂危。至于道鳴藏起來的那位大道圣人中期的修士,因為想要偷襲陳玄而被陳玄打成了肉糜,死得不能再死。
道鳴望著天邊,他不知道援兵為何不來。他已經(jīng)油盡燈枯,無力再戰(zhàn)。
蒼雄手握方天戟,正刺向道鳴的時候,天邊傳來一聲大喝:“住手!”道鳴看到了生的希望。
援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