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記得第一次在在公交車上哭的稀里嘩啦,是因為三次都沒有通過的資格證考試。
出了考場的那一刻,我大概率知道自己這次涼了,和朋友上了車,坐在擁擠的公交車上,人聲鼎沸,亂馬奔騰,只有我淚如雨下。
后來的一次,聽聞默默喜歡了很久的偶像失格。
在國內(nèi)被打上禁忌的標簽烙印在了他的身上,也永久地刻在了我的心上。
我一個人坐在回鄉(xiāng)擁擠的列車上,靠著車窗,死死盯著手機,眼淚就這樣啪啦啪啦掉了下來。我伸手摸到了塞在包里的紙巾,擤了鼻涕。
再然后,是去西城面試了一個工作。
到現(xiàn)在腦子里已經(jīng)想不起他當時說了什么,那位令我感到親切的面試官的臉卻讓我記到了現(xiàn)在。
我坐在回程的地鐵上,隔著座位坐著一位外國小哥,我沒理會,腦子里想的全是面試官對我說的話,越想越感動。
后來的好多個深夜我睡不著,因為工作受氣了難過,因為和男朋友吵架了難過,因為體檢報告上亮了好多個紅燈難過……
其實我才二十多歲,仿佛我什么都沒有經(jīng)歷過,卻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晚上覺得人生毫無意義。
偶爾想起那次喝室友的化妝水,覺得能活下來也許是求生的欲望,但在每個覺得人生毫無意義的夜晚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仿佛任何時候消失都能成為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