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天明,朝陽撕開灰蒙蒙的夜幕,從大幕身后猛然出現(xiàn)在世人的眼前。
九原城外的禁軍帳中已經(jīng)升起裊裊炊煙,晨起的朝露輕輕的擁抱著軍人的布鞋,使起了個大早的軍人感到了草原那調(diào)皮的惡意。
蒙恬出現(xiàn)在九原城縣衙府外,身邊跟隨著九原城的縣令,兩人并沒有讓人進去通報秦始皇,而是站在門外等候,蒙恬看了看初升的朝陽,跟身邊的醉縣令說了一句“等會兒見到陛下記住了,不要出了岔子”。
身邊的醉縣令自從被蒙恬點播了一番之后,明白自己的原先那個單純的想法很難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必須要在帝國的上層社會中擁有一定的影響力,這樣才會得到施展抱負的機會,而不是偏居一隅的異想天開,想著自己總會時來運轉(zhuǎn),這樣的機會是沒有的,想明白的醉縣令就去找了蒙恬,于是就有了清晨的一幕。
等待著不足以可鐘,趙高就出現(xiàn)再了門外,對著蒙恬行了一禮說道“將軍,陛下召你進去”。
蒙恬看著趙高伸手指了指身邊的醉縣令,意思就是他有沒有被召見。
趙高搖了遙頭,轉(zhuǎn)身跨越門檻,之后就在門邊等候。
蒙恬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醉縣令,伸手拍了拍其的肩膀,流露出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后一步兩階臺階的跨越縣衙前的臺階,接著跨域門檻進入了縣衙。
趙高在身前帶路,蒙恬落后一步行走在后,門外的醉縣令看著逐漸消失在眼前的兩人,在一次感到之前那個自己為何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層,為何想到的就是坐好自己的本職,想著本職做好就可以得到提拔,為何沒有“前”去打點打點,又為何沒有前去請教郡守這位提拔自己的貴人,一味的想著做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再者一畝三分地上做出自己的錦繡文章,但是,現(xiàn)在這位帝國最高的皇帝到了這里,而自己卻再想見其一面都難以做到。
想道這里的醉縣令想明白了郡守剛上任的自己說的一句話“你要記住,為官著,要明白上行下效的這個道理”。
記得當時還是一席幕僚的自己是這樣回答這位待自己極好郡守的“大人,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想試試我自己的道理”。
記得回完話后郡守看自己的眼神中式一絲驚愕,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自己在郡守作為一個聰明人,為何會說出像小孩的一句話。
原來在當時的郡守看來,那時的自己說的那句話應(yīng)該就是一句笑話,畢竟當時的自己不夠聰明折磨可能在他的府上擔任幕僚,還被其看重推薦了官位,可能郡守都沒有想到,被他當成笑話的那一句被自己實踐到了現(xiàn)實中,而其引起的結(jié)果就是三年過去了,被其寄予厚望的人就只是從鄉(xiāng)長升到了縣長,如今想來,這個縣長還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考核的官員放了一點水的原因,而自己卻沾沾自喜的認為是自己治理的直接功勞。
醉縣令就像郡守說的一樣,是個聰明人,只是鉆進了牛角尖,被蒙恬猛的點播了一番,腦海中的牛角就像被蒙恬給猛然的敲碎,于是,醉縣令原本的聰明勁就體現(xiàn)出來了,回到暫住的客棧將這三年來直接當官之后的是細細回想了一篇。發(fā)現(xiàn)直接理想中的抱負跟現(xiàn)實是自己這個小小的縣長很難實現(xiàn)的,于是在蒙恬的府門外等候了進三個時辰的醉縣令在等到從城外回來的蒙恬之后,就央求著這位帝國皇帝眼前的紅人,希望其能夠帶自己面見皇帝一面。只要一面,自己就能夠皇帝的腦海中留下足夠的印象,這樣之后自己的仕途將會一步一步的登高而上。
醉縣令想到帝國的司法院的院長,那位一步登天的院長,自己不企及有其的高度,只要能夠有三分之一,那么自己的抱負就有可能得到現(xiàn)實,畢竟這位司徒院長進言的政令跟自己理想中的帝國相差不大,只要自己進入帝國的高層,那么,這位司徒院長就會留意到自己,皇帝陛下也將會跟著將目光分散一點給自己,這樣,自己的抱負何愁不能實現(xiàn)。
門外的醉縣令思考著等下見到秦始皇應(yīng)當怎么樣引起其的注意,而門內(nèi)的蒙恬見到秦始皇的第一時間就是行禮道“末將蒙恬見過皇帝陛下”。
秦始皇看著蒙恬說道“免禮吧”。
在蒙恬挺拔身姿之后,秦始皇對其說道“這么早就到了,來人,賜坐,上膳食”。
身邊的趙高提著食盒,前面兩位隨侍人員搬來小桌,坐墊,安置好之后趙高將食盒中的膳食一一拿出,蒙恬說了一句“謝陛下賞”之后,坐下就開始動手吃了起來。
屋內(nèi)的隨侍和趙高也沒有見怪,畢竟這樣的場面并不罕見,咸陽的章臺宮,咸陽宮,霸宮這樣的君臣相互用膳的場面并不少見,只要是秦始皇跟臣子商議政務(wù)或者要事之時,到了用膳時辰,秦始皇總會賜下膳食,讓臣子陪同自己一起用膳,所以朝中一些大臣就以跟秦始皇用膳多少來體現(xiàn)自己在朝中說的做的政務(wù)有多少,而實際賞是除了幾位大臣,其余用過膳的大臣根本就不敢跟秦始皇反著來,都是秦始皇決定了事物,被叫來的絕大部分大臣就是一個字,“好”,之后就是去實行。
而有的幾位大臣就是跟秦始皇反著來,如已經(jīng)辭官的王綰,現(xiàn)如今的國務(wù)院院長李斯,司法院的院長司徒,議政院的院長和兩位副院長,至于武將嘛,沒有,畢竟秦始皇提出對那里開戰(zhàn)之后,戰(zhàn)場的事物都是武將前去統(tǒng)領(lǐng)指揮,人都不在咸陽,再說也不敢,畢竟掌控軍隊的武將一旦敢唱反調(diào),那么在秦始皇的心中這個人就等于已經(jīng)沒有用了,所以武將深知自己手中的軍隊為的是為何人所服務(wù),而自己聽命于何人,一旦違反這條禁令,迎來的就是軍隊打亂重組,自己下獄或者下獄。
秦始皇喝下一口小米粥,看到蒙恬已經(jīng)三口兩碗的吃完面前的膳食,開懷大笑道“愛卿果然還是好身手啊”。
接著看到蒙恬那欲語欲言的樣子,伸手打斷道“愛卿不必多說,朕知道愛卿想要表達的意思”。
蒙恬臉上的表情不變,開口問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秦始皇說道“愛卿的對于帝國的忠心朕已經(jīng)感受到了,但是像這樣的人才愛卿就不要多想了,朕自會安排人前去雕琢雕琢他”。
蒙恬聽后就知道秦始皇對于醉縣令的安排已經(jīng)有了腹稿,于是蒙恬拜謝道“謝陛下”。
秦始皇說道“你我君臣何須多言謝,愛卿難得推薦人才啊,記得上一次推薦的還是章邯吧”。
蒙恬坐回坐席之后,笑道“陛下可知臣為何要推薦這位九原城的縣令嗎”?
秦始皇說道“難道不是愛卿在戰(zhàn)報上說的那樣,其戰(zhàn)場上的表現(xiàn)和對九原城中的百姓才引起你的注意的那樣嗎”。
蒙恬說道“陛下,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臣發(fā)現(xiàn)這位九原城的縣令對帝國的赤子心上”。
秦始皇說道“赤子心”。
蒙恬回答道“九原縣令對于九原城中所有的子民都有一個赤子心,哪怕是一個路邊的流浪之人,其都是保持著自己那一份獨有的內(nèi)心,所以九原城上至八十歲老者,下次三歲幼兒,都對其的尊敬毫不作偽,這樣的人如果擔任重任,帝國將會更好”。
秦始皇點了點頭,之后兩人就沿著這個話題討論到了九原城保護戰(zhàn)中蒙恬救援九原城時發(fā)現(xiàn)城中百姓保護家園,保護縣令和婦孺時臉上那憾不畏死的堅毅神情。
易趨懶惰
又是新的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