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波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去那樣的大企業(yè)上班,“大姐,我剛畢業(yè),這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只不過和其他地方三個月的實習(xí)期比起來啊,我們的實習(xí)期是半年,這半年的工資少得可憐,你能堅持嗎?”嘉義媽媽在這里十來年了,這點事情她還是做得了主的。
再說柳清波是真的有實力,她把柳清波招進(jìn)去好好培養(yǎng),于公于私都是合理的。
“我能大姐,謝謝大姐,我一定努力學(xué)習(xí)?!绷宀ǖ男暮喼币w起來了。
從這天起,柳清波在忙碌的工作和學(xué)習(xí)中擠出時間,開始認(rèn)真學(xué)習(xí)嘉義媽媽給她的那些資料。
一晃暑假過半,嘉義媽媽帶著嘉義去給他葬在老家的爸爸掃墓,柳清波就閑下來了。
柳清波送嘉義和他媽媽離開,站在晨光里想著那是怎樣的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愿意為了他不再去觸碰感情?
從嘉義的爸爸去世到現(xiàn)在,嘉義的媽媽一直一個人,柳清波隱約知道追她的人不少,倒是大姐說沒人能在像嘉義爸爸那樣好。
想著這些,柳清波決定去看看林自然,給他一個驚喜,他們好久也沒有見面了。
柳清波來到林自然的公司時,林自然正在和工人一起往一輛小輕卡上面搬東西。
“林自然!”林自然把一卷噴繪布搬上車后,柳清波在他的腰上輕輕戳了一下。
林自然回頭,柳清波正在他身后笑嘻嘻看著他??吹剿Φ脧潖澋拿佳郏肿匀坏淖旖遣挥勺灾鳁钌先チ?。
“驚不驚喜!驚不驚喜?”柳清波笑著,她的馬尾跟著一抖一抖的。
“你怎么來了?”林自然當(dāng)然驚喜,今天是他第一單生意的最后一道工序,柳清波能來看他,他當(dāng)然驚喜。
“嘉義回老家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我這幾天閑著,我就來找你蹭飯了?!绷宀〒P起頭,才能看到林自然的眼睛里的星星。
“老板,裝好了,走!”三個工人和林自然的噴繪師傅裝好了所有的工具和材料,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
“你這是要去哪里?”柳清波知道林自然最近一直在跑業(yè)務(wù),說的最早的一單生意是宣盛的國慶典禮的現(xiàn)場布置,看來林自然這段時間又增加訂單了。
“景潤,他們過幾天要舉行三十周年慶典,我二十天前偶然和他們的一位副總裁認(rèn)識了,他很欣賞我的經(jīng)營模式,就臨時交給我做了?!?p> 林自然說起這件事,很是自豪,從開始的對方交代廣告設(shè)計意向,到他把讓人家滿意的效果圖交到人家手里,林自然用了三天。
這些圖紙都是林自然自己設(shè)計的,比別家廣告公司的模板化設(shè)計更加附和客戶的要求。從第四天開始,林自然就開始和自家的師傅研究噴繪布的種類,閃光燈的搭配,調(diào)配色彩了。
這是他們的第一單生意,大家都很認(rèn)真,林自然這個老板的要求也很嚴(yán)格。
“景潤?就是傳說中本地的企業(yè)龍頭?”柳清波一個在學(xué)校的學(xué)生,景潤也是天天都能聽到同學(xué)們談?wù)摰摹?p> “就是,咱們走吧?!绷肿匀焕宀ㄗ虾竺娴囊惠v面包車,和工人們一起出發(fā)了。
“姑娘,你可要抓緊我們老板,他有錢還好看,你要小心的?!绷肿匀坏膰娎L師傅是個大舌頭,柳清波聽他說話就怕他咬到舌頭。
“齊師傅,我也不差,我不怕?!绷宀粗肿匀唬巧袂槊髅靼装赘嬖V他,我才沒那么稀罕你。
“齊師傅你別胡說了,我女朋友要生氣的?!绷肿匀淮亮讼铝宀ǖ母觳玻屗灰?dāng)真。
“我才沒有胡說,景潤給你說圖紙的那個女的給你發(fā)的消息,我可是看見了的?!饼R師傅不小心說多了。
柳清波本來沒當(dāng)回事兒的,可是齊師傅這么說了,必然是那女的給林自然發(fā)了什么和工作無關(guān)又比較敏感的消息,不然齊師傅不會是這幅口氣。
齊師傅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多了,連忙訕訕笑著解釋,“那女的也真是,老板都不理她,她還發(fā)?!?p> “發(fā)的什么?”柳清波湊上前去問道。
“沒什么,就是約我吃飯,我拒絕了,我說這太忙了,沒時間?!绷肿匀槐苤鼐洼p,順帶著趁柳清波不注意,瞪了齊師傅一眼。
這個齊師傅,做活挺機靈的一個人,說起話來不經(jīng)大腦。
“哦,吃飯很好,自古以來大事都是在飯桌上談成的,你說對吧?”柳清波盯在林自然臉上問道,這怪怪的語氣讓車?yán)锏墓と藗冃覟?zāi)樂禍看著自家老板,憋笑憋得很是辛苦。
“我和她有什么大事可談,我要談也是找他們文宣部的總監(jiān),找她做什么?”林自然沒見過這個女的,兩人只是見過彼此的名片而已。
他也真的沒想過和她見面,一來自己太忙,二來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基本上都是麻煩,林自然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當(dāng)然,自己家的妞兒除外,她雖然總是無理取鬧,但都無傷大雅,林自然就喜歡這個小麻煩精。
“那可說不定!”柳清波嘟著嘴,看窗外的行人去了,不再理會林自然。
到了景潤的大樓,林自然他們先要去布置里面的會場,柳清波跟在后面幫著抬東西,一刻也沒閑著。
等所有的東西都搬進(jìn)去,焊工師父焊鐵架子的時候,大家才有時間休息一下。
鐵架子焊好了,林自然指揮著工人們開始把噴繪布貼上去的時候,景潤負(fù)責(zé)管理這個會場的人才下來。
“林老板,辛苦了,喝點水?!迸舜┲潭痰墓ぱb裙,一步三扭的把一瓶蘇打水向林自然遞過來。
林自然正壓著噴繪布,手上還帶著厚厚的手套,沒法接?!皩Σ黄穑阆确畔?,你看我騰不出手?!?p> “林老板真是個拼命十三郎,這種事都要親自上陣,那個小姑娘,你來按著,讓你們老板喝水。”女人指著正在收拾地上撕下來的邊角料的柳清波命令道。
柳清波抬起頭,看見這個女的很是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好的,我馬上來。”柳清波站起來,終于想起這個女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