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權(quán)身材高大,腦子靈活,在打法上更是騷的可以。
他直面的對手是一個體型中等,實力比他稍勝一籌的對手,對方的刀術(shù)明顯比他更加靈活,直來直去,幾乎沒有多余的動作,只要一招出,就要你的命。
又是一個滾地葫蘆,丁小權(quán)利用身體的慣性連續(xù)翻了好幾個跟頭,又有著邊上另外兩個學(xué)員打掩護(hù),這才逃離對方的攻擊圈。
被騷擾到的浪人充滿了不耐煩的感覺,嘴里用著聽不懂的語言不斷的咒罵著。
丁小權(quán)喘了口粗氣,嘴里念叨著:“奶奶的,這家伙的力氣可真嚇人,手臂都給耶耶震麻了,要是一對一,我恐怕在他手底下揍不過二十招!”
腦海里自動放映起對方揮舞的招式,以及自己應(yīng)對的招數(shù),一一演練,最終自己被一刀劈中……
“tui!”丁小權(quán)吐出一口痰,臉上散發(fā)著濃濃的戾氣。
都他娘的第一次當(dāng)人,憑什么你能砍我,我不能砍你?
被憤怒轉(zhuǎn)瞬之間吞噬的少年,像是一頭獅子一樣沖了出去,揮起的唐刀比起之前更要來的兇狠。
本來壓陣的另外兩個少年忽的被搶了手里活計,按照丁小權(quán)這樣的打法,他們就算是想插手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完全沒了當(dāng)初訓(xùn)練時的默契??!”
停下來的兩個少年相互之間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走開。
被反攻的浪人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猛,手上的武士刀已經(jīng)被砍出了豁口,和剛才那種軟綿綿打法完全不一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可惡!”浪人的眼中射出一道狠色。
揮舞的武士刀瞬間來了一個連環(huán)斬?fù)簦稚系牧Φ酪惠唹哼^一輪,好似不給對方喘氣的機會。
……
相比而言,馬大偉跟徐清風(fēng)選擇的對手都比較強悍。
作為這隊倭寇中最強的幾人,除卻小栗種之外,也就大島太郎跟野田義男。
馬大偉憑借家傳身法和搏斗技巧微微壓制了一點大島太郎,各項實力均衡的徐清風(fēng)和野田義男之間倒是斗得難解難分。
菜鳥學(xué)生們相對而言都是占了便宜的,在幾波竹箭的攻勢下,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完好無傷,甚至有幾個倒霉受了重傷的家伙已經(jīng)被就地格殺。
解決敵人的學(xué)員自動的融入到其他人的隊伍里,充當(dāng)起支援角色。
相比于受了重傷的倒霉鬼,受了輕傷的那些被騷擾的兇性大發(fā),有幾個學(xué)生一時不察,瞬間身上掛了彩。
“救援,受傷的趕緊救援!”劉鐵柱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怒吼的聲音瞬間令人耳朵失聰,與劉鐵柱面對面的小栗種瞬間感覺自己耳朵都要炸了,可這也是劉鐵柱分心的瞬間。
小栗種抓住機會,猛地橫著刀就劈了過去,他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對方背后不可能長了眼睛,一刀兩斷近在眼前。
“你在干什么?”一道近乎死亡的目光直接橫掃到小栗種的身上。
耳朵的轟鳴還在持續(xù),小栗種根本聽不到對方在說什么,但那雙眼神中所蘊含的冷意竟能夠?qū)⑺麥喩矶純鼋?,一股從心底升騰起的寒意讓他從腳底開始,產(chǎn)生電流般的顫栗順著脊髓一直上傳到大腦。
懼意,這是他的對手才會感受到的懼意。
不可能,我怎么會感覺到恐懼?
腦海里那種深層次的恐懼卻是怎么也收不住,他想到以往在這片土地上橫行霸道的時候,那些明朝百姓就像是羔羊一樣任他宰割。就算是天朝上國的軍隊,他也像是追著羊群一樣砍殺過。
這十萬兩的白羊為什么會令他有種反轉(zhuǎn)的感覺呢?
不,我不是綿羊,他們才是綿羊!
“KAO咯洗帶呀驢!”眼神中彌漫著瘋狂,掩飾著那一抹揮之不去的恐懼。喊出來的聲音似乎能夠帶來力量,他拼盡了全力的呼號!
“呀?。。?!”
劉鐵柱的喉嚨里也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吼聲,那強悍的身影竟然一個錯身回旋,猛地?fù)]落唐刀。
秦尚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現(xiàn)在的心情,劉鐵柱對他來說不僅僅是發(fā)小,更是一個可以依靠的強者。他嘴上說著生死由命,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亂糟糟的,根本沒有接受這樣一個結(jié)果的心。
小心、幫忙這樣的話都快冒到嗓子眼了,可另一個理智告訴他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是他決定的這場磨刀石試煉,一旦打破了規(guī)則,這支隊伍有可能會從這個狀態(tài)里給拉出來,當(dāng)初一戰(zhàn)奠定軍魂的措施就成了泡影。
“怎么辦?”秦尚的思維已經(jīng)開始不斷的掐架了。
邊上的高財跟韓昭熙都已經(jīng)怕的喊出了聲音,大帥哥唐玉生的目光一直盯著秦尚,只要秦尚一句話,那么他的人都可以行動起來。
時間好像在磨蹭中悄悄的過去了,秦尚忍受心里巨大的壓力,藏在背后的拳頭早就握的沒有了血色。
就在那么一秒的時間內(nèi),秦尚已經(jīng)邁開了步伐。
我不能阻止這場有益于未來的戰(zhàn)斗,但是我能夠陪著你們一起去跨越它。
一柄小巧的唐刀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秦尚的手里,一步、兩步、三步……
從開始的漫步,到后來飛奔而去,速度跨越了無數(shù)個檔次。
“秦尚!”韓昭熙焦急的喊了一聲。
“尚哥兒!”這是那個害怕卻追著出去的高胖子。
三道身影,金剛護(hù)法一樣追上了秦尚的身影,左近全都給看護(hù)了起來。
劉鐵柱感覺自己的身體放佛沒了重量一樣輕盈,他的憤怒突破了極限,身體做出了平常做不到的攻擊手段,那一個漂亮的錯身回旋,帶起巨大的力道切豆腐一般將那人的刀連同身體一起切開。
一股熱浪瞬間撲到他全身上下,刺鼻的腥臭味讓他瞬間就作惡了起來。
秦尚看到這一幕,心瞬間就放了下來,恰巧邊上一個倭寇仰面退了過來。
他身體一個半傾斜式的走位,手里的那把唐刀猛然出鞘,直接從側(cè)面寒光一閃,那倭寇倒在地上,再起身來的時候,喉嚨出現(xiàn)一道紅色細(xì)線。
那倭寇臉上露出害怕之色,雙手不斷的捂住喉嚨,可是根本止不住那像水一樣流淌的紅色。
隨著目光中的神色開始渙散,身體慢慢的軟倒在了地上。
從沖過來、錯身,橫行、出手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令人目不暇接。
唐玉生的眼眶收縮了一下,剛才這一瞬間的身法、出刀速度都像是幾十年一樣的老辣,雖然占了一點對方是仰面退過來的便宜,但依舊無法遮擋這份不可小覷的實力。
徐清風(fēng)有些懊惱,他的對手就這么沒了??赡芮厣幸矝]有想到,剛才輕輕松松就干掉了這伙倭寇的大高手野田義男。
這一幕也給周圍學(xué)員們很大的刺激,十歲的小夫子都?xì)⑷肆?!那他們還在玩啥呢?
場面的形勢直接一面倒,在徐清風(fēng)的壓陣下,馬大偉成功斬殺大島太郎。
三個首領(lǐng)一死,倭寇們的士氣頓時受到了極大挫折,疲憊帶傷的身體一點都發(fā)揮不出實力,沒幾下就被收拾掉了。
劉鐵柱吐的膽汁都快出來了,身體內(nèi)的血液放佛還在沸騰著,剛才那一幕幕再次閃過,身體越來越能接受那個感覺。
“嘿,嘿嘿嘿!”一股笑意出現(xiàn)在他的嘴角。
“擦擦嘴巴,吐的都臟了!”
身后遞過來一個手帕,劉鐵柱接過來擦了擦嘴,心安理得的放到自己口袋里道:“尚哥兒,這個手帕臟了,等回頭我去海上了,再還給你一船手帕?!?p> “好啊,我等著那一天!”秦尚笑著回答道。
……
村子的另一面,戒備明顯比起軍學(xué)院那邊要差了很多,畢竟得到消息這里是不會出現(xiàn)倭寇了。
四害中的幾個人躲在城墻的后面百無聊賴,葉無聲拿著幾個骰子跟其他人沒事扔著比大小。
“不玩了,沒意思!”諸葛寶第一個玩不下去了,直接朝后仰躺在了地面上,看著清澈的天空發(fā)著呆。
章德將手里的骰子往碗里一扔,托著下巴道:“人家那邊打得火熱,我們在后方坐冷板凳看戲,看戲好歹看個人影啊,連個聲都聽不到,真憋屈。”
“行了,行了,真不知道你們都是什么心理,人家那邊是在拼命呢,我們這工學(xué)院搞搞建設(shè)就行了,送死的事情可別瞎琢磨!”黃麗適時的潑了一盆冷水。
可女生到底不是男生,自然不會明白這些男生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上戰(zhàn)場這種威風(fēng)的事情,同年齡的其他人都干過,他們沒干過,豈不是很丟臉?以后見了面都跌份?。?p> 葉無聲將碗拿起來,骰子不斷的在里面晃來晃去,發(fā)出陣陣聲響。
黃麗被吵得頭有點疼,不顧大馬尾沾上泥土,直接將腦袋擱到了土圍墻的上面,剛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好像看到前面有人影。
揉了揉眼睛,等到能夠看清了些,她的嘴巴瞬間就合不攏了。
“有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