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你要光鮮有何用?
‘!原來強如父親您也有迷茫的時候?!?p> “這是?王權(quán)景行的屏障?”
“一縷殘魂,這小子當(dāng)年用這臭小子留下的木劍領(lǐng)悟到了玄機。
否則你以為玩沙子的那小哥能贏得這么干脆?”
王富貴聞言恍然大悟,“我就說一擊擊殺道盟盟主有點奇怪吧。”
“王權(quán)景行商量一件事?!?p> “前輩請說?!?p> “你...變成年輕的時候吧,老幫菜的樣子在這顏值的樂土不太合適?!?p> 魂魄明顯黑了些,一把扯下披風(fēng),那越過中年的發(fā)型瞬間一變。
中規(guī)中矩的馬尾發(fā)型,也沒有彎曲成勾的眉形,從顏值上打分明顯的高了幾分。
“嗯,接下來我們繼續(xù)吧?!?p> 手緊了又緊。
但沒有畫面里的手緊捏拳頭,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顯然手的主人已經(jīng)快處于發(fā)飆的狀態(tài)了。
“啪!”的一聲。
王權(quán)名揚被嚇了一跳。
打人的聲音不可怕,讓他驚訝的是自己的手還沒出,而驚恐的是打自己兒子的人。
熟到每天都能見到的妻子,那溫婉似水在自己和兒子面前從來沒紅過臉的妻子??!
王權(quán)名揚現(xiàn)在處于懵的狀態(tài),也沒管兒子似乎有些明亮的眸子,默默聽著。
“沒有濫酒、沒有濫賭、沒有斗毆,這三種你娘我不喜歡的你都沒用犯。
是不是覺得自己還很孝順,是不是?。俊?p> 穿著淡黃色流仙裙的夫人一揚手,第二巴掌本想落在這個逆子身上的,可看著他紅腫的眼睛,繼而想打在自己的身上。
幸虧王權(quán)名揚一直盯著趕忙攔住,否則這一巴掌就落實了。
“名揚你讓開,讓我好好教訓(xùn)兒子,真以為本姑娘我生你養(yǎng)你不計成本的嗎?
十月懷胎,生于最難熬的炎夏,為了你生生做足了一百天的月子,連洗浴都不敢,你對得起我們嗎?”
王權(quán)名揚見妻子含淚苦訴,也是回憶起了那時候她的不容易。
‘那時候不能分憂同擔(dān)共苦,現(xiàn)在這混賬還敢...’
“混賬玩意兒?。?!要不是你是我和夫人的獨子,真想一劍劈死了算了!”
左手抱住心情不好的妻子,右手毫不猶豫的拿著帶鞘的王權(quán)劍一揮。
半邊的石桌裂了。
“我的心很痛,跟夫人他們一樣,看到你這樣都很寒心。”小度抹了抹眼淚,“少爺請你振作一點。”
“小度,給我打!
打醒他!”
小度聽見王權(quán)名揚的話瞬間跪在地上,“老爺恕罪!
少爺他只是心中太悲痛了才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放過少爺吧!”
“小英你去...你總不會也要違背本家主的命令吧!?”
“遵命,老爺。”
“可以綁少爺換個地方打嗎?無論什么方法嗎?興許這次能夠喚醒少爺。”
“...可”
王權(quán)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攏立在胸前,念了一段口訣,一條繩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是低配版捆仙繩,打算帶逆子去那里嗎?’
‘莫非...是打算...’王權(quán)名揚夫妻都猜到了一種可能,連他都紅了眼。
“少爺,你跟我走吧?!?p> 滿臉泥土,頭發(fā)臟亂、衣服滂臭不知多久沒沐浴洗澡的王權(quán)明下聽見熟悉的聲音抬了抬眼。
鼻尖那血腥味。
‘小英姐又是才殺了妖怪就來看自己了,不幸運的是...我只是個廢物,誰也挽救不了的廢物?!?p> “即!”王權(quán)英右手伸出在王權(quán)明下身上不停的畫圈,王權(quán)明下眼睛開始變得黏合,沒幾秒就睡著了。
“小英姐你要帶少爺哪里去?。??”
“一個這輩子他又愛又恨的地方,誰也比不了的...那里?!?p> 小度什么也沒聽懂,只能暗暗跟上,每次給少爺抹藥喂飯都是他的活。
幸虧稀粥還灌得下去,否則少爺這個狀態(tài)怕是連起來的力氣都沒了,人都廋了一圈了。
“醒醒吧少爺,我們到了?!?p> “?。?!”王權(quán)明下睜開眼就看著碑上那幾個大字。
‘最愛之人楊白燁之墓。’
不停的想擦拭著臉上的臟東西,想要整理卻無能為力。
“為何,為何帶我來這里?!明知道每月的十五我來這里都會沐浴更衣好生打扮!
為什么?!
告訴我?!”
“少夫人她...真的很討厭你現(xiàn)在的模樣!
啪!”
“額!”王權(quán)英這一劍鞘打?qū)嵙?,疼得他齜牙咧嘴,卻不忘生氣。
“我不會勸你還有景行這個孩子需要你這個父親來養(yǎng),反正有他爺爺奶奶還有整個家族幫你,你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想的吧。
我也不會勸你為了老爺和夫人而活,更不會因為什么家族責(zé)任要你負責(zé)。
只是你對得起她生子時候的碎碎念嗎?”
“!”王權(quán)明下呆愣在場。
‘疼死老娘了!’
‘疼!’
‘王權(quán)明下原來生孩子這么疼!若是有來生...
我還愿意為你生,畢竟是我們愛情的結(jié)晶嘛。’
“白兒她...額~”回憶起這一幕,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現(xiàn)在的你沒資格喊少夫人的名字!”
又是一記重擊。
這一下打出了鮮血。
看到兒子嘴角一出血,王權(quán)夫人頓時慌了神緊貼自己的丈夫,“怎么辦呢,再這樣下去,明兒的身體...”
“打壞了就養(yǎng),總比人沒了好,也比現(xiàn)在半人半鬼好?!?p> 對于自己丈夫的話,王權(quán)夫人也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但用人不疑。
只能把希望都放在了王權(quán)英身上。
“她去的時候你一點淚水也沒有,那時候我懂你是悲痛大過了悲傷。”
“她躺在棺材里的時候,你叫人幫忙拉來一個棺材躺在她身旁,陪著她。”
“我知道你不顧他人的看法只想她復(fù)生,與你重聚。”
“孩子還是個奶娃娃,幾歲了你應(yīng)當(dāng)還記得,但具體的日子你還記得嗎?!”
“我...”
“她一有了身子就為了你,為了老爺夫人,更是為了你們二人的愛情整整在床/上靜養(yǎng)了一年多!
你還記得嗎?!”
“為何要騙我呢?明明知道我失去了她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
早知道,去他娘的早知道!
這孩子若是不存在,就真的不能白頭嗎?”
“小弟你...原來你是從未放下過對景行的恨嗎?”王權(quán)英聽見這句似乎明白了他為何看到兒子也不搭理的原因了。
‘弟妹,你們兩個都愛慘了對方。
他為了你就算無子也樂意,你為了他瞞著病情生子,你們啊,怎么就沒有妖族的幸運呢?!’
‘涂山苦情樹,小弟他不是帶著你去過的嗎?
為此他苦心研究了整整一月,失敗后才在你走了一年后成了這副模樣?!?p> “什么?!少爺...少爺他恨小少爺?
開什么家族玩笑?!這怎么可能,那是他親兒子??!”小度帶著一個兩三歲的奶娃走了過來。
“小弟,小英姐我不再多言,只問你一句。
是你沒有斗志目標(biāo)消極頹廢的成為廢物重要,還是為了她復(fù)仇重要???”
“我們查到許多該死之輩?!?p> 一只滂臭又發(fā)黑的手拽到了她的胳膊。
“我想....復(f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