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藥部
寬袍廣袖的醫(yī)師囑咐了宋明幾句,便走開了。
醫(yī)師一走,宋明立刻喚來同僚。
“青陵的幾位大人怎么說”
“那幾位大人說,這件事不怪你,來人初步估計至少通法巔峰,甚至以上,不過....”
“不過什么”
宋明急切的問道。
“不過你的升職暫時要擱置一下了,沒抓到兇徒之前,肯定沒功夫操心這事”
同僚面色為難道,他知道宋明為了升職做出了多少努力。
奇怪的是宋明并沒有覺得失望。
“應該的,不抓到兇徒,我也沒法安心接受升職”
思緒飄回那日下午。
兇徒一路橫掃的時候,是余橫廣攔在宋明面前,才讓宋明可以留著一口氣等著青陵的救援。
而余橫廣做完這一切只說了一句話。
“讓我....兒子...活下來”
想到此處,宋明不禁嘆了口氣。
可是劉玄光已經(jīng)把余向陽送進了雍州藥部后,而現(xiàn)在余向陽是蹤跡全無。
“但愿他是活著離開了......”
宋明神情暗淡的呢喃一聲。
流水縣
看著眼前和雍州城差不多的街道,余向陽嘖嘖稱奇。
記憶中“余向陽”就是個宅男,沒什么出過門,便是雍州城也只在小時候中有過模糊的印象。
來到這里的第一件事,余向陽充分的發(fā)揮了劫后余生外加突然暴富的心態(tài)。
當然,里面也有白真宿的彩虹屁成分在。
客棧!住好的。
“哎呀呀余公子真有錢,出手不凡,我就說怎么這么像大富大貴之人,我的師父從小就告訴,會花錢才會賺錢!”
衣服!買新的。
“哎呀呀余公子真有品味,就算是給小道這身衣服,小道也穿不出來這么帥氣”
吃飯!點貴的。
“哎呀呀余公子真注重自己健康,做......”
“閉嘴!”
來到流水縣武堂,同守衛(wèi)稍加打聽一下,便得到了招生的日期。
巧的是就在三天后。
來的路上,余向陽就思考過。
白素貞是走修道的,激發(fā)了余向陽的靈法系統(tǒng)。
那么機動系統(tǒng)會不會和武者的修煉系統(tǒng)有關?
“哎,你們聽說了雍州的案子沒”
“怎么沒聽說啊,鬧得這么沸沸揚揚”
“嘖嘖嘖,我可是聽我?guī)熜终f了,兇徒一人破滅了整個雍州縣衙,就連二品煉精境的宋明堂主都差點折在里面”
正準備轉身離去的余向陽,忽然聽到“雍州”二字,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幾個勁裝的年輕人邁著步子從流水武堂走出來。
“案子!!哪里有案子”
一個膀大腰粗的年輕人風風火火的從里面奔出來,攔下來幾人。
幾人苦笑道。
“黃師兄,我們說的是雍州的案子”
黃牧揚生的粗狂,方臉粗眉。
聽到此處一陣失望,轉身往回走去,口中嘟囔著。
“雍州案子太難了.....”
幾人看著黃牧揚的背影,不由的失笑。
“黃師兄太執(zhí)著于功勞了”
“沒辦法,黃老爺子把他從青陵丟到這,揚言不立足功勞是不準回青陵的,所以黃師兄對案子兩個字特別敏感”
“哎,黃師兄也是可憐”
........
余向陽奇怪的看了黃牧揚一眼,見里面的幾人被黃牧揚這一打岔,都沒有再討論雍州的事情,轉身朝著客棧走去。
喜滋滋的吩咐伙計燒好熱水。
將柳枝放在床上。
“白素貞,你不會偷看我洗澡吧”
白真宿氣呼呼的從柳枝內飄出。
“余公子,小道叫白真宿,不是白素貞,再說了先前化作女像是為了對付公子,我的師父...”
“得了,你師父可不知道你愛女裝”
余向陽揶揄一聲,歡快的跳進的浴盆。
第三天早上。
將頭發(fā)梳成大人模樣,穿上一身帥氣的長袍。
睡了一個美容覺,精神都好了許多。
“哎呀呀,余公子真是玉樹臨風!猶如謫仙臨凡,舉世無雙??!”
白真宿很有做馬仔的天賦,幾天的功夫,彩虹屁已經(jīng)爐火純青。
余向陽嘴角一揚。
“說得好,賞!”
“賞什么”
白真宿滿懷期待。
“賞你道觀一日游”
“......”
“真不會接梗!”
余向陽白了白真宿一眼。
走之前,余向陽撓了撓頭。
“白素貞,我是不是忘記什么了?”
“余公子,小道的名字是白真宿!”
余向陽不理會白真宿,搖了搖頭,思索一番確定沒忘帶東西,便朝著武堂的方向走去。
今日是流水武堂招生,門口熙熙攘攘的。
武堂特地派出學員在門口維持秩序,黃牧揚也在其中。
只不過余向陽沒有認出他來。
“你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看著懷中的柳枝道。
“余公子放心,沒有超越通法境的修為是察覺不到小道的”
余向陽嘟囔一聲。
“我怎么總感覺自己忘了什么東西,哎呀,不管了,先考試再說”
深吸一口氣,看著門庭若市的流水武堂門口。
陡然生出一股豪氣,不禁熱血澎湃。
“哈哈哈哈,想來這就是我揚名天下的起點??!”
邁著堅定地步子走了進去。
中午
余向陽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現(xiàn)在他明白為什么余橫廣不讓“余向陽”習武了,看著自己手中黃紙上大大的“丁級”二字。
“哎,這資質以菜雞強不了多少!”
正說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黃牧揚正跟同伴混科打岔說些八卦,一個黑影在他面前一閃而過。
嚇得他立馬拔刀四顧,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有人昏迷了。
收刀蹲下身子,拍著余向陽的臉。
“哎,醒醒”
一盞茶的功夫,余向陽才扶著腦袋悠悠醒轉。
“余公子,你是不是該去醫(yī)館看一下?”
見余向陽醒了,白真宿提醒道
他現(xiàn)在終于想起自己忘記什么東西了。
系統(tǒng)提醒他還有五分之一的毒沒解呢!
起身朝著黃牧揚拱了拱手。
“多謝這位武爺”
“沒考過也沒什么,自己身體還是要多注意”
黃牧揚拍了拍余向陽的肩膀。
余向陽有些愕然,但也懶得解釋什么,拱了拱手朝醫(yī)館的方向走去。
來到醫(yī)館。
交錢,看病,拿藥,走人一氣呵成。
回到客棧剛喝完伙熬好的藥。
[提醒宿主,剛剛醫(yī)療子系統(tǒng)得到刺激]
[初步猜測醫(yī)療系統(tǒng)的恢復和醫(yī)藥有關]
余向陽眼睛一亮。
和醫(yī)藥有關?
看著碗中的藥渣。
轉身走出了客棧,來到流水縣藥部。
見余向陽來到此處,白真宿忍不住問道。
“余公子是打算嘗試藥部嗎?”
余向陽點了點頭。
“你對藥部了解嗎?”
“不是很了解,不過我的師父從小就告訴我,大景藥部十分恐怖,絕不是凡人眼中尋醫(yī)問診的大夫那般簡單”
聽完,余向陽若有所思,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武堂和藥部一向是同時招生,所以今日流水武堂招生的日子也是流水藥部招生的日子。
驗過照身牌之后,余向陽來到登記處報名。
同武堂一樣,藥部也是人來人往,只是到了下午時分,往外走的比往里走的多了許多。
一跨入藥部,寬闊的廣場上豎立著一個個黃色的隔間。
報名的人,依次排隊往隔間走去。
看過一旁張貼的考試規(guī)則,余向陽明白了。
每個隔間里面都有一道考題。
一道考題算一分。
流水縣藥部每年只招收分數(shù)累計最前的二十名。
名單將會在明日統(tǒng)一公布。
明白規(guī)則后,余向陽來到入口處領取號碼牌。
發(fā)牌的年輕人忍不住提醒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日暮了,你時間來不及的,到了酉時,藥部就停止考試了”
“??!”
余向陽有些驚訝。
看著一臉愣頭青的余向陽,發(fā)牌人沒好氣道。
“別人為了藥部考試都是一早上來,一天的時間充裕的不行,你現(xiàn)在來,最多闖過兩關,兩分是絕對沒有希望進入藥部的”
“沒事,我試試吧”
余向陽從發(fā)牌人手中接過愛的號碼牌。
“隨便你,我反正提醒過了”
拿著號碼牌,走入了第一間隔間。
一張小桌子上擺著一株植物。
一位寬袍廣袖的年輕守關人拿著手冊坐在桌子后。
“說出藥材的名字”
[檢測到刺激,醫(yī)療系統(tǒng)恢復3%]
[備用醫(yī)療系統(tǒng)恢復部分藥材數(shù)據(jù)]
[請問宿主是否接受傳輸]
余向陽眼睛一亮!
及時!
“接受”
看見余向陽不說名字,反而閉目沉思起來。
等待片刻,守關人搖了搖頭,準備將手冊放在一旁。
“甘草”
接受完數(shù)據(jù)傳輸?shù)挠嘞蜿柲X中多了許多藥材知識。
形狀,名字,藥性都有標注。
胸有成竹的說出了植物的名字。
“余公子你學過藥理?”
白真宿愕然道。
“沒有”
“那你....”
“猜的!”
余向陽面不改色。
“哎呀呀,余公子不愧是大氣運的人,我的師父從小就....”
“閉嘴”
守關人有些愕然。
隨后看了一眼余向陽手中的號碼牌
記錄了幾筆。
余向陽馬不停蹄的來到下一間隔間。
“大雞”
“余公子你...”
“猜的”
下一間
“紫蘇葉”
“余公...”
“猜的”
下一間
“白芷”
“又是猜的?”
“嗯”
到后面,余向陽速度越來越快。
剛進隔間,在守關人還沒反應過來前。
“六月寒”
“....”
白真宿目瞪口呆,他的彩虹屁已經(jīng)跟不上余向陽的速度了。
遞上自己的號碼牌。
火速前往下一間。
等到余向陽走出最后一個隔間的時候,剛好日暮。
流水縣藥部結束考試,余向陽是最后一位出來的。
看著余向陽離開的背影,發(fā)牌人搖頭一笑。
“這么短時間就出來了,估計是放棄了”
金色獼猴桃
大過年的,不留下個推薦和評論再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