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看破紅塵,不問俗世
上官嬛看著他的模樣,不知道怎么就是感覺有些好笑道:“行了,你有什么話就問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p> 東方瑾探尋的眼神看著她,這想問的問題有些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問那個了。
上官嬛道:“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你要是不珍惜的話,就算了?!?p> “我這不是再想,先問那個嗎?”
上官嬛狹著眼,這是要問多少問題,不會在這里,給你排異解答一天吧!那今天就甭想干別的了。
正想著東方瑾問道:“三年前,你去了哪里?”
“你知道的,凌江?!?p> 東方瑾深深嘆口氣,透著破爛的窗子看向窗外道:“你都經(jīng)歷了什么?”
上官嬛啞言,無聲的擺弄手里兔腿的木枝。這件事著實是沒有必要說,即便是說了,又能改變什么,沒有什么用處,說了也只是讓人堵心。
上官嬛故意答非所問道:“開始是恨你,后來是像忘記你,再后來,就釋懷了?!鄙瞎賸值耐nD,頗有一些深意。以為自己這一番,看破紅塵,不問俗世的話,會讓他沉默一陣子。
沒想到,他竟然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嘴角得意的勾起笑道:“你這話里的意思,是。你從未記得過榮齊?”
上官嬛,無奈的心底瑤瑤頭,那后半句,你就是自動屏蔽了是嗎?認(rèn)為和你沒關(guān)系了唄?臉上掛笑,接著他的話題道:“東方瑾,你腦子要是沒被驢踢。你也應(yīng)該記得,本郡主認(rèn)識他,是通過你,而且認(rèn)識不到半年,見面一共沒有十次。你告訴我,我什么時候就心悅與他了?”
針對這一點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因為她,就不是能對別人一見鐘情的人,即便是,也是會好好調(diào)查底細(xì)的人。
只是東方瑾的眉頭,還是擰成了一個疙瘩,那日明明看見他拿著玉佩,可他對我說是郡主贈予他的!
上官嬛也想到這點,道:“玉佩?”
東方瑾點點頭,上官嬛也點點頭,半刻道:“因為,之前看你進(jìn)了,藝館。那日很氣,氣的想把你撕爛。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我是有身份的人,走到門口還是猶豫,看到榮齊,就讓他拿著玉進(jìn)去找你?!?p> 因為玉佩是兩人信物,看見之后就知道,是在老地方見面。上官嬛將玉佩交給他后,就在那里等,足足在秋夜里等了一整夜。
東方瑾看著煙火后面嬌美的容顏,心中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哪里秋夜最冷,微顫的聲音道:“那晚風(fēng)大嗎?”
空氣因為這句話逐漸凝結(jié),她感覺曾經(jīng)碎滿一地的玻璃漸漸鏈接起來,而他感覺,心都在碎裂,那個曾經(jīng)在自己身邊的女子,本經(jīng)歷那樣的苦楚,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你究竟都經(jīng)歷什么,你什么時候才肯自愿告訴我?
片刻后上官嬛道:“你知道午夜的風(fēng)有多刺骨嗎?”
在火堆后面,東方瑾深邃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愧疚,神情的凝望著對面的女子。
上官嬛問道:“但是那日,你大可以之間我啊?!?p> 東方瑾撥弄著火堆道:“他說,你不想見我?!?p> 上官嬛在回想種種,冷笑道:“東方公子,你也被別人算計了?!?p> 無論是關(guān)于榮齊,還是周文。本就是有人傳的謠言,可見此人的良苦用心。
東方瑾自嘲一笑。就聽門口外,有人踩動樹枝的動靜,一掌滅火,動作極快抓起上官嬛就躲在石像后面。
隨后就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來人看見尚有余溫的火堆,木炭,半只兔子。心中感嘆,伙食不錯。抽出腰間短刀作勢,可是空落落的肚子,對那半只兔子及其的感興趣。
“小賊,餓了就吃吧!”這聲音也太熟悉了,是自己餓瘋了嗎?上官娍,輕輕的捏捏她的臉,好像是真的。
“上官娍,”
“姐……,”
上官娍看見她姐姐就要往身上撲,看著臟兮兮的上官娍,上官嬛嫌棄蹙眉問道:“你這是,拔煤去了。”
上官娍氣的翻著白眼一屁股坐在兔子旁邊,道:“一提這件事我就生氣,說好來鎮(zhèn)上集合。我剛走進(jìn)鎮(zhèn)子,就聽耳邊轟隆隆的響。隨即那么大的石頭就開始從山上往地上砸,也不知道哪個,喪心病狂的人,大晚上沒事閑的炸山玩。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也真挺難為上官娍,這一大串說下了,連口氣都沒喘,看來是很討厭炸山的人了。
上官嬛,東方瑾相互尷尬對視一眼,上官嬛笑笑,暗道:喪心病狂的人,就在你對面。
上官娍看兩個人沉默,不悅道:“你們說話呀!怎么不說話!”
東方瑾道:“你想讓我們說什么?”
上官娍轉(zhuǎn)動她的眼珠子,翻著白眼,順手扯下兔腿,一幅滿足的模樣。
“你們都不知道,我為了趕路一天都沒好好吃飯了,昨天晚上,還要和大石頭做對抗,好在是我功夫高強,要不然你們就失去我了。”
東方瑾頷首道:“高手,不如你先去查一件事?!?p> 上官娍拍著胸脯道:“說吧,高手一定會完成你的愿望?!?p> 東方瑾頷首道:“在這廟,西南方向,有個義莊。你要做的事,數(shù)數(shù)多少尸魔,還有這山上應(yīng)該有亂葬崗,看看是不是尸身都沒了?!?p> 上官娍皺著眼,道:“就是那個渾身和樹皮相似的尸魔?這有那么多嗎?”
東方瑾笑而不語道:“多不多的,你看看之就知道?!闭f著拿起另半只兔子身上的腿道:“吃也吃完了,你就去吧!”
上官娍微愣,這輩子就沒這么無語過,看著東方瑾道:“好,”有無聲的說了個你,“大爺,你等著吧?!北粬|方瑾一臉委屈的看著上官嬛,怎了上官嬛,只是滿眼的笑容。
“哎,回頭弄兩身衣服,不知道的你去搬煤去了?!?p> 上官娍回頭怒瞪東方瑾,嘴型對他說,你大爺,隨后沒好氣的道:“知道了?!痹趺礃右彩俏涔Ω邚姷娜宋铮谶@里給他檢查尸魔來歷,大材小用。
東方瑾氣死氣活道:“這丫頭都和誰學(xué)的?”
走到門口的上官娍回首做了一個鬼臉,道:“近東方者赤近子瑜者黑,略……?!?p> “嬛兒,你看看她。”
上官嬛忍笑,默認(rèn)這上官娍的所作所為,道:“不行了,不要再讓我笑了,我傷口疼?!?p> 東方瑾道:“你是內(nèi)傷,哪有傷口?”
“我說有就有不行嗎?”
東方瑾吃癟道:“行,勞煩郡主,和我在走趟郭府!”
上官嬛正色道:“郭府,還有問題?”
東方瑾詭笑道:“還是山洞里面!”
上官嬛點頭,也是贊成。昨晚炸山的動靜想必是驚動了不少人,昨天夜里兩個身影應(yīng)該都是沖著山洞里面的東西而來。
人,都有僥幸心理,炸山是毀掉山洞,萬一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沒銷毀那?
上官嬛起身道:“現(xiàn)在就走。”東方瑾,迷惘的看著她,不休息休息了?上官嬛道:“你既然想守株待兔,總不能讓兔子繞了一圈就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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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入鎮(zhèn)子已經(jīng)是下午,瞧著鎮(zhèn)上一兩個低頭,垂首的行人,兩人差點以為他們走錯地方了。不知道有沒有人來過。兩人飛身,躍進(jìn)院子,四處打量看著像是,沒什么人來過的樣子。
東方瑾輕聲道:“昨天是正廳,后的密室鏈接了山洞。而且之后就爆炸了,為什么還會有人來,即便是來了,等咱們走就好了,沒有必要在把怎么引出去?!?p> 上官嬛道:“這樣說來,這里還有個密室?”
東方瑾點點頭,注意側(cè)面滿是蔓延枯枝的月牙門。
上官嬛,東方瑾兩人小心翼翼的穿進(jìn)月牙門,穿過腐爛的長廊,枯枝,干涸的潭水。就在上官嬛,跨進(jìn)血氣濃重的后院,進(jìn)入后山,飛鳥鳴叫,從樹枝上驚恐的逃離。
“有東西!”東方瑾隨即按下石扭,沉重的石門發(fā)著沉重的聲音,緩緩打開。陣陣惡臭,迎面而來。
上官嬛,東方瑾倒退一步,整間山洞飄蕩著白淩,彌漫著祭祀香的味道。
兩人掛進(jìn)山洞,果然別有通天??磥碜蛲砗髞淼娜耍且萌擞谒赖厥菫槭裁戳?,怕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的慘狀。
這里分明就是一個小型的藏尸間??!這世道不會真的有人偷尸吧!
上官嬛掀開白布,有些詫異道:“這些,沒有尸魔的變化?”
東方瑾在遠(yuǎn)處的臺子前道:“沒有?難不成良心發(fā)現(xiàn)了!”
“你在看什么那?”東方瑾看著香案,都半天了,而且格外的平靜。上官嬛掃視一眼他,今天怎么了?這個牌子有問題嗎?
來到近前,看著牌子上的字:若離。
上官嬛大悟:“凌江有才女,只有若離才貌雙絕。美貌大氣,善解人意,知書達(dá)禮,待人彬彬有禮,又不失女子豪杰之氣。文人墨客都把她的美名,傳頌道圣都了。”
“咂,年紀(jì)輕輕,造次橫禍,可惜了?!边粕鄧@著可惜。東方瑾這,背手嘆氣。
“東方公子,怕是已經(jīng)見過這才女的芳容了吧!”上官嬛,可不是吃醋這樣說。她知道的有理有據(jù),也知道他是在憐惜她,年紀(jì)輕輕就消香玉隕。他欣賞的女子不多,看來她的才華,比傳說中的還要好。
東方瑾:“一代才女,桃李年華,正是風(fēng)華正茂。在下也是有幸,目睹芳容而已。只可惜在這個年紀(jì),消香玉隕。”
只是她此刻都意識到有個問題,為什么她的牌位,會立在郭府。
東方瑾,摸著香鼎,捏起一小撮灰燼,道:“香爐是新的,而且香是剛剛燒完的,看著數(shù)量,像是天天有人在祭拜。”
上官嬛問道:“他還有親人嗎?”
東方瑾,看著她的眼睛,其實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聽她說說詩,下下棋。問東問西的干嘛?
上官嬛輕嘆:“哎,你來的那么勤勤,他家里什么人你都不知道!”眼神中一股玩味,不屑,嘲笑著東方瑾,不是過目不忘?不是看到人就能猜出家里有什么親人嗎?這也沒猜出了來?
上官嬛,看他只是閉著眼睛,扇著風(fēng),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
上官嬛,心中冷笑,緩緩說,道:“她是有個妹妹的,武功特別好,還是個修煉道法的女子。名叫若翩,也是李老爺最疼愛的小女兒?!?p> 又貼近東方瑾,小聲說道:“東方公子,是不是感覺,臉疼。”
東方瑾淺淺笑道:“那,郡主殿下可知,她身邊還有什么人!”
“郭恒,也是文武雙全的奇才。父親郭毅正是我們要找的鑄劍師父,可是很久之前,兩人都突然失蹤?!?p> 東方瑾點點頭:“不錯,”東方瑾,睜開眼,擺弄著手里,平淡的木牌,道:“這個郭毅,也就是密函里的郭毅,只是絕對不是簡單的失蹤。而且這也不是,在這里,立她木牌的理由?!?p> 隨風(fēng)搖曳的手腳,開始在空中換換活動自己的指節(jié),一團(tuán)團(tuán)黑霧,在空匯總凝聚,擴(kuò)張,鬼手在空中亂舞霧中傳出陣陣嘶吼。
上官嬛,手中莫寒,凝聚靈氣,帶著千把靈劍刺入黑霧之中。霧中的悲鳴向天徹底,意外與洞外的雷聲,相交呼應(yīng),徹底的激怒了他們。
東方瑾道:“看來,不是冤死的,這死了還惦記著怎么作惡那!”
黑霧像是刺中命脈,瘋狂的襲擊兩人,東方瑾,扇面畫符,翻身推符咒進(jìn)入云中,上官嬛一劍劈入云中,哀嚎傳耳一切消散。
這話沒錯,冤死亡靈,只會找自己的仇家,對他們這些陌生人,不會有什么想法,除非是邪靈!
“難道……,”上官嬛,看著木牌,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對。但萬一是別人為了,給他報仇,為了祭奠她,這才滅了郭府!可是兩家人有什么仇恨?
耳邊的雨聲,從小逐漸變大,東方瑾在上官嬛耳邊,溫柔的說道:“外面雨下起來了,咱們快走吧!”
兩人走出山洞天色已暗,風(fēng)云交加。
血月下的雨,比以往的雨下的更加兇猛,電閃雷鳴,鞭打著整片大地,地面隨之發(fā)出斷裂的聲響。
油傘依然經(jīng)不住,暴雨的清洗,身后匆忙的腳步聲,上官嬛正準(zhǔn)備抽劍,東方瑾拉住手腕。
看著遠(yuǎn)處的人,試探的問道:“左斌?是你嗎?”
“子瑜,是我。我這送人后往回走,就下起這么大的雨,那邊的路都封上,”來人一邊解釋自己的經(jīng)歷。
直到走進(jìn),上官嬛隱隱感覺,他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白面小生,彬彬有禮。
東方瑾將自己的傘,往他頭上微傾,男子客氣的淺笑,以示謝意。有道:“這大雨說下就下,出門連傘都沒帶。”看了眼上官嬛,對東方瑾笑著接過雨傘打趣道:“我說某些人怎么,快小半年都沒有來,原來是有佳人在側(cè)了!”
他不說話,倒覺得是個正人君子,待人彬彬有禮的公子,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是語氣讓人感到不適。
“哎,這么大的雨,干脆上我哪里去避雨吧?!?p> 說著抓起東方瑾的手:“一別良久,今晚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