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城城西
矗立著一座占地數(shù)十畝之大的寬廣大宅。
白墻琉璃瓦,整整占據(jù)了一條街。
尚未走近一聲聲蒼勁有力的練武聲便傳了出來,直沖云霄。
就連門口一對漢白玉的石獅也顯得猙獰有力。
來往之人皆是氣宇軒昂,蓬勃的肌肉下是不知凡幾的氣力。
偶爾路過的商販走卒匆匆掃了一眼大宅目露艷羨之色。
整座青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青陵武堂便駐足在此。
穿過大廣場,練武場,兵器房等等,將目光落在最后有一座小小的山坡。
山坡上一座茅草屋,用籬笆圍起來,周圍栽種著些許果樹。
院中擺放著一張石桌。
兩人對飲。
左邊那人膀大腰粗,一身青色長衫顯得不是很合身,滿頭的波浪卷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身后。
右邊那人垂垂老矣,身形消瘦,滿頭白發(fā)隨意扎在一起,顯得弱不禁風。
“師父的精神愈發(fā)好了,想必再遇到那群假模假樣的狗東西一拳就能打翻?!?p> 左邊的波浪卷笑道。
“愈發(fā)沒個正行,好歹是個戍邊的侯爺,你叫底下人如何看你”
右邊的老者白了波浪卷一眼。
“嘿嘿嘿,師父想必知道了吧,小梧桐山那雜碎的事情”
“嗯,三品通法卻能從數(shù)名同階手中逃出,確實不凡,可惜不是我大景子弟?!?p> 右邊的老者輕飲了一口熱茶。
“有甚可惜的,說到底還不是借了寶器,這些年我大景弟子天才弟子如雨后春筍,不稀罕那雜碎,人品不行,動輒屠滿門”
波浪卷露出嫌棄的表情。
“呵呵呵,你莫忘你當年的事情”
老者揶揄一聲。
“師父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對了,那人現(xiàn)在蹤跡全無已經(jīng)失蹤了,黃圖幾個人正請罪呢”
波浪卷面色一紅,及時岔開話題。
“前幾日中京有消息了,正好拿他做一場”
老者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想來過了這些時日中京也該.......師父!你知道那雜碎在哪里?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師父你鼻子靈的跟狗一樣,當年我偷吃個雞腿.......”
波浪卷說到一半反應過來,得意忘形的哈哈一笑,渾然不覺對面的老者面色陰沉。
抬手輕輕一個響指。
波浪卷如同遭受重擊一般,像一顆炮彈一樣,被甩上了天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者輕搖著頭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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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背完了”
余向陽大眼萌萌的看著劉道同。
劉道同呆呆的看著余向陽。
顯然還震驚在余向陽十天時間就背會了比人高的醫(yī)術。
“你....果然天才出少年”
劉道同嘆了一口氣。
“好了,從明日開始,你便跟我去青陵藥部下轄的醫(yī)館坐堂,藥理除了背熟藥理,尚需實踐”
余向陽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余向陽眉頭一皺。
“白素貞,你說我的資質算不算好?”
“余公子,你是在和小道開玩笑嗎?小道從未見過同余公子一般,資質如此妖孽之人,我的師父從小告訴白真宿白眼一翻。
“那為何我學武不行呢?”
余向陽心中的疑慮更甚。
“余公子,你走入了一個誤區(qū)”
白素貞提醒道。
“什么誤區(qū)”
見余向陽也有請教自己的事情,白真宿心中一喜,露出一副授課的表情。
余向陽眼睛一瞇。
“突然感覺手好癢啊.....”
“余公子,小道難得驕傲一回...”
白真宿氣勢全無,幽怨的看了一眼余向陽,但還是開口道。
“余公子難道以為資質一說是舉一反三嗎?”
“我偏不問,就要等你說答案”
見余向陽不接茬,白真宿嗔了余向陽一眼繼續(xù)說道。
“我的師父從小告訴我,大道趨同,但是這是后面的事情,資質一說從來不是,能文便能武,不管是修道,習武,學醫(yī)還是參佛,所有的資質各不相同,就好比種樹,梨子的種子只能種出梨子,而不會結出橘子,學醫(yī)資質極佳,不代表習武就一定行”
余向陽恍然大悟。
就是偏科問題嘛!
“難道就沒有會多項的全才?”
“有,萬中無一,當年名震天下的青藏主師便是九品醫(yī)師外加九品武者,不過目前小道也就聽過這一人罷了”
白真宿解釋道。
余向陽點了點頭,不死心道。
“你可以教我道術嗎?”
“這個....我的師父從小告訴我,這種東西不能輕易外傳”
白真宿有些為難。
“你都死了還遵守這些規(guī)矩干嘛,算了,不為難你了”
余向陽搖了搖頭,加快朝宿舍走去。
第二天
余向陽跟著劉道同出了藥部,來到青陵城一處久負盛名的醫(yī)館之中。
有趣的是醫(yī)館同樣也喚濟世堂。
濟世堂掌柜是個蓄著八字胡的小老頭。
一見劉道同笑呵呵的走了出來。
“哈哈,劉公子今日怎么會來濟世堂,小老二記得,劉公子已是二門首席,按理來說不用坐堂了”
劉道同笑著拱了拱手。
“這是青陵藥部的外門執(zhí)事孫執(zhí)事,二門弟子問診實踐都是由孫執(zhí)事安排,你不可怠慢?!?p> 劉執(zhí)事執(zhí)掌濟世堂數(shù)十年,跟個人精似的。
早就看到了劉道同身旁站著一位翩翩公子,見余向陽年雖不大,二門大弟子居然平輩相稱。
心中微驚,臉上露出笑容,余向陽在他心中的分量不由的加重了幾分。
“學生一門弟子余向陽,見過孫執(zhí)事”
余向陽朝著孫執(zhí)事一拱手。
“余...向陽,好熟悉....嘶!莫非是之前醫(yī)斗那位”
孫執(zhí)事臉色一變,余向陽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正在新鮮熱乎的時候,孫執(zhí)事一下便想起來了。
劉道同苦笑著點了點頭。
“正是他,才來幾天便不安分,委實是個皮猴子”
余向陽尷尬一笑。
你才皮猴子!你全家都是皮猴子!
“哪里哪里,年輕人血氣方剛,正是青春好少年,再說卻是天驕少年,入學不到一月便已名傳青陵藥部了”
孫執(zhí)事眼睛一亮,這可是個潛力股,得交好。
余向陽大為感動,對孫執(zhí)事的好感多了幾分。
“他這一陣子在二門學習藥理,拜托孫執(zhí)事安排個問診大夫的職位”
“自然自然,劉公子放心,小老二一定安排妥當”
孫執(zhí)事笑道。
劉道同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你每日來此半日......你有疑慮盡可說來”
見余向陽眉頭一皺,劉道問道。
“劉師兄,不是說聚氣成功就不用....不用”
余向陽斟酌著用語。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記住,武者,修者也是人,終歸沒有脫離凡體,世俗醫(yī)師解決不了的事情,便輪到我們了,你坐診也不是醫(yī)治普通人,孫執(zhí)事自有安排”
劉道同笑道。
余向陽點了點頭,跟著孫執(zhí)事走近了濟世堂。
進入濟世堂,有排隊等候看病的普通人,也有尋問病情的大夫,孫執(zhí)事卻對這些視而不見,直徑帶著余向陽穿過大堂朝后方走去。
大堂后方還有一間不遜于大堂的屋子,兩件大堂通過中間的走廊連接。
來到此處,余向陽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藥部真是醫(yī)者仁心,為我等散修開辟了藥堂,小道若是早些知道可能便不會如此了....”
白真宿一陣傷感。
這件大堂內有等候看病的病人,也有正在詢問病情的大夫,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修者。
孫執(zhí)事笑呵呵的引領著余向陽穿行而過。
“醫(yī)師,我最近吸收靈氣,時常感到不如以前快速?”
“嗯...我看看,你筋脈淤堵,內有一寸外來的靈力,拔除就好”
“醫(yī)師,我渾身難受”
“我看看,體質與修煉功法相克,造成體內靈氣紊亂”
“醫(yī)師,你看我這截手指被靈氣所傷,血流不止”
“幸好送來的及時,不然....”
“不然怎么樣”
“不然傷口自己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