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接了一個宗門任務(wù),那時的他不過才入門幾個月,自然是跟著師兄師姐們一起。就那一次,師兄師姐們一時不察,被那魔修逃走了,逃的時候還不忘帶上他。
魔修抓著他一直飛了很遠(yuǎn),最后到了一個溪邊,見暫時沒有人追上他,便把沈亦墨甩在了地上。
魔修此時身上傷痕累累,全是被他的師兄們所傷,看見他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這些該死的名門正派,老子做事什么時候要你們管?你們算什么東西?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我!”他的雙目赤紅,看向他的眼神里帶著恐怖的殺意。
“不如把你的頭割下來,送到你們乾坤派,也不知道那些老東西會怎么想,這個提議真不錯?!?p> 他拔出腰間的匕首,刀尖上還滴著上一個慘死之人的血液,閃著瘆人的光。
沈亦墨運轉(zhuǎn)起自身靈力,眼前這魔修已經(jīng)是金丹了,他不過一個筑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此時的他還未擁有清霄,連一把稱手的武器都缺。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運轉(zhuǎn)起體內(nèi)靈力,準(zhǔn)備來個爆體而亡。身為乾坤派的弟子,寧死不屈!
一顆石子遠(yuǎn)遠(yuǎn)的飛來砸中了魔修的膝蓋窩,他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直的跪在了沈亦墨的面前。
魔修臉上如充血一般的紅,他狠狠的轉(zhuǎn)頭盯向了身后,
“哪個雜種居然敢打我!”
然而當(dāng)他看到身后的那個人時,瞳孔巨震,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牙齒也在上下打顫。
他們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黑衣人,墨發(fā)披散在身后,沒有用任何發(fā)帶捆綁,她的臉上蒙著一層黑色的紗巾,目光冰冷的看向那名魔修。
魔修被她這么一看,直接趴伏在了地上,
“大大大大人,小人不知是您,多有冒犯,求饒小人一命吧!”
黑衣人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輕輕開口道,只不過聲音異常的沙啞,仿佛久未開口一般,
“你說……誰是雜種?”
“我我我,是我,我就是個雜種!我豬狗不如!”地上的魔修忙不迭的應(yīng)道,只見那黑色裙擺一步步的靠近自己,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然而黑衣女子只是繞過了他,手指一鉤,一股無形的力量提起了沈亦墨。轉(zhuǎn)瞬間,倆人消失在原地。
從那股恐怖威亞中釋放的魔修大口喘著氣,內(nèi)心滿滿的懊悔,怎么就碰上這么個祖宗了呢,真晦氣!
沈亦墨再一次落地時是在一處城鎮(zhèn)外,黑衣女子把他放了下來,始終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便走。
沈亦墨連忙叫住了她,
“等等,多謝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他朝她拱手道。
女子看也沒看他,聲音還是說不清的沙啞,
“我……也是魔修?!彼圆恍枰T正派的感謝。
女子沒再搭理他,獨自往遠(yuǎn)方走去。
“就因為這?”顧瀟瀟不理解的驚呼出聲,
“你該不會是被人家的美貌迷住了吧?”
沈亦墨臉上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我跟本不知道她的樣貌如何?!?p> “扯吧你,不過我也覺得魔修不全是惡,也有好的?!鳖櫈t瀟拉著他走著這冗長的山洞。
“修魔者多半是因為走火入魔,或者本身心術(shù)不正,”沈亦墨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那你呢,你是為了什么。”
“哈哈,”顧瀟瀟笑了,在小小的洞內(nèi)帶起了一陣回音。
“我嘛,就是那心術(shù)不正之人,一心想著逼良為娼。”
對于她這嘻嘻哈哈的態(tài)度,沈亦墨連她說的半個字都不相信。
“等等,”沈亦墨停了下來,“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顧瀟瀟伸出了手懸在半空中,
“流水聲,而且還有風(fēng)吹過來。”
兩人相似一笑,這種種癥狀不正表明著他們離出口越來越近了嗎。
沈亦墨越過了她,牽著她快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