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正主,是因為面前這個人就是許平君。說起來劉病已還與她父親有過一段“同宿舍”的關系呢。
按照歷史軌跡,許平君就是劉病已的第一人妻子,古劍情深的女主角。不過這丫頭頗為粘人。
劉病已望向眼前這個人,十三四歲的年紀,臉蛋還有點嬰兒肥,皮膚白褶,嘴唇粉嫩,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公主。
劉病已還未說話,張彭祖便開了口“男人之間的樂趣,女孩子懂什么,快點回去好好在家待著?!?p> 許平君一怔,望向劉病已,見劉病已什么也沒表示,便裝作黯然傷神的樣子“走吧走吧,你們全都走吧,父親也沒在,家里也沒人,就讓我獨自呆在吧,無人知道,也沒人關心,不知什么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少了一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p> 一聽這話,張彭祖只好望向劉病已。劉病已則又想起許平君去世的年紀就在花季一般的十七歲,漢宣帝卻不能立馬報仇。史書不可能記載劉病已當時的心情,只知道把她葬在了南園,也就是小時候劉病已和許平君經(jīng)常一起生活的地方…….
劉病已曾想過如果許平君沒有嫁給自己,結局會不會不一樣,不過自從見了面,這個姑娘的心似乎一直系在自己身上。
念及此,劉病已便走到許平君身邊,說道“你若想跟著,我便帶著你?!?p> 許平君一聽立馬陰轉晴,上前摟住劉病已的胳臂沒說到“那快走吧?!?p> 張彭祖聳聳肩,表示沒意見
看著眼前瞇成月牙般的眼睛,劉病已不禁又想起了霍氏,歷史真的能被改變嗎?
劉病已二人隨著張彭祖來到了鬧市,在那里經(jīng)常會有人進行斗雞等一系列游戲,當來到時似乎已經(jīng)聚集了一些人。
斗雞游戲在民間屬于較常見的,劉病已與張彭祖二人便經(jīng)?;燠E于市井之間,對于風俗民情自然了解不少。
前方亂哄哄的人堆,已經(jīng)有一群人圍在那里了,不斷地喊著什么。中間就是斗雞的主場,兩只雞,一只系著綠毛,一只系著白毛,擺出互相掐架的氣勢
兩邊的人一松手,兩只雞立馬互相掐起架來,然后經(jīng)過一番廝殺,站著的雞才配吃食物。劉病已覺得這斗雞剛開始看還有點意思,多了也就那樣。
不過民間娛樂活動少,斗雞已經(jīng)算比較有意思的了。這時張彭祖偷偷過來說,要不要下注。
劉病已撇了他一眼,“還是別了,被你父親發(fā)現(xiàn)就完了?!睗h朝沒有禁止賭博,但規(guī)定了不讓賭錢,但準確來說是不讓賭博,看張彭祖那個樣子,顯然是想賭兩把。
張彭祖嘖了一下說道“沒事,反正賭的人多了去了,光賭糧食多沒意思啊?!眲⒉∫褎t好心提醒他,“你父親現(xiàn)在這個時期可不是你能亂來的?!?p> 張彭祖聞言面色僵了一下,他父親被人盯著很緊,他這邊被抓住什么,就會成為他父親被對面嘴炮的原因。
劉病已默念了三遍我與賭毒不共戴天,然后說道“走吧,去拿幾只雞來斗斗吧?!笔诸^上沒有,只能去買一只雞。
索性這個地方就在集市附近,張彭祖精挑細選找了一只比較肥碩的大公雞,可劉病已真么看怎么不像是能斗雞的,當食物倒是挺像的。
劉病已也想挑一個,對于斗雞還是蠻有興趣的,不過卻被許平君攔住了,“莫要再胡鬧了。”
劉病已尷尬的吸了下鼻子,起因不就是前些天斗雞的時候十連跪把雞全部輸光了,最后還是找許平君接了接了點錢才勉強把剩下的局也比完。
其實劉病已本身是沒有什么錢的,一般吃喝不愁是要不了多少錢的,但偏偏劉病已就愛出去閑逛,自然就無經(jīng)濟來源。
索幸在掖庭與許廣漢做過一段時間獄友,多多少少受到他的幫助,自己與許平君也就是這個時候認識的。
許平君與許廣漢………許廣漢屬于大大咧咧,脾氣有點小暴燥。身為女兒的許平君初看像是一個溫婉女子,相熟以后就發(fā)現(xiàn)這溫婉之中還帶著些她父親的性格。
她總會對一個事物有種絕非一般人的執(zhí)著,譬如眼下,她說話了,自己好像就真的玩不了了。
或許因為歷史的原因,對許平君的要求總是沒有拒絕。隨即雙手一擺,“不玩,不玩,我就看著?!?p> 許平君哼了一下,說道“有這時間不如多去太學精舍多讀幾遍書,總比你這整天斗雞模狗強。
劉病已汗顏,這小姑娘總是這么上心。這時張彭祖說道,“當初還不如多接近接近我姐姐,總比這個小管家婆好。”
然后就是迎來許平君又兇又冷的目光,張彭祖訕笑一下抱著懷中的雞往斗雞方向走去,依舊是吵吵鬧鬧。
張彭祖帶著他那名為大將軍的公雞來到了場地,顯然人群中是有認識張彭祖的人,隨即便給他讓出來。
劉病已嘖了一下,用這只剛買的雞去跟人家從出生就開始訓練的雞,不知道是在圖什么。結果顯而易見,對方的雞見面就開始廝殺,而張彭祖的雞見面就開始打鳴。
“你大白天的打什么鳴啊?!睆埮碜鏆獾弥币а溃車娜藙t都笑了起來。屬許平君笑得最歡。
“你從哪找來個這么個吃食來斗雞。”
總是歡聲笑語的,張彭祖也在歡聲笑語中將輸給了對方。“還不如直接去買他們訓練好的斗雞?!?p> 張彭祖擺了擺手道“就是玩玩?!弊尯髮χ鴳牙锏墓u說道“回去就把你燉了?!?p> 正準備再去別去逛逛,就見道路上一架馬車沖了過來,劉病已忙把許平君拉了回來,張彭祖手中的雞也因為受驚跳了出來。
“霍氏尊駕,閑者退讓?!瘪R車上的人這樣喊道。
周圍人一聽是霍氏的馬車,面露惶恐之色,紛紛避讓,唯恐波及。
張彭祖暗自吐了一口說道“霍氏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視天子于無物,奢而不遜,天下害蟲,必亡之。”
對于霍氏,劉病已不甚了解,只知道不出意外的話日后一定會與霍氏沾染上些瓜葛?;羰系姆e怨都在民間,卻無多大用處。想靠朝廷扳倒霍氏,但朝廷全是霍氏的人。
思慮下來,自己對霍氏唯一的優(yōu)勢也只有知道霍光是什么時候死的。不禁又轉向了許平君,該如何保證她日后不受霍氏的牽連。
許平君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讓劉病已一抽,“要看回去看,不要再大街上丟人?!?p> 劉病已尷尬了一下收回目光,看見她有些無聊,便說道“我給你做個吃的,你絕對喜歡,第一個便給你吃。”
許平君聞言,眼睛一彎不顧當街便挽住劉病已說道“你本來就該給我第一個吃?!?p> 張彭祖本想再逛,卻被劉病已拉回去,說要做個烤雞,給他看看??爵~烤肉見過,烤雞倒是沒聽說過。
烤一只雞,得用多大的烤爐。
回到掖庭,劉病已準備改善一下生活品質,雖然漢代的食材已經(jīng)少有豐富,但由于自己的這個地位,每天也就只能吃點麥黃色飯以及一些野菜。跟普通民眾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