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洛雪依輕咳兩聲,回頭檢查了下大門,確定了房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死,她的臉色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她伸出手輕撫胸口,臉上流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咱們認識有十年了吧?”
“你是不是真病了?”薛誠無語地說道:“有病就要看病,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以后可沒地方后悔?!?p> “薛誠!你再敢說我有病試試!”洛雪依氣得恨不得沖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不過不知為什么,她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居然強行壓下了心中的火氣,隨后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你看,小學課本里都有講過孔融讓梨的故事吧?”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薛誠翻了個白眼,實在不知道洛雪依到底想說什么,只覺得這個家伙今天的樣子有些不對勁,面對自己的時候似乎很沒有底氣的樣子。
薛誠可沒心情和洛雪依打啞謎,見她訕笑著等待自己的回應,抬手便從口袋里找出鑰匙就要放進鎖孔,然而洛雪依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見薛誠想要開門,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身子一橫便將鎖孔擋在了身后,同時雙手也抓住了薛誠的胳膊,口中說道:“等下,咱們在外面說會兒話吧?!?p> “我和你有什么好說的?”薛誠撇了撇嘴,也不理她,隨后甩開她的手臂,順便將洛雪依撥到一旁,雖然這個過程中洛雪依極力抵抗,但是她的力氣怎么能和薛誠相提并論?
“喀嚓!”鎖孔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門也被薛誠拉開了一條縫隙,眼看著薛誠就要打開門走進去,洛雪依頓時急得都快要掉下眼淚來了,慌忙之下她顧不得許多,縱身一躍便跳到了薛誠的背上,雙腿緊緊地纏在他的腰上,兩只纖細的手臂也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口中低聲叫道:“不準進去!你要是再敢向前走一步,我就咬你了!”
如果只是被洛雪依勒住脖子,薛誠倒是不在意,以她的力氣很難對薛誠造成傷害,可接下來的威脅卻讓薛誠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的臉頰已經(jīng)感受到了洛雪依那溫熱的鼻息,甚至少女那軟軟的嘴唇也偶爾在他的臉上滑過。
薛誠的身體一僵,剛想要邁出去的腳步頓時收了回來,若是臉上被洛雪依咬上一口,恐怕又是好幾天不敢出門。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國慶小長假了,薛誠的父母正策劃著一家人出去旅行,可自己若是頂著一臉的牙印,哪還有臉出門?
見薛誠遲疑著不敢動,洛雪依抓住機會,連忙伸出腳踢在防盜門上,將已經(jīng)開了一條縫的門重新踢上,只是剛剛在跳到薛誠背上的時候,她腳上踏著的棉拖鞋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而她在家中又沒有穿襪子,那白嫩精致的腳趾頓時結(jié)結(jié)實實地和金屬門板做了個親密接觸,疼得她小臉一下子就白了。
洛雪依疼得要死,她想要去揉傷處,可此時雙手正勒著薛誠的脖子,另一只腳還盤在薛誠的腰間,哪里還騰的出手去揉?于是薛誠便看到洛雪依翹著一只腳在自己的身前,五根腳趾瘋狂地擺動著。
薛誠看得好笑,眼看著她自作自受,心中升起一絲痛快的感覺來,看著那不斷晃悠著的小腳,薛誠心中忽然一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來,將那只腳掌握在了手里。
“你干嘛?!”洛雪依低低地驚呼一聲,感受著薛誠那略顯粗糙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腳,洛雪依的臉色瞬間便紅透了,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她的腳心傳來,讓她渾身都不禁抖了一下,薛誠的溫度從腳心傳來,洛雪依連忙動了動腳,想要將腳掌從薛誠的手中抽出,只是不知為何,她的身體懶洋洋的使不上力氣,動了幾下也沒能將腳抽回來。。
薛誠被洛雪依的驚呼嚇了一跳,看著手中那白嫩嫩的腳丫,他的神智頓時一清,心中不由得暗罵自己豬油蒙了心,明明沒有足控的癖好,怎么看到洛雪依的腳卻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輕咳一聲,薛誠將手指覆蓋在洛雪依的腳趾上,輕輕揉了幾下,同時嘴里說道:“你別誤會,我看你好像很疼的樣子,所以才想幫你揉揉的?!?p> 呸!我看你就是個足控變態(tài)!洛雪依心中暗罵一句,不過心里卻覺得甜滋滋的,薛誠對待自己的時候鮮有這么體貼細心的樣子,感受著他那熱熱的手掌在自己的腳趾上揉動,洛雪依感覺腳趾傳來的痛感都輕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洛雪依恢復了一些力氣,將腳掌從薛誠的手里抽了回去,隨后身體下沉,兩腳試探著想要踩在地面上,不過她低頭望了望,卻發(fā)覺自己的棉拖鞋被踢飛老遠,一只落到了林小荷家的門口,另一只則是落到了樓下的樓梯拐角處,若是自己此時從薛誠的身上下來,就只能踩在地面上。
洛雪依頓時又將腳掌收了回來,樓道中的地面很少有人打掃,全都是灰塵,此時的天氣也涼了,若是光著腳踩在地面上不僅會將腳掌弄臟,還很不舒服,她想了想,將嘴唇湊到薛誠的耳邊輕聲說道:“幫我把鞋子撿回來。”
“自己去?!毖φ\冷哼一聲,說道:“鞋子是你自己踢走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這人怎么這樣?一點都不體貼!”才有些覺得薛誠變得體貼了,轉(zhuǎn)眼間又變回了這幅鋼鐵直男的樣子,洛雪依氣呼呼地用額頭撞了撞薛誠的后腦勺,隨后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威脅道:“你撿不撿?你要是不撿的話,我可就賴著不下來了,到時候你不管是做什么,我都賴在你背上不走!”
“好好好……”薛誠無奈,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事,薛誠發(fā)現(xiàn)自己對待洛雪依的時候似乎很難再硬得起心腸了,若是以前他肯定二話不說將洛雪依甩在地上,可現(xiàn)在他不僅沒有這樣做,還伸出手虛扶著她的小腿,生怕她力氣用盡,從自己身上摔下去。
我一定是失心瘋了!薛誠心中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