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純粹的銀白色,這里似乎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四周的墻壁、頭頂?shù)奶旎ò?、甚至腳下的地板全部都是由亮銀色的不知名金屬制成的,整片空間極大,占地面積足有數(shù)百平方米,房間的高度也有近十米。
墻壁上嚴絲合縫,不僅沒有門窗,就連一絲縫隙都找不到,并且也找不到任何燈具,原本該是一片漆黑,卻不知為何絲毫不顯黑暗,也不知光源藏在何處,一眼望去,仿佛置身一片銀白的世界。
而誠和加百列等人,此時正被上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包圍在中間,中間還夾雜著十多位身披獸皮長袍,將頭臉遮得嚴嚴實實的神使,他們的身上都涌動著龐大的能量波動,讓誠這一方不敢輕舉妄動。
誠推開林小荷試圖攙扶他的手臂,緩緩從地上站起,上使的實力到底還是差了他許多,又有自愈能力在身,那一掌并沒有讓他受到太重的傷勢,他環(huán)顧四周,看向站在士兵前方的上使,淡淡地說道:“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個廢物讓我栽了個跟頭?!?p> 上使隨手丟開手中的儀器,擦掉嘴角殘留的涎水,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如何?被我這個弱者算計的滋味不錯吧?在你自認為天下無敵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到如此境地?這樣吧,只要你肯跪下來投降,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誠深深地吸了口氣,士兵們手中的武器流光溢彩,外型與常見的槍炮大相徑庭,顯然都是星辰會研制出來的高科技武器,又有十多位神使混在人群中準備渾水摸魚,情況著實有些不妙。
不過讓心高氣傲的他跪下投降?先不說這個可能性完全為零,自己顯然是星辰會志在必得的目標,而上使在組織中的地位顯然也不是很高,他有什么資格做這個主?
“少在那里逞口舌之利!想要抓我,就親自動手吧!”誠嘗試著動用空間跳躍的手段逃出包圍,然而空氣中蕩漾著一種異樣的能量波動,盡管微弱,卻仿佛為空間鍍上了一層堅固的薄膜,即便以誠如今的能力都無法破開空間逃脫。
‘看來,這次真的要拼命了啊……’誠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隨即眼底劃過一絲決然,冷冷地說道:“想要抓我,立下這份大功,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誠的話音剛落,加百列身后忽然傳來撲通一聲輕響,一名A級強者顫抖著跪倒在地,將額頭緊緊地抵在地面上,驚恐萬分地說道:“我、我投降了!不要殺我!”
眼看著手下如此不堪,加百列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怒吼著一腳踢了過去,白色的氣焰呼嘯著轟在那人的胸膛,就聽得清晰的骨骼破碎聲傳來,那名A級強者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硬生生被加百列一腳踢得胸膛爆裂,慘死當場。
加百列撇了一眼笑瞇瞇望著自己,絲毫沒有阻止打算的上使,冷喝道:“白癡!事到如今你們以為人家會放過我們不成?沒有別的路了,拼命吧,只有拼命才有一絲活下來的可能,否則的話……你們還記得,我們來的路上見到的那些改造生物嗎?”
一句話令有些動搖的眾人重新堅定了信念,加百列和雷神托爾對視一眼,站到了誠的身邊,留下兩位S級強者護衛(wèi)在羅絲的身旁,而林小荷也與薛靈秀背靠著背站到了一起,至于另外兩位A級強者,以及加百列的兒子理查德,卻是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一副想要投降,又擔心加百列痛下殺手的模樣。
“轟!”作為加百列一方的最強者,誠第一個做出了表率,隨著他的體內(nèi)傳來一聲劇烈的轟鳴,邱家煉體訣大成后自然生出的罡氣咆哮著涌出,又有絲絲藍紫色的電光,以及火焰水波纏繞上他的身體,誠腳下微微用力,竟是將金屬地板踏出一個深深的凹陷,兩只腳掌都陷了進去。
上使神情凝重地后退了兩步,他揮了揮手,兩名神使攔在他的身前,而四周的士兵們也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眼看著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一個溫和的聲音忽然從人群后傳了過來:“等等!先不要動手!大家有事好商量!”
誠絲毫不理,依舊拼了命地凝聚能量,而上使一方卻真的停下了進攻,將手中的武器放了下來,似乎完全不擔心誠暴起發(fā)難,隨著人群讓開一條通道,一名身著名貴西服的中年人緩緩穿過人群,來到誠的面前。
“是你?”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起,語氣中夾雜著徹骨的恨意,誠神情一怔,看著那人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佐藤勛,你這條老狗,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排眾而出的,正是以轉(zhuǎn)生玉石為誘餌將大家騙入這片秘境的佐藤勛,他此時一身名貴的手工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步伐優(yōu)雅地來到上使的身旁。
“圣父!”見到佐藤勛后,上使居然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誠惶誠恐的表情:“這點小事怎敢勞您親自出馬?還是請您退后一些,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來做!”
“無妨?!弊籼賱仔Σ[瞇地將上使扶起,隨即看向誠,說道:“臭小子真沒禮貌!見到長輩就是這么說話的嗎?”
“長輩?”誠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呵呵笑道:“你也配?不過是看在陳揚和陳叔叔的面子上才叫你一聲叔叔,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呸!什么東西?小鬼子,老子早就看你們不爽了!”
被誠劈頭蓋臉一通痛罵,即便佐藤勛的涵養(yǎng)再好,也忍不住氣得兩眼發(fā)青,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掌幾次握緊又松開,最后還是勉強維持著表面的氣度,低聲說道:“你是小輩,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不過我這個當叔叔的還是要勸你一句,年輕人遇事最好量力而行,千萬不要做螳臂當車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