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要我陪你去嗎”
方數(shù)珠站在門口,有些擔(dān)憂道。
余向陽不由的失笑。
“我不過回一趟流水縣拿去戶籍而已,又不是去執(zhí)行任務(wù),那會有什么危險,頂多一兩天就回來了”
此時跟余向陽要好的幾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余向陽要回流水縣的事情。
但是對于余向陽的真實身份,趙守還是做了一些隱瞞,對外說是農(nóng)戶之子。
但是戶籍弄錯了,所以回流水縣拿真戶籍。
方數(shù)珠嘆了一口氣。
“好吧,那你早去早回,對了”
方數(shù)珠在懷中摸索一番,拿出一個鎏金盒子。
“我最近在外面逛看到了幾根蠻好看的簪子,一不小心買多了,想著你喜歡簪子,這根就送給你了”
方數(shù)珠臉色微紅,高昂著頭顱,斜著眼睛看向余向陽。
余向陽接過盒子,表面鎏金,花紋精致,一看便是精心打造的。
“這簪子多少錢一根”
“不要多少錢,就....就一文錢,不值錢東西”
方數(shù)珠隨口說道。
余向陽一驚,隨后臉色一喜,從懷中掏出十文錢,放到了方數(shù)珠手上。
“太便宜了,簡直物美價廉,麻煩你再買十根,我回來拿,記得要花紋不一樣的,最好是些云朵啊,仙鶴之類的,顯得我冰清玉潔”
隨后在方數(shù)珠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歡快的登上了門口的馬車。
方數(shù)珠鼻孔微張,喘著粗氣。
手掌用力握成拳頭。
“這個!這個!王八蛋!哼!”
一松手,十個銅錢都被捏成一團!
而余向陽則哼著歡快的曲調(diào)坐上了去往流水縣的馬車。
摸著馬車的內(nèi)飾,感受著屁股下柔軟的坐墊。
不得不說,班首對他還是挺好的,給安排這么好的馬車。
余向陽雙手枕在腦后,輕輕往后一靠。
腐朽的封建社會,墮落的資本主義。
美滋滋美滋滋。
馬車行進不久,就停下了,一個堵住半邊門的身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余兄弟,你倒是享受”
余向陽呆呆的看著走進來的黃牧揚。
“黃兄,你....你怎么在這?”
“嘿嘿嘿,我要去流水縣啊”
“???”
“上一次長鄉(xiāng)山之行,還差點功勞,老爺子就是不肯放我回來,正好你要回流水縣,趙守大人需要一名青陵武堂的護衛(wèi),我就來了”
黃牧揚剛坐下就在馬車上四處捯飭起來。
“哎呀,不得不說青陵藥部的那群細皮嫩肉家伙就是比武堂這皮糙肉厚會想享受”
余向陽拍了拍黃牧揚的肩膀。
“大哥,我也在你說的那群細皮嫩肉的家伙里面”
“你不算,你是我兄弟”
黃牧揚大咧咧道。
“沒想到,班首這么細心,回流水縣不僅給我準備了馬車,還給我拍了一名護衛(wèi),感動是感動,可是怎么就這么不踏實呢”
余向陽眉頭一皺。
“白素貞,你常說的一句話是什么來著”
“我的師父從小告訴我?”
“不是”
“余公子真帥,余公子真厲害,余公子...”
“也不是”
“那小道就想不起來了,不過余公子覺得不對勁,剛好我的師父從小就告訴我,事出反常必有妖”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
余向陽肯定的點了點頭。
“不行,我眼皮直跳,肯定要丟錢”
余向陽在懷中左翻翻右找找,確定了鼓啷啷的錢袋還在之后,松了一口氣。
“余兄弟,你怎么了一上車就神情不振”
“我說出來你能幫我解決嗎?”
“你說說看”
“我覺得你進來之后,這個馬車里面太擠了”
余向陽沖著黃牧揚擠眉弄眼。
“那太遺憾了,我?guī)筒涣四恪?p> 余向陽:......
馬車繞過一個街角出了城門。
拐角處的幾個乞丐興奮的指著插了小藍旗的馬車。
“看看,那個就是青陵藥部的馬車”
“里面坐的肯定就是那個神醫(yī)余向陽”
“可惜,見不到余神醫(yī)的模樣”
“余神醫(yī)??!”
膽子大的小乞丐喊了一句。
聽到一陣叫喊聲的,黃牧揚掀開車簾將頭探了出去。
看見一群小乞丐神情激動的指著他。
黃牧揚哈哈一笑。
身體縮回了車內(nèi)。
“沒想到,我不在青陵城,青陵城還有我的傳說”
余向陽將信將疑。
“黃兄,你剛剛確定不是聽見的叫余神醫(yī)??”
“怎么可能,明明叫的黃大帥”
黃牧揚一臉不信。
余向陽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黃牧揚的肩膀。
“黃兄,耳朵不需要可以考慮捐出去?!?p> 城墻之上,趙守背手看著逐漸遠離的馬車,臉色平靜,目光復(fù)雜。
一旁的老者沉默不語。
“梵凈寺鬧過了?”
“堂主放心,那老和尚被我破了一道佛光短時間內(nèi)是出不了手的,至于他徒弟,我已經(jīng)拍胡司公盯著了”
趙守嘿嘿一笑。
“不過,堂主,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說服黃家那好摳門的讓他黃家弟子做餌的”
趙守腦袋上突然一聲暴扣,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額頭。
左邊一個滿頭銀發(fā)的暴躁老頭,收回了手。
“小娃娃,在背后說我壞話,小心我的暴扣,我哪里摳門啦!這種事情我黃家可是從來不屈的”
銀發(fā)老頭修為沒有趙守高,但是在趙守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來了這么一下,顯然是身旁堂主動的手腳。
趙守嘟著嘴看向一旁的堂主。
“堂主,你偏心!”
滿頭銀發(fā)的黃家家主惡心道。
“一把年紀了還賣萌,惡不惡心,事情可準備妥當(dāng)了?”
趙守嘿嘿一笑。
“你老放心,布置了這么久,肯定無礙,保準你黃家小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就算不能全身而退,做不了你孫子做你孫女也可以”
“看老子的暴扣??!”
......
去往流水縣需要一天一夜的行程。
余向陽不是和黃牧揚混科打岔就是修煉《玩弄靈氣的十八種方法》。
縱使余向陽天賦異常,至今為止也沒將靈氣玩弄透。
回到流水縣,通過趙守的手札,余向陽很順利的換到了新戶籍。
隨后又回到了流水縣藥部。
借著余向陽的風(fēng)頭,如此的流水縣藥部得到了不少撥款,日子過的美滋滋。
看見余向陽是又驚又喜,宴席,演講一條龍。
告別班首和主任之后,余向陽又踏上了回青陵的馬車。
不知為何,心頭那股不安之感就沒有消退過。
古人常說禍福所兮,或許是上天再給他示警說不定,余向陽不敢在停留,只有回到青陵才稍稍安心。
“哈哈哈,沒想到這一路這么平靜,等回到了青陵,老子再也不用去流水縣啦”
黃牧揚哈哈一笑,對于即將結(jié)束的這趟行程,感到十分開心。
“黃兄,話不要說的太早”
余向陽拍了拍黃牧揚的肩膀。
陡然間一股巨力,轟進馬車。
整輛馬車四分五裂。
黃牧揚和余向陽身子倒飛而出。
借著阻力穩(wěn)住身形。
余向陽“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黃兄,我就說話不要說的太早吧”
黃牧揚擦去口中的鮮血,扶著余向陽站了起來,注視前方消瘦的身影。
“來著何人??!”
夜寅子打量著黃牧揚。
“常說學(xué)醫(yī)之人,手無縛雞,沒想到你的身板倒是不一樣,不像個學(xué)醫(yī)的,倒像是武堂之人,不愧是盤虎寨出來的”
黃牧揚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余向陽。
余向陽同樣回瞪著黃牧揚。
如果擁有眼神翻譯器,那么此時兩人眼神的對話就是
黃:他是不是認錯人了?
余:是的,他應(yīng)該是來找我的。
黃:那現(xiàn)在怎么辦,要說破嗎?
余;你不是來保護我的,干嘛要說破,干他丫的!!
黃:可是那人感覺修為好高啊。我怕打不過。
余:你這一身肌肉是吃出來的嘛!拿出勇氣來!少年!
夜寅子冷笑一聲。
“沒想到,倒是個好男風(fēng)的,到這種時候還不忘眉目傳情,只是身旁之人那身板怕是禁不住你幾日的蹂躪”
余向陽:???
黃牧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