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山下有水
24，山下有水
“大又，從現(xiàn)在起，你們自由了?！?p> 蕭游祝賀。
“是呀，沒有獵人的威脅，我們就不用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p> 大又和他的孫女打心里，開始踏實了。
“你打算出去？還是住在山里？”
蕭游問。
“就算沒了獵人，就算安全了，我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畢竟，誰也不愿意住在山里?！?p> 大又對此地一點也不留念。
“你要回家？”
蕭游問。
其實，他心里也清楚，他們兩要去哪里？
“這里不是我的家，我為何要留下。”
大又拋出一個問題。
“正好，我們也該走了?！?p> 蕭游說。
“你們去哪里？”
大又問。
自己負責胡霜的安全，不能實話實說，蕭游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志列、胡霜，老頭子問你們要去哪里？”
蕭游把這個問題交給他們兩。。
因為胡霜和志列才是一起的。
自己只是雇傭關系。
“去娘家?！?p> 胡霜編了一個理由。
“我們要去娘家?！?p> 蕭游把這句話轉交給大又。
其實，不用他說，大又也聽到了。
“你們去哪個方向？我們同路嗎？”
大又問。
“在山里，可能同路，出了這里就要分開了?！?p> “對，對對對?！?p> 大又笑著說。
“手臟，腳臟，衣服也臟了，我想找了地方洗一下?！?p> 蕭游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的臉也臟了?！?p> 少女指著蕭游的臉。
“小妹妹，你的臉也臟了?！?p> “姐姐，你的臉也臟了?！?p> 胡霜，少女相互指著對方。
“爺爺?shù)哪樢才K了。”
少女指著大又。
“大家的臉都臟了。”
“哈哈哈?！?p> “哈哈。。?！?p> 少女笑了，大家也跟著笑了。
“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水?！?p> “哪里？”
“跟我來?！?p> 大又為志列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
胡霜扶著志列，五個人一起動身。
————
往山下走了五百米。
“你看?！?p> 大又指著下面。
“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只見不遠之處，水清澈如鏡面。
————
走了幾分鐘，來到岸邊。
蕭游找了一個水位低的地方，清洗雙手的臟東西。
胡霜，少女更直接，脫了外衣，鞋子，踏入淺水區(qū)。
撲通。
兩個女生直接游向深水區(qū)。
蕩起的漣漪向周圍擴散，
“誒，我說你們兩個調皮鬼，能不能輕點？”
蕭游象征性的埋怨。
“水深危險，別游得太遠了。”
大又提醒。
“知道了。”
兩個女生邊在水里游泳，邊嬉戲，邊清洗身上的臟東西。
大又在岸邊不遠的地方摘了幾根皂角。
“給?！?p> 大又將兩根皂角遞過來。
“什么東西？”
“洗手用的?！?p> “這個可以洗手？”
蕭游問。
“對呀，我們還年輕的時候，家里窮，買不起洗衣粉，家里附近就有水田，田里蓄水多，田坎就長著這種皂角，我們摘下來，搓成醬，就可以洗手?！?p> 大又解釋。
“你說的這種皂角，凡是農村都有，我們家鄉(xiāng)也有，只是說法不同?！?p> 蕭游記起來了。
“那么，你們家鄉(xiāng)的說法是什么？”
大又問。
“記不清楚了，反正，我們也是用這玩意洗手，洗臟東西?！笔捰握f道:“剛才和人打了一架，手里有臟東西，恰好需要這個?！?p> 蕭游邊說，一邊將皂角搓成醬汁，滴幾滴水，再把醬汁涂在有臟東西的地方。
立刻傳來一股青草的濃郁香味。
“記住，一定要搓成醬，再加點水，攪和一下，這樣才能清洗臟東西?！?p> 蕭游介紹。
“我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么做的?！?p> 大又也默認了這種做法。
————
胡霜，少女已經洗好了，上了岸。
“嗯，好香呀，什么東西？”
胡霜問。
少女也在到處嗅了嗅。
“這個?！?p> 蕭游指著手里殘留的皂角。
“那是什么東西？”
胡霜問。
“洗手的東西，可以當作肥皂用?！?p> 蕭游解釋。
胡霜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有一些洗不掉的臟東西。
“還有嗎？我也要用皂角洗手?！?p> 胡霜問。
“我這就去摘。”
大又轉身就走。
“我也去?！?p> 胡霜請求。
“好吧，一起去?！?p> 大又同意了。
三個人走了十米，在一片很軟的淺水攤，尋找皂角。
“皂角長什么樣子？”
“像這種，這種，還有這種?！?p> 大又指著一株植物，就摘一株。
“給我看看?！?p> “給。”
大又將一株皂角遞給她。
胡霜拿著那株皂角，東看看，西瞧瞧。
“胡霜小姐，快一點，我們還有正事呢?！?p> 志列催促一聲。
“哦，好嘞?！?p> 胡霜答道。
“你們要去娘家？”
大又問。
“是呀，在叢林里的時候，告訴你了?！?p> 胡霜回答。
“來，給。”
大又將一半的皂角遞給她，另外一半給了自己的孫女。
“你呢？”
胡霜問。
“我洗過了?！?p> 大又問道。
“哦。”
胡霜，少女回到水邊，將皂角搓爛，摻水攪和，清洗了頑固的臟東西。
岸的那邊傳來拖拉機的‘通通通’聲。
“是老頭子開車來了?！?p> 蕭游轉身看了一下說。
“走?！?p> 蕭游喊了一聲胡霜和少女。
————
蕭游扶著志列。
五個人走向拖拉機。
“哪來的拖拉機？”
蕭游問。
“三個獵人用來運貨，現(xiàn)在他們三個人死了，我拿來用一下?！?p> 大又說:“上車?！?p> “你會開拖拉機？”
蕭游問。
“會，怎么了？”
大又問。
“你這么大的年紀，居然會開拖拉機？”
蕭游感嘆。
他的意思是說，老人年齡大了，有些事做不好。
“年紀大了，別的車不會開，但是，這拖拉機，我還是懂一點?！?p> 大又自信的說:“我拿來了兩件衣服，不知道是否合適？”
他將兩件衣服雙手奉上。
黑色的那件應該是男生穿的。
白色，比較素的那件應該是女生穿的。
“這件衣服是我平時出遠門穿的，那件，是我給孫女做的?！?p> 大又分別指了一下兩件衣服。
蕭游拿了黑色的衣服。
胡霜拿了白色的衣服。
“看一下合不合適？”
大又說。
兩個人依次穿上各自的衣服。
蕭游那件略大，更長，可以當作軍大衣來穿。
胡霜那件又小了一號，由于做工精美，如果搭配得當，還是可以穿出時尚感。
兩個人都沒有挑剔。
因為自己的衣服實在臟的不能見人。
就算勉強穿上走出去，別人看了，要么以為是逃難，要么以為是叫花子。
志列是傷員，更需要新衣服。
“給你。”
把衣服給了志列。
“我的手不能動，又疼，還是你穿吧。”
志列相讓。
“那我就不客氣了?！?p> “跟我客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