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然這次是真的扛不住了?!版?,不開始你永遠都準備不好的?!?p>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柳清波還沒有來得及多說,林自然已經(jīng)開始了。
“好吧,聽天由命吧?!绷宀ㄒ膊欢嗉m結(jié)了,安心的接受著林自然。
第二天早上,一輕薄以為林自然要說什么的,可是林自然什么也沒有說,剛睡醒就又來了。
“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一樣的嗎?”柳清波的頭埋在林自然胸前,有些忐忑。
“你很美?!绷肿匀恢徽f了這么一句。
“你沒覺得我的身體有什么不同嗎?”柳清波擔心林自然這是同情自己。
“你就是你,沒必要和別人相同,我喜歡就好。”林自然怎么會不知道呢。
昨夜第一次,林自然就覺得柳清波和自己以前在電影中看過的女人不同,他想這應(yīng)該和她童年的痛苦是有關(guān)的,所以他假裝不知道。
現(xiàn)在柳清波自己提起了,說開了也好,免得以后兩人因此有什么誤會。
“那是我五歲的時候,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的。”柳清波現(xiàn)在說起來,就像是別人的故事,那些切膚之痛,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不痛了。
“妞兒,你能平安長大就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了?!绷肿匀话蚜宀ňo緊箍在懷里,柳清波聽著他這話怪怪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要占我便宜嗎?”柳清波在林自然的胸前捶了一下。
“什么占便宜,你都是我的我還占什么便宜?!绷肿匀坏靡庑Φ?。
“好了,我不和你理論了,我要去上班了?!绷肿匀徽兆碓谧晕业靡庵?,柳清波就給了他一盆冷水。
“還早,還有一個小時呢。”林自然拉住正要起身的柳清波,讓她繼續(xù)躺著。
“不行,我要洗漱,我要化妝,我要遲到的。”柳清波一腳踹開林自然跑到衛(wèi)生間去了。
這一瞬間,林自然覺得自己找了個假老婆。
“哎,我命苦啊?!绷肿匀粺o奈起身,穿好衣服去了廚房。
等柳清波從衛(wèi)生間出來穿衣服的時候,林自然已經(jīng)提著早餐盒等在門口了。
“快點,我要遲到了。”柳清波結(jié)果林自然手里的早餐,拉著林自然出了門。
她不會開車,只能讓林自然送她。林自然提過讓柳清波去考駕照的,可是柳清波說自己膽小,方向感差不敢開車,林自然也就不提了。
五年后,二十八歲的柳清波已經(jīng)是星華市場部的骨干了,偏偏在這個事業(yè)上升期,她懷孕了。
“林自然,都怪你,我還沒有準備好?!绷宀弥鴥傻栏苷驹诖策吔o還沒有睡醒的李珍妮然看。
“你又什么沒有準備好?。俊彪x上班還有兩個小時呢,林自然昨晚應(yīng)酬回來的晚,還想再睡一會兒的。
“我懷孕了?!绷宀▎蕷獾?。
“什么?”林自然清醒了。
柳清波拉著臉又說了一遍,“我懷孕了?!?p> “真的?”林自然一躍而起,柳清波好久都沒有見過林自然這么精神了。
“怎么辦!我不想生?!绷宀▌倓偵殻@時候生孩子就是斷送了她這幾年的努力,她不甘心。
“那不行,你得問問他。”林自然摸著柳清波的肚子,莫得柳清波心煩。
“問什么問,不生!”柳清波一把推開林自然,去衣帽間拿衣服了,她要去上班。
林自然拗不過柳清波,只好送她去上班。
目送著柳清波進了星華,林自然拿出手機給丁香雪打了個電話。
“什么事呀小林,怎么突然一大早的給我打電話了?”丁香雪和林自然交集不多,他們幾乎沒有怎么通過電話,所以林自然這一大早的打電話,丁香雪就覺得他有事。
“大姐,清波懷孕了。但是她不想生,你能幫我勸勸她嗎?我都快三十了?!绷肿匀豢蓱z兮兮的向丁香雪訴苦。
“真的?”丁香雪聽柳清波說過景菲榮想要抱孫子,但是自己不想這么早生孩子的事情。
“嗯,清波反應(yīng)挺大的,我怕她偷偷去醫(yī)院?!绷肿匀唤裉爝€要去和宣盛修訂今年的年會會場的布置,不能整整一天都盯著柳清波。
“好,我給她說說。”丁香雪掛了電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剛懷孕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當時嘉義的爸爸左哄右哄,自己還是不愿意把嘉義生下來。
轉(zhuǎn)眼十七年過去了,嘉義馬上都要上高三了。
短暫的愣神后,丁香雪又開始準備一會要用的會議資料。
上午的會議結(jié)束后,丁香雪約了柳清波,兩人在星華對面的西餐廳里吃午飯。
“清波,恭喜你。”丁香雪已有細紋的眉眼笑起來韓式那樣的好看。
“大姐你知道了?”柳清波就知道林自然那個軟骨頭一定會去找救兵。
“知道了。大姐部勉強你,我就是想給你說說我剛懷上嘉義那時候的往事。”丁香雪已經(jīng)看過了人生的大風大浪,說話的時候自有一種一般女人沒有的平靜,但是這種平靜又是那樣的有力。
柳清波認識丁香雪十年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丁香雪說往事,“嗯?!绷宀c點頭。
“我和嘉義他爸爸原本是不打算要孩子的,嘉義是個意外。那時候我三十二了,我怕這個孩子會連累我。我就打算去打掉他??墒悄菚r候我太忙了,于是就拖了幾天。這幾天里,嘉義他爸爸總是跟著我,一有機會就哄我留下孩子,他說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最好的禮物,不能不接受。
到了兩個月的時候,嘉義爸爸的假期結(jié)束了,他要返回崗位了,他是個邊防兵,我想著他走了依舊可以偷偷把孩子打掉了,反正他那么寵我,最多責備我?guī)拙洹?p> 可是當我真的要去醫(yī)院時候,我還是猶豫了。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糾結(jié)明天早上要不要去醫(yī)院,連隊上就給我打了電話,嘉義爸爸在沙塵暴來臨的時候被刮飛的大門掉下來砸到了,他是為了保護新兵。
當天夜里我坐飛機趕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彌留之際了。
當時他之在我耳邊說了句對不起是我聽清楚了的,其他的都沒說清楚,我也沒有聽清楚,他說把孩子怎么樣,我就當他說把孩子生下來了。”
丁香雪這么多年都沒有說過這件事,現(xiàn)在說起來已經(jīng)沒有了前些年一想起來就揪心的痛苦,她現(xiàn)在終于能夠理解自己的愛人當初的堅持,人到中年,她才慢慢明白了嘉義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