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鬼大
“規(guī)則比前面的小游戲都簡單,只要橫著豎著斜著同色兒的五顆棋子連起來就算贏?!?p> “沒想到你懂得不少?!?p> 談生難得一次夸獎,寧沫自信的一笑開口道,“這也是我從族中前輩那里學(xué)來的,井字棋太費時間,我們玩這個五子棋比較穩(wěn)?!?p> 寧沫忍不住想起族長長老那里學(xué)來的小法術(shù),什么避雷咒,避火符種種法術(shù)都是來自一個前輩。
據(jù)族中人們說那名前輩法力高強,臉上使了法術(shù),修為低的人是看不清前輩的臉,只記得那一頭如鮮血般的紅發(fā)。
前輩時常念叨著愛情誠可貴,親情價也誠。
寧沫很好奇,親人很重要,可是為什么話本里都把愛情寫得轟轟烈烈,死而后已的樣子。
不是都說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嗎?
‘究竟什么樣的愛情才能做到傳聞中的呢?’寧沫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才子們,就連下人也沒放過。
但她的疑惑越發(fā)的重。
因為這些才子除了英俊有些才氣,她也沒看出其他啊。
不對,似乎這個自戀鬼就很討女孩子喜歡,可是為什么呢?
明明一副大少爺?shù)钠狻?p> 是人都應(yīng)該受不了才對啊?
有人說人啊,一旦好奇起來要么得到答案,要么就深陷其中。
寧沫用手捏了捏大拇指扼殺了自己的好奇心,心里不斷念叨我是妖,妖和人不能在一起的,所以戲弄完就趕緊離開。
五子棋簡單易懂,很快大家就融入了這游戲氛圍里。
沈瑤看了看一邊下棋一邊笑著給自己和寧沫打扇的談生,耳邊是小桃紅的驚呼,“小姐,他們兩個...”
“倒是挺配的,呼~”
沈瑤松了口氣,她從情感來說不喜歡談生,二人只是有幾分交情,可是耐不住自己母親喜歡,于是乎走走場面。
‘寧姑娘看上去也是個性情中的奇女子,若是以后真的成了,說不定還能多走動,成為朋友姐妹什么的?!?p> “誒,姑娘別停啊,我正聽到興頭上?!?p> 看著一臉不善的寧沫,談生猶豫了一下才出聲道“要不我認輸,你繼續(xù)說書,不,是說武林歪傳?!?p> “呵呵,不好意思,將軍!”寧沫的最后一顆白棋毫不遲疑的落下。
談生凝神一看,圍堵只成了一邊,四子已然連心成了五子。
“行,真厲害!
腦力對決我輸了?!?p> 見談生認輸認得這么干脆,寧沫只是猶豫了一秒,心道計劃繼續(xù)。
“現(xiàn)在還剩書畫和琴...你想先比什么?”
寧沫聞言不答,反而看向沈瑤“沈先生可會彈琴?幫幫我行嗎?”
沈瑤抬眸看了看談生的反應(yīng),他只是好笑的晃了晃頭倒也沒說什么。
“寧姑娘相邀,沈瑤愿意幫之。”
“嘻嘻,就等你這句話,現(xiàn)在我有沈大美人相助,我等你去找?guī)褪?,聽著琴音畫畫題字?!?p> “不知哪位公子愿意與談生組隊?”
“這可是送分題啊,可惜我不會彈琴,只會吹笛子?!?p> “是啊...”
“我琴技剛合格...”
聽著身旁才子們推三阻四的話,一灰色長袍的小白臉上前一步?!皠⒛阕哉J琴技不下于二流,愿意陪同!”
‘二流?
早知道就自己裝逼去了。
現(xiàn)在....
算了,一場比賽,等下自己畫畫出色些就行了。’
“劉兄,不知你打算用哪首曲?”
“我還未拿主意?!?p> “……”談生越發(fā)覺得應(yīng)該自己上了。
“寧姑娘你用這首在詩會上會不會不太好?。俊?p> 沈瑤看了看隨手點曲的寧沫小聲道,“這個是求偶用的?!?p> “不合二是求偶,可是我覺得這曲子的開頭和結(jié)尾很適合我想的意境,更貼切我背的詩句?!?p> “不知你想用哪首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就用李延年前輩的這四句就行了。”
“那沒問題,我調(diào)調(diào)感覺?!?p> “談公子希望用什么類型的曲子?”
“這曲目不在于我,公子覺得拿手的曲目誰好用誰。
那就鳳求凰,這是我從小就開始學(xué)的,為的就是泡...咳,用來求親用的?!?p> “你老師他們一定特招你父母的喜歡,這么小就幫你打算好了。”
“那要不我再換換曲子?”
“換吧,免得別人以為我倆龍陽之好?!?p> 劉默香嘆了口氣,放棄了他最拿手的曲子。
寧沫抬手就用了潑墨法。
談生見到對方這嫻熟的手法,忍不住拍手大喊一聲好。
寧沫聽見談生也喝彩的聲音,抬頭一看,對方似乎沒這么討厭了啊。
一朵朵紅梅不斷從寧沫的手下顯現(xiàn),而畫的中心是一個背對著眾人的女子。
該女子在摘梅花,沒有正面可就感覺對方是美人一樣。
‘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
你用寒梅,那我...對了,我就用竹?!?p> 談生看了看,從茶壺里倒了一杯花茶,然后吩咐胡管家過來。
“胡老辛苦你,在墨汁里蓋個手掌印?!?p> 胡管家雖然好奇這樣做的原因,但也沒含糊,遲疑了一下就將手放進了墨水中。
“少爺,蓋一個就成嗎?”
看著那碩大黝黑的手掌印,談生滿意的點頭道“多謝胡老,手中的毛筆在手指尖旋轉(zhuǎn)了一圈才落在他手里開始畫畫?!?p> 胡管家定睛一看,原本的手掌變成了竹子旁的草叢,手指頭成了竹子的根基。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胡管家不急,劉默香急了,“你這竹子葉子也太稀疏了吧!”
“物以稀為貴,何況,都說畫筆點睛,別急??!”
“還不急?只剩一小截的香了,談少爺!”
談生喝了一口茶,找了個角度然后朝著作品一口噴出。
手中的畫筆再次動了起來。
那些不順眼的地方都在談生那有能耐的畫筆下變了,竹子上一節(jié)節(jié)的竹葉。
底下還隱約看得到竹筍冒頭。
“小姐談少爺?shù)漠嬍莻€有味道的畫吧,有口臭不就尷尬了嗎?”小桃紅低聲朝著沈瑤說道,“幸虧小姐你不喜歡他,瞧著也不像是個貴少爺呢。”
“小笨蛋,你還真以為豪門就幸福啊?
雞毛蒜皮的事,可是不比窮人家少?!?p> “我這潑墨大開大合,這談生的噴茶模仿也好歹文雅一點吧?
鑒定畫的時候豈不是很惡心?”
“胡老,你去搬一個螞蟻窩來。
就在那棵大樹下,不求多,來個二三十只就行了。”
胡管家猛地抬頭,‘搬螞蟻窩,也虧自家少爺才思敏捷啊,這時候還玩什么螞蟻?。?p> 莫非少爺想起了三四歲玩螞蟻被咬下半身的事了?’
東方月初停頓的時候,臉十分的滑稽,想要笑卻又笑不成的樣子。
“什么嗎?不就是被螞蟻咬了腿和腳,這有什么好笑的?
還有為什么姐姐你耳朵有些紅?”涂山雅雅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涂山紅紅不語,本來那個畫面她意識到了,目光自然而然的就避開了,誰知道東方月初又把他提了出來。
‘真想給他一拳頭啊。’
“東方月初,說快些,懂?”看著人小鬼大的東方月初從,涂山紅紅放棄了溫柔對待的權(quán)利,紅著眸子提醒道。
“額...不至于吧,催書也不至于釋放妖力吧,妖仙姐姐!”
“懂?姐姐都問你懂不懂了,你倒是說啊,少打岔!”涂山雅雅一臉不嫌事大的樣子,嘴上全是偏心她姐姐涂山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