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酒吧大廳,整個酒吧里的人數出乎意料的有些少。
仔細想想倒也合理,畢竟現在還屬于傍晚,并非酒吧真正營業(yè)的時候。
冷清的舞池,冷清的表演臺,冷清的大廳。
陳川慢悠悠的走到酒吧吧臺前,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劉棟,來杯血腥瑪麗?!?p> “客人恕我多嘴,您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酒保劉棟走到陳川面前:“畢竟我自詡記憶力還不錯,應該不會遺漏????!?p> “因為我是你??偷氖烊耍撬臀彝扑],說你調制的血腥瑪麗是附近一絕?!标惔ê滢o,試圖用馬屁和高帽促使劉棟忽略自己順口的失誤。
“血腥瑪麗雖然是常見的雞尾酒種類,可是在我們酒吧是屬于隱藏菜單里?!眲澥掷锏恼{酒瓶上下翻飛:“畢竟這種酸甜口的雞尾酒更受到女性的青睞,而在這個礦工酒吧里,大家更喜歡和烈酒?!?p> “礦工酒吧?”陳川上半身前傾:“這里是礦山?”
“您是外地人?”劉棟再次晃動調酒瓶,冰塊和杯壁嘩啦作響:“布爾鎮(zhèn)就這么一個礦山,只要生活在這里的人都知道。”
“不好意思,我是王莉的大學同學。這次來是因為要看我的好朋友們組建樂隊的最后一場演出。”陳川指了指空蕩蕩的表演臺。
沒事,反正王莉還沒來,先拿她繼續(xù)做擋箭牌。
顯然知道隱藏菜單的王莉是這里的熟客,劉棟露出了然的神情,點頭道:“原來如此?!?p> “你說這里是礦工酒吧?能和我詳細說說么?我每到一個地方,都喜歡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p> 先了解背景故事,說不定就有線索隱藏在里面。
劉棟微笑道:“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沒什么好隱瞞的。這個小山下埋藏有優(yōu)質的硝石礦,是布爾鎮(zhèn)一大經濟來源。不過前幾年好像是開采的差不多了,礦產也就關閉了。礦主的少爺不知道為什么,把原本依靠礦洞建立簡陋的礦工酒吧改造成了一個現代化時尚酒吧。這下子吸引了不少鎮(zhèn)里的年輕人過來玩。”
“后來不知道礦主的那個富家少爺發(fā)了什么瘋,非要把這個酒吧改成會員制度,這不,現在的生意比以前差多了?!本票B燥@緬懷的嘆了口氣:“要是在以前這個時候,即使是傍晚,酒吧里面也會有不少客人來喝酒的。”
礦洞改造的酒吧?少爺?改為會員制度?
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雖然可以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但線索太少的話,自己就只能瞎懷疑。
“您的血腥瑪麗好了?!本票]p輕推來一杯鮮紅的雞尾酒:“請慢用?!?p> “對了,你這里點血腥瑪麗的人多嗎?”陳川順口問了句。
“畢竟是隱藏菜單上的東西,除了莉姐和她熟悉的朋友常點以外,其他客人點得不多呢。”酒保朝著陳川笑了笑:“45元,謝謝。”
陳川這才注意到,吃東西是要付錢的。
翻了翻口袋,還好這個身份雖然是醉鬼,但不是貧窮的醉鬼,口袋里面還是有些錢財的。
陳川凝視眼前這杯雞尾酒。
血腥瑪麗,相傳命名的故事由來是貴族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為了延續(xù)容顏而殺死了幾千個少女,用她們的鮮血來沐浴,借此保持美麗和青春。
這個故事,似乎和即將開始的殺戮有點般配呢。
陳川默默喝下這杯酸甜辛辣的雞尾酒。
接下來自己去找誰了解情況呢?
王莉應該還沒有來,蘇靖偉是羊不可能是兇手。韓陽說他在包廂沒有出來過,孫婓應該在準備節(jié)目,自己對她而言屬于陌生人。
那么可以選擇的對象還有兩個:地下室的柯天毅以及那位被殺死的女孩。
雖然女孩身上肯定有許多陳川不知道的信息,但被殺死已經證明了她不是兇手。因此陳川決定去酒吧下面的地下室去看看柯天毅這時候在做什么。
想到這里,陳川就起身,走到酒吧吧臺和表演臺之間的門前。
這個門后面就是儲物室,儲物室角落就是通往地下室的道路。
陳川伸手握住門鎖。
卡啦卡啦。
鎖上了?
自己在調查酒吧的時候,這個門可是沒有鎖死的!
不過這玩意應該困不住自己,畢竟偵探的一百種小技巧可是陳川拿手好戲。
“客人,您走錯了,洗手間不在那里,要往這里走?!眲澋奶嵝崖曔m時響起。
陳川這才響起來自己目前是一名酒吧的顧客。如果當著酒保的面進行開鎖的話……
畢竟這里既不是RPG游戲,也不是上古卷軸天際,還是不要這樣做比較好。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标惔冻隽怂实男θ荩骸爸x謝你的提醒?!?p> “不客氣,畢竟您是第一次來我們酒吧,這也正常?!眲澔貞惔ㄒ杂H切的微笑。
這家伙就是閑得慌,要是有大量顧客喝酒就好了。
或許自己也可以找其它方法進入地下室。
算了,既然柯天毅見不成,先去包廂找找韓陽?
冷面熱心的醫(yī)學生韓陽,究竟原本的性格回是怎么樣的呢?
陳川硬著頭皮走到二樓,來到204包廂前。
這時候陳川才發(fā)現關鍵問題,自己和韓陽好像根本不認識。
不如說,陳川甚至不知道韓陽這個身份具體的情況。
自己該怎么和他打招呼?
天氣不錯?
還是這里即將發(fā)生殺人事件,請和我一起阻止他?
就在陳川躊躇不前,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的時候,204包廂的門突然打開,一只纖細的手猛然從漆黑的門縫中伸出,一把將陳川拽了進去!
猝不及防之下,陳川竟然被這只纖細的手給拽進了包廂里面!
啪,房門再次關上。
還未等陳川開口,一只冰冷的手邊捂住陳川的嘴唇,同樣冰冷的話語在陳川耳邊響起。
“你是誰?為什么要在我的包廂前徘徊這么久?”
“給你十秒鐘時間考慮,然后我會把手松開,不要嘗試大叫,這里隔音很好沒有用。你需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說服我不打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