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看見南箋蜷縮在床上,一臉驚恐地看著躺在地下的男人。扶蘇看著地下滿身是血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南箋低著頭,看見扶蘇緩慢地朝自己走開,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皮肉的疼痛使她的淚水不停地流下,她緩緩抬起頭,撲向扶蘇。
“扶蘇,我好害怕呀?!蹦瞎{的哭聲刺痛了扶蘇。扶蘇緊緊抱著懷中的人,“沒事了,有我在?!?p> 南箋突然推開扶蘇,“我們快去救小姐,小姐被人帶走了?!狈鎏K自然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只是他在還有一件事要做。南箋看著扶蘇拔出長劍,刺向地下的男人。劍落劍起,劍頭染滿了血。
扶蘇剛要扶著南箋離開,就聽見南箋說,“等等?!蹦瞎{拿出一張帕子,仔細(xì)地擦拭著劍頭,“別讓他的血臟了你的劍?!?p> 扶蘇扶著南箋朝門外走去。謝錦書不知所蹤,二人只能去找安意公主。扶蘇憑著一絲記憶,扶著南箋來到法顯大師的院外。
此時,大師正與安意對弈,安意見南箋的樣子,立馬將手中的棋子放下,“你們這是怎么了?皇嬸呢?”
南箋虛弱地說,“小姐,她被人抓走了?!狈鎏K將南箋交給安意公主,“公主,你先和常樂待在這里。我這去稟告王爺?!?p> 安意扶著南箋坐下,她看著法顯說,“大師,勞煩你照顧一下她。我去去就來?!?p> 南箋目送安意離開,此刻她才覺得演戲真是一件累人的事。她注意到大師正看著自己,她只好輕聲說,“大師。”
她低下頭無意看見棋盤,“這?!狈@大師笑了笑,“怎么,姑娘,你知道如何解棋嗎?”
南箋歪著頭,“如果我解開了,有什么好處。”
法顯大笑,“好大的口氣。如果你能解開,作為回報,我會解答你一個問題。”
南箋拿起一枚棋子,直直放入棋盤正中央?!斑@”法顯看著棋盤,“老衲輸了。姑娘有什么問題,只要不危及他人,老衲都能為姑娘解答。”
南箋原本想要問南辭死亡的原因,可是她不能輕易暴露身份。
“那就煩請大師告訴我這次事情的幕后真兇了?!?p> 法顯似乎沒有預(yù)料到南箋會問這個問題,他猶豫了片刻?!按髱煟y道有什么難言之隱?”南箋更加好奇。
“老衲只能告訴姑娘,此事無關(guān)姑娘,所以。”南箋打斷了老衲的話,“可是它卻關(guān)系著我唯一親人的命?!?p> 法顯大師站了起來,“安意公主早就約老衲,只是她剛才才來?!闭f完,他將棋盤小心地端起,預(yù)備進(jìn)屋。
南箋起身,“那等會就麻煩大師幫我應(yīng)付那些人了,多謝大師?!?p> 法顯端著棋盤朝屋內(nèi)走去,“一直往右走,盡頭便是了?!蹦瞎{說了句“多謝”后,就跑出了院子。
——月華閣內(nèi)——
(月華閣與瑤光寺有一段距離,這是培養(yǎng)藝伎的場所。)
方慧兒看著昏迷不醒的謝錦書,恨意涌上心頭,“如果沒有你,王爺就會娶我,我也就不用嫁給那個三皇子?!?p> 方慧兒拔出頭上的發(fā)簪,正要刺向謝錦書。只見房門突然打開,一女子從屋外走了進(jìn)來,一手推開了方慧兒。
“公主說過,不準(zhǔn)傷害她?!狈交蹆嚎粗惨?,“為什么不讓我殺她,你門不是要幫我嗎,只要我殺了她就能嫁給晏王了?!?p> “你殺了她,不但不能嫁給皇叔,反而會被他厭惡?!卑惨饪拷交蹆?,“公主說了她能幫你的只有這么多,能不能成為王妃就看你的了。無論你想做什么,只有一條不能做,那就是不能傷害謝錦書?!?p> 方慧兒緊緊握住手中的簪子,不愿放下。女子只能勸說道,“方小姐,機(jī)會只有一次,只要你好好把握住,你多年的心愿就能實現(xiàn)了。更何況,我收到消息,晏王正朝著這邊趕來。你也不想此刻功虧一簣吧?!?p> 方慧兒知道什么事最重要,謝錦書她日后再解決。
南箋聽了大師的話,一直朝右走。她看著身邊和尚跑來跑去,于是加快了步伐。果不其然,她看見安意站在一位年老的和尚身邊。
她大聲地喊著,“公主?!卑惨鉀]料到南箋會來,“你怎么跑來了,我不是讓大師好好照顧你嗎?”
“我只是太擔(dān)心我家小姐了。公主,小姐找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卑惨廪D(zhuǎn)頭看向住持,“那就麻煩住持了,希望主持能夠多派些人手?!?p> 南箋打斷了安意,“公主,此事千萬不能張揚(yáng),不然我家小姐的名譽(yù)會受損的。住持,能否今日暫時將寺廟關(guān)閉?!?p> 住持似乎有些為難,“這。”
南箋恐嚇道,“住持,你別忘了,我家小姐是在寺里失蹤的,如果找不到我家小姐,你認(rèn)為王爺會放過你嗎?”
住持看了看安意公主,見安意公主同意,連忙說,“老衲這就去封寺?!?p> “狗仗人勢的東西。我就知道,非要把王爺搬出來,他們才肯動?!卑惨饪粗瞎{的樣子,很難將她與剛才聯(lián)系起來。
南箋看著公主,“是王爺教的,出事了只管搬出他。公主,我門快去找找吧?!?p> 瑤光寺封寺時,眾人都在議論寺中有何大事。住持將所有和尚召集起來,南箋并未看見之前撒了她一身水的小和尚。
安意看著眾和尚,厲聲道,“你們都給我想清楚,今日是否有人鬼鬼祟祟的?!?p> 和尚們交頭接耳,只見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我今日在后院看到有人抬了東西出現(xiàn),我原本想要幫忙,但是那人不讓。我正覺得奇怪呢?!?p> “是什么人?”南箋急忙問道。
“似乎是月華閣的人?!?p> 安意焦急地說,“月華閣離瑤光寺較近,想必是月華閣的人看中皇嬸的樣貌,所以才施此詭計。”
南箋可不像安意這般“方寸大亂”,她高聲說道,“今日之事,如果誰敢宣揚(yáng)出來,你們瑤光寺的人必然活不過明日?!?p> 和尚們雖然畏懼公主的身份,但是國有國法,豈能隨便殺人?!疤熳臃阜ó?dāng)與庶民同罪,我們這些人怎可是你說殺就殺的。”哄鬧間,一小批軍隊悄悄進(jìn)了瑤光寺。
“那你們就看看本王敢不敢?!标掏鯊拈T口走了進(jìn)來,他的衣衫有些凌亂。
“此事與你們瑤光寺必然脫不了干系。如果你們有誰敢造謠生事,那么本王的軍隊就會踏平寺廟。你們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p> 在場和尚紛紛跪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安意見晏王動怒,連忙拉著他說,“皇叔,聽他們說,王妃似乎是被月華閣的人帶走了。你快去看看吧。”
晏王一聽到這一消息立馬派人封鎖月華閣。只是,安意阻止了他,“皇叔,如果你現(xiàn)在封了月華閣,難保里面的人不會狗急跳墻。不如你帶幾個人進(jìn)去,悄悄尋找皇嬸,這樣也可以保住皇嬸的清譽(yù)啊。”
晏西樓覺得此話有理,“好。扶蘇,你同我去月華閣。來人,送她們二人回去?!?p> 安意看著晏西樓如此慌忙的樣子,死命地掐著自己的手心。馬車上,安意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南箋卻打破了這片寂靜,“公主,你說我家小姐會有事嗎?”
安意此刻心情煩躁,自然不想理會南箋,“不知?!?p> 南箋又接著問,“那公主,你說王爺會落入圈套嗎?”
安意眼神凌厲地看著謝錦書,“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