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見你小,看你可憐,替你挨了幾刀?!?p> “那……干嘛要拿你的神劍,就拿普通的刀來隨便應付一下不就好了?!?p> “他們雖說是凡人,可是不傻。我是神,凡間所受皮肉之傷自然是能好的,自然要拿出神劍,這樣才能打消他們的怒火?!?p> “可是……”
“這個,看你一直赤著腳,給你買了雙鞋,試試吧。”
容生驚訝的望著溟頤,打開了木盒,溟頤給她擦凈腳,小心的給她穿上鞋,左右看看,還算合腳。容生坐在地上,踏踏腳,抿嘴笑著摸著鞋。
“若不舒服來找我?!闭f著出了門,閉門時看見容生背著她踏著小步子,溟頤嘴邊帶上了笑,合上門。
走進后院,在院子里石椅上坐下,石桌上新泡好茶,還沒有過一會清靜日子,就聽到有清透的聲音傳來,虛谷乘鶴從半空一下子躍入后院,坐在石椅上拿起溟頤手上的茶一飲而盡,然后將茶杯按在桌上,上來就問殿下
“溟嫂,有殿下魂魄的清息了嗎?”
“這個,鎮(zhèn)中有些事情過于復雜,還需調查?!?p> “什么事啊?”
溟頤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虛谷講清楚,虛谷點著頭,跟溟頤講起獻祭還有陳老
“這么說,溟嫂還想救下容生,你知道這么做遲早要引起鎮(zhèn)民的憤怒,到時候怎么下臺?!?p> “所以我要你去鎮(zhèn)上打聽打聽陳老和他們說的那個妖的事,說不定還能打聽出什么消息?!?p> “放心,包在我身上!”說著虛谷起來拍拍胸口,然后倒了一杯茶,一口悶下
“多煮點茶,口渴?!比缓笈艹隽丝蜅!?p> 待到虛谷喘著氣扶墻回客棧時,看見容生和溟頤坐在一起,靠著一口氣走過去,坐在一旁,汗水滿頭都是,溟頤像料到一般,端了一碗大涼茶過去。虛谷端過茶,大口大口飲下,喝完茶還忘抱怨
“這些個鎮(zhèn)民油鹽不進,一問妖和陳老就閉口不談,氣死我了?!?p> “你說陳老那個老酒鬼和女妖?我知道啊!”
“這位是?”
溟頤一拍腦袋“我把她忘了。”
“我叫容生?!?p> “你就是容生啊,長得還不錯?!?p> “小哥別開玩笑了,看你也長得不錯?!?p> “那是,有眼光?!?p> “咳!”溟頤實在聽不下去,打斷了他們。
“嗯,對了,那個陳老和妖是怎么回事?!?p> “這個我娘跟我說過,聽說陳老在年輕時長得還行,還會武功,媒婆天天往他家竄。后來聽說他和一個外地來的女子好上了,還沒成婚,就被抓出說那個女子是個妖,鎮(zhèn)民便全在捉妖。那女妖本沒害人,卻還是被抵觸,沒過多久,陳老就娶了唐家的女兒,那妖本是消失了的,偏在陳老大喜日子出現(xiàn),被鎮(zhèn)民逼到懸崖邊,陳老親手將她刺下崖?!?p> “這算什么,大渣渣?!?p> “后來沒過幾年他老母就去世了,夫人也病逝了。”
“活該,誰讓他三心二意的?!?p> “可這巧吧,家中又有一婢女說要嫁給他?!?p> “陳老同意了?”
“當然同意了,送上門的美人嘛?!?p> “太不是人了?!?p> “可是陳老吧可能就是命不好,又是在大婚的日子,新夫人露面,唐家人一眼就讓出了那個婢女,說是得病半死不活的丫頭,扔到懸崖邊,還沒安排好安葬,就不見了。于是成婚后遭到鎮(zhèn)民的強烈抵觸,還沒出一個月,婢女就自己承認,她是幾年前被推下懸崖的那個妖女,趁著唐家丫頭半死不話,借尸還魂回來報仇的。拖著陳老去了懸崖邊,后來有人看見婢女墜下懸崖,便說陳老兩除禍害,把他尊為鎮(zhèn)中的圣人?!?p> “圣人?我看就是個沒用的酒鬼?!?p> “這都是道聽途說,家家傳的,再說那老酒鬼還沒死,過去的事,只怕他自己才清楚?!?p> 聽到陣老,虛谷咽了口水,端起茶碗,瘋狂喝茶,容生一臉驚訝的站在一旁
“這是怎么了。”
“我要多喝點水,去問鎮(zhèn)民話太難了,翻了幾遍鎮(zhèn)子,就是找不到陳老,話說他還活著嗎,找不到啊——”
溟頤在一旁搖頭,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容生撓著頭,數(shù)了數(shù)日子,把虛谷的茶杯放下
“陳老么,喝酒后就喜歡亂跑,不過他每天都要去幾趟鎮(zhèn)邊的老屋,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絮叨絮叨,阿溟之前不也去過。還有,每逢十五,他總要去一趟懸崖邊,就是獻祭的石臺那邊,數(shù)數(shù)日子,今天他也應在懸崖邊。
“嗯……”
“如此,等等。阿……阿溟?你們?!?p> 溟頤不顧虛谷驚訝的眼神,說要去崖邊找陣老,然后起身就徑直出了客棧,虛谷拉住容生,眼神里透著驚訝
“容生?你一直這么叫溟嫂?”
“溟嫂?”
“一個稱呼而已,主要是她和我們大哥那個成婚,然后就一直這么叫,習慣了。”
“她成婚了……嗯近來才叫的吧,怎么了?”
“她接受了?”
“怎么?沒人這么叫過嗎?”
“這個,還真沒人敢叫?!碧摴绒涡χ鴵u頭,容生若有所思,然后跟虛谷指指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