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莫念回寢房了,想必定是睡不著的,可莫念必須好好休息,馬上她便可以回家了,這對于莫念來說很重要,這一個月的經(jīng)歷讓她更加想念莫欞境,想念那個無憂無慮之地,可無憂無慮之地如今也被滅門,那一個月里莫念只要一想到這點,便會十分氣恨,心想自己定要煉成,好殺了秦芫執(zhí)那個十惡不赦之人。
莫念雖沒有親手殺了秦芫執(zhí),可并不后悔,對于莫念來說只要秦芫執(zhí)死了就行,至于是何人殺了秦芫執(zhí)根本無所謂,沒自己出手莫念反而還輕松了呢,有人就替自己報仇了。
莫念的確變了,變了的似乎是性子,又似乎是她這個人,反正也說不清到底哪里變了,反正莫念的改變讓眾人都很吃驚,但有些人化吃驚為仇恨,有些人恨莫念修了邪術,覺得莫念從此就是他們的敵人了,莫念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們很可笑,雖然他們嘴上什么都沒說,可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今日若不是林又桉攔著那些家主,那些家主定會批判死莫念的。
這算是莫念的意料之外吧,莫念本以為他們只是不接受,可今日慶功宴上那些家主的眼神,還有賈滸的疑問,都讓莫念明白了,是她高看這些家主,這些家主竟然會把矛頭轉(zhuǎn)向自己。
莫念想著這些又怎能睡得著呢?莫念突然想到,自己今后可能會給莫欞境帶來麻煩,可莫欞境的家主只能是她,她不能拋下莫欞境,就算是為了莫欞境,那也她只能留在莫欞境,即便這樣會害了莫欞境,有時莫念想著自己的人生都覺可笑。
此時的翼戛還停留在方才與莫念交談之地,翼戛一直都沒有離去,今日那些家主的眼神翼戛也瞧見了,他們私下肯定都討論過莫念一事了,唉,無奈誰都堵不住他們的嘴啊,今日有林又桉攔著,可以后呢?能保證每次林又桉都在場,都能攔住嗎?
翼戛也為莫念憂心,這時,與林又桉商議完的翼臻看見了自己的弟弟,他這個弟弟他了解,平日里自己的事都不憂心,今日為莫念做到這個份上也是不易,翼戛也是個神奇的人,若別人說他什么他都能做到不在意,也不去想,也算是翼戛的一個優(yōu)點了。
今日之舉動都是出自翼戛的內(nèi)心所想,莫念也能明白,可是莫念修了邪煞之術,很難保證那些家主不會有所動作,若到時他們……翼戛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事實上那些家主果真去了林又桉的寢房,將莫念修煉邪術之事說了一番,又讓林又桉將莫念此人除掉,林又桉聽到這些后十分震驚,其實莫念也沒做什么,怎么引起了這些家主的殺心呢?后來林又桉將這些家主說服,這些家主才得以接受莫念。
這些家主不過都是小門小派,為何還能如此囂張?因為經(jīng)過秦芫執(zhí)的慘烈屠殺,原先那些小門派所剩無幾了,滿打滿算也就剩下十幾個了,剩下的不是家主死了就是整個門派的人都死光,其實大部分小門派的家主都被秦芫執(zhí)殺了,能活著的那些家主也是因為秦家的弟子殺累了,才不小心被跑掉,不然怕是這世間就只剩下三大世家的人還活著了。
這些家主活了下來,也有能力再重振門派,重振后便信心十足,覺得自己無比厲害,除了三大世家無人能及,而且一個個的都覺自己在與秦芫執(zhí)的這場大戰(zhàn)上有很大的功勞,本來莫念的出頭就讓那些家主很不滿,再加上莫念修了邪術,他們便更想將莫念拉下水了。
雖然華茵也出頭了,而且還親手殺了秦芫執(zhí),等于華茵才是搶走他們功勞之人,可他們覺得華茵就是個小人物,過一兩日在翼宗犯了錯說不定翼臻自己便會除掉華茵,不用他們親自動手,而且他們覺得親手殺華茵會臟了他們的手,因為華茵之母是戲子。
這些人就是這樣,不看莫念救了自己,只看莫念搶了他們的功勞,可若是莫念不出現(xiàn),他們也不可能殺了秦芫執(zhí)或?qū)幩弃F,對,就是能力不夠,秦芫執(zhí)和寧似鶩也是修了邪術之人,普通修仙之人怎能與之抗衡?是他們太過自信了,又或者是他們平日里被下屬稱贊過了頭,就覺得自己真的就無所不能,厲害無比了。
林又桉說:“你們何必如此,莫宗主是救了你們。”
賈滸說:“林宗主,她修的是邪術啊,這種人怎能留?”
另一位宗主說:“是啊,莫家萬一也與秦家寧家是一樣的,那到時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有一位宗主說:“我看,這個莫念不能留,一個月就煉成了邪術怎么可能?只能說明她以前就煉過?!?p> 除了賈滸這個有名的宗主,以外剩下這兩個一個姓包,一個姓樊,這兩人都不知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后來竟也開門立宗了,可謂是無名無派了,自從秦芫執(zhí)滅了那些小門派后,有一些地方的大戶人家便都開始開門立宗了,也想成立個什么門派,到時候好耀武揚威一番。
但這些人也只是開門立宗了而已,并非修仙之人,這便是仙首死了,又沒有立新的仙首,若仙首在便可除掉這些人的開門立宗之想法,人界有規(guī)矩,只有修仙之人才可開門立宗,其余的人都無資格。
林又桉起初也想管此事,可那時正是大戰(zhàn)秦芫執(zhí)的好機會,林又桉哪有心思管他們,于是這樣的人越來越多,林又桉想著等殺了秦芫執(zhí)后,便好生管制一番,這些人不是修仙之人,若有什么事都無法自保,如何當一個好的家主?
林又桉說:“先不論莫宗主的事,各位,你們開門立宗我不反對,可還是要多加修煉功法啊?!?p> 賈滸說:“是是是,林宗主說的對?!?p> 就這樣,這幾人都紛紛向林又桉行禮作揖走了,他們要除莫念不成,反被說了一通,自然不爽,他們沒想到林又桉會提及此事,他們以為林又桉不記得此事了,不過林又桉怎會忘記此事,此乃大事一樁,若不好生管制一番,那便亂了套了。
第二日,莫念早早醒來,醒來后立馬向林又桉,翼臻二人辭行,說自己先行回莫欞境了,林又桉,翼臻二人都答應了,并且派人一直送到燕州地界才返回,莫念對此甚是感激,揚言今后翼家,林家若有需要幫助之事,莫家定會義不容辭。
回燕州的路上,莫念內(nèi)心一直很是忐忑,說不出是為什么,但是卻總是沒著沒落的,可能是太久未回家了罷,文言也一直在安慰師姐不要在意昨日那些人的話和眼神,就當他們的都是在羨慕嫉妒恨。
莫念總是笑著對待文言,因為文言是她的家人,她的師弟,在家人面前無需不開心,而且莫念也并不希望文言擔心自己,但是文言還是從莫念的笑顏里看到了一絲邪氣,沒辦法,這個莫念控制不了,已是修煉邪煞之術之人了,身上定會有邪氣,不然怎么能叫邪煞之術呢?
莫念走后,翼戛一直站在那兒沒有走,翼臻看見后,立馬過去叫翼戛,可翼戛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但是擔憂的神情還是不小心顯露出來了,但是翼臻并沒有看出來,翼臻發(fā)現(xiàn)有時自己并不能太理解弟弟的意思,尤其是與莫念接觸多了過后。
翼臻說:“夙鳳,你可是擔心莫宗主?要不然你去莫欞境一趟罷。”
翼戛說:“多謝大哥?!?p> 翼臻說:“啊?啊,去罷,去罷?!?p> 翼臻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沒想到翼戛竟當真了,翼臻才反應過來,或許自己這個弟弟一直在等自己說這句話呢,翼臻不免笑了出來,又拍了拍翼戛,翼戛行禮過后便走了。
過了一會兒,莫念和文言已然到了莫欞境,莫念走的很慢,身后跟著一大堆莫家弟子,可這些莫家弟子都不是以前的那些莫家弟子了,那些莫家弟子早已上了天,入了地,莫念讓人為禹莆弄了一個墓,那墓就放在莫欞境后山了,莫念帶著莫家子弟進莫欞境時,她突然覺得自己長大了,大到可以繼承境主之位了。
接著,眾位弟子跪下行參見境主之禮,莫念按照規(guī)矩將做境主之禮都一一做了后,扶起眾位弟子,又坐上莫欞境境主之椅,文言見師姐今日金光閃閃的,格外耀眼甚為開心,師姐終于回來了,終于重建莫欞境了,也終于坐上屬于她的位置了。
莫念說:“從今日起,我便是莫欞境境主,我希望莫欞境還能與從前一樣,無憂無慮的,我們莫家只做我們莫家該做之事,望大家不忘本,不忘初心,莫欞境永垂不朽。”
莫念致辭后,眾位莫欞境弟子行了三大禮,然后開始練功了,若想莫家永垂不朽,再不被滅,就必須自身強大,文言負責眾位弟子練功之事,而莫念有一大堆事等著她呢,莫欞境被秦芫執(zhí)滅的一塌糊涂,連家訓都沒了,莫念準備重置家訓。
此事是大事,一般門派都不會輕易重置家訓,但莫念要重置家訓定有她的理由,而且莫念不需要與任何人商議,她就是莫欞境境主,莫欞境的所有事情都得與她商議,她不必向任何人請教或商議。
其實莫念也知自己不對,若是姥爺還活著等會罵自己一番吧,但姥爺一直尊重自己,莫念存在僥幸心理,晚間,莫念一邊去禹莆墓前燒紙錢,一邊與禹莆講了自己在莫家定的新規(guī),也感嘆姥爺?shù)膽K死。
若不是秦芫執(zhí),或許現(xiàn)在莫欞境什么事都沒有,自己也正在安心的修煉武功和劍法,而如今她需要修煉的不是武功和劍法,而是邪煞之術,就是那種讓很多人都害怕的法術,莫念也從未想過自己會走到這步,實在太可笑了,也太可悲了。
萌萌是個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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