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天潘婷婷很惶恐,甚至以為這些是綁架勒索的。
她做了各種最壞的打算,但對方?jīng)]有讓他給父親電話,也沒有要錢,只是關在一個小黑屋里。
之后她被一個陌生救走,將她送到了冷九叔叔的身邊。
這是她十幾年后,第一次見到冷九,奇怪是冷九叔叔依舊沒變,甚至還吩咐她一定要藏好,說他的父親想要殺了她。
之后冷九叔叔,將她軟禁起來。
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一切,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方式,手機在這里甚至沒有信號。
其實潘婷婷至今也不知道,冷九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但她知道,母親吳雙拋棄了他,跟著那個叫顧常峰的人跑了。
她狠那個叫顧常峰的人。
甚至覺得是這個人,破壞了她們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
故而出來后,潘婷婷問道:“能告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親怎么樣了?”
官生真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一切。
他看著潘婷婷,許久才說道:“你父親包括你母親,還有她改嫁的顧常峰,都被冷九殺了?!?p> 潘婷婷聽完只感覺整個世界多塌了。
她從沒想到過,自己剛剛被解放,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潘婷婷激動的哭著問道:“我爸是被誰殺的?”
“冷九?!?p> 潘婷婷聽后更是震驚不已。
因為冷九說過,他喜歡自己的母親吳雙。
但沒想到,冷九如此無情。
故而連忙追問,母親是被何人說殺?
但答案都是一樣的。
潘婷婷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么。
于是官生將二十五年前發(fā)生的事,給潘婷婷講了一遍。
雖然這個事實很殘酷,潘婷婷無法解釋,但有些事,官生覺得,潘婷婷有必要知道,她不應該繼續(xù)被蒙蔽在鼓里。
潘婷婷從最初的激動,到最后聽完整個事件經(jīng)過后,變得十分絕望。
甚至已經(jīng)不知道,誰對誰錯。
因為潘婷婷狠奪走母親的顧常峰。
但萬萬沒想到,顧常峰才是最悲慘的受害者。
而母親之所以選擇離開,是因為父親的欺騙,和陰謀詭計。
就連殘忍無情的冷九,也曾是父親的受害者。
潘婷婷實在無法相信這一切,只能蹲在路邊靜靜的哭。
雖然有錯的人是她父親,但那逼近是她的父親,她依舊無法接受現(xiàn)實。
而殘酷的現(xiàn)實,是這些人都離她而去,她從此再無任何親人。
官生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潘婷婷。
只有任由潘婷婷趴在自己的肩膀哭泣。
這恐怕是此刻唯一能做的。
至于院子里那些鬼嬰。
在太陽的照射下,最后變的透明,最終化為烏有,從此在世間徹底消失。
日后在也聽不到嬰兒的啼哭,也見不到那種種怪相。
眾人坐在車子邊上,歇息到中午,馬有才的手機響了起來。
馬有才這才被吵醒,可惜這家伙太困了,眼皮都沒睜開,竟然摟著緊挨著他的老和尚親了一口,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問道:“誰呀,最近不接活了?!?p>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繼續(xù)摟住了一旁驚愕的老和尚。
老和尚被親一口,嚇得連忙推開喊道:“我的媽呀,你想干嘛?”
馬有才這才睜眼眼睛,驚愕的問道:“怎么會是你,我媳婦呢?”
說完他四下張望,這才想起來,他不在家中。
當即一拍腦門道:“啊呀,我昨晚還以為做個了一個夢呢。”
老和尚嚇得連連念道:“阿咪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罪過,罪過。”
反而是官生和老鷹忍不住偷偷笑了。
這可能是幾天來,他們見過最搞笑的事情。
之前沉重的心情,頓時煙消云散。
但潘婷婷卻是沒有半分笑意,因為她還是無法接受現(xiàn)實,短短十五六天里,她失去了至親和最后的家人。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
而馬有才看到潘婷婷后,本來想起身過去看看,卻是怎么都無法起身。
此刻雙腿如灌鉛一般沉重,怎么都站不起來。
原來經(jīng)過昨晚一戰(zhàn),馬有才的體力徹底透支了。
再加上平日不鍛煉身體,那高強度的功夫之后,沒有一個地方不轉筋,就連全身肌肉也疼的不像樣。
雙腿更是不住的哆嗦,別說站著,開車都成問題。
官生為此發(fā)愁道:“怎么辦?咱們怎么回去?”
看著城區(qū)這條荒涼的道路,連個人都沒有,想打車都難。
潘婷婷見狀,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學過,有車票,不過沒開幾次,可以嗎?”
官生和眾人連忙答應下來。
之后潘婷婷開著帶著眾人上了路。
但馬有才還是不放心,他坐在副駕駛上,就像駕校考官一樣指揮著潘婷婷。
否則潘婷婷這樣的新手走盤山路,可是十分危險的。
就連坐車的人,也嚇得瑟瑟發(fā)抖。
老和尚一路無語,只管念經(jīng)。
老鷹嚇得死死的把著車上的扶手,深怕一個急剎車出事。
官生也嚇得瞪圓了大眼睛,不敢松懈。
至于毛有才,有幾次都嚇出冷汗了。
他覺得潘婷婷開車,比那些鬼怪還嚇人,因為真要命啊。
而潘婷婷也是高度集中,幸好有老司機指揮,這一路有是有驚無險。
同時也轉移了注意力,沒在想父母之事。
等回到錦江市,潘婷婷才知道,父親已經(jīng)火化完畢,是假潘婷婷安葬的。
至于母親的尸首,已經(jīng)難以辨認,還在法醫(yī)處理中心拼接。
賈所長聽說找到了真的潘婷婷后,也驚訝不已,連忙審問了此案。
可結果也是讓他們大失所望。
他們怎么給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定罪。
最后只能作為懸案處理,密封起來。
潘婷婷回到家,看到曾經(jīng)的家,她再也住不下去了。
因為這里發(fā)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如今她面臨更大的問題。
不是學業(yè),而是繼承問題。
如今顧常峰死了,作為她合法配偶,唯一的女兒,潘婷婷可以繼承顧常峰的家產(chǎn)。
同時再加上父親潘老板的遺產(chǎn),可以說此刻的潘婷婷,絕對是本市首富。
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