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多說無益。蔣家小子,我知道你叫我們來肯定是有解決的辦法,你說吧要我們兩個怎么做?”
吳尊騰靜默了片刻,將手中的被子放在桌上
蔣伽禾看見吳尊騰的配合態(tài)度,剛剛稍微懸起的心也落了下來。
“伽禾”宋有國突然開口
“怎么了?宋叔叔”
“如果,我是說如果蔣煒沒死的話,那么是不是我的小兒子宋寅也可能還活著”
宋有國蒼白著臉,類似于乞求般的看向蔣伽禾企圖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肯定的神色。
“他…”蔣伽禾嘆了口氣
“他死了,確實死了。三年前您不都看到了嗎?他死在蔣煒的車里”
原本沉默在一旁未說話的戚然沉聲開口,像是說服宋有國又像是說服自己。
蔣伽禾的眼神微微一滯
宋有國本來還抱著最后一絲的希望的眼神徹底暗淡成一片灰白。宋寅當年的死無疑成為他最為悲痛的事。
“宋伯伯,節(jié)哀吧時隔多年也該放下了?!?p> 宋有國抹了抹眼角點點頭
“我今天讓兩位伯伯來是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
………………
戚然忽然覺得有些沒意思,聽到一半便走出房門兀自的躺在院子里那把沙灘椅上,帶著大大的墨鏡曬著太陽。
等蔣伽禾商議完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送走宋有國和吳尊騰后走到了客廳里看見院子里的戚然。
他想了想幾次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就在他轉身打算聯(lián)系碼頭上的人的時候戚然忽然將墨鏡取下。他沒有轉頭就那么的盯著天空的太陽,感受著陽光在眼球上的刺痛
“想說什么?”
“………”
“怎么又沒話說了,你以前可不這樣啊”戚然笑了笑
“宋寅的事兒…”
戚然斂了斂眉,收回嘴角的笑容
“他啊,他的事兒就像你說的一樣。隔了那么多年了,沒什么好想的了?!?p> 蔣伽禾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眼前這個努力偽裝堅強的男人,于是點了點頭誰也沒說話。
“?!?p> “事情辦妥了,可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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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塵,感覺怎么樣?”蔣煒抓住路易塵的頭發(fā),看著眼前滿臉汗水還咬著牙不肯出聲的男人
“那么能忍,那干脆…”他推了推手中針筒里還剩一半的藥劑,作勢要打入。
“過了”何力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將腿徑直搭在路易塵被綁的桌子上開了口。
被掃了興,蔣煒只好意興闌珊的收拾眼前的藥品
“小路,你猜伽禾會救你還是會救他那幫兄弟”
路易塵睜開被汗水糊滿整個臉的眼睛,睫毛上還掛著汗珠。他咬了咬兩腮之間的軟肉讓自己振作精神,強忍著身上的痛意
“我猜,他肯定不會先救我”
路易塵的聲音帶著隱忍和嘶啞
何力興看見他這副難得的狼狽的嘴臉饒有興趣的將身子往前一傾,裝作很好奇的捏住他的下巴
“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p> 說罷又將手微微用力,將他的下巴甩開
“若不是蔣煒這小子找到我說你和蔣伽禾離了婚,我至今都不能想到你居然擺了我一道”
“演的,咳咳…真不真?”路易塵將口里含著的血沫子吐出口,扯著嘴角看向何力興。
“別說,還挺真。”
何力興重新靠在椅子上,姿態(tài)放松打量了路易塵幾眼
“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當初這一模一樣的藥打在宋寅那小子身上沒過半個小時,他就受不了疼得在地上打滾。而你居然挺了那么多個小時,還跟沒事人是的”
路易塵聽著何力興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聲音,看著眼前的水泥墻也笑了起來,甚至被口水嗆了一下咳的五臟六腑都仿佛在牽扯。
“我也…沒想到”
“你猜時間過去了多久?”
“你告訴我還有多久?”
“行,蔣煒給路公子好好說說?!?p> 蔣煒抬了抬手腕露出銀白色的腕表,瞥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路易塵。
他用舌尖頂了頂兩腮的軟肉,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直接上前給了路易塵兩巴掌
“喂,清醒清醒”
路易塵臉被打偏到一邊
“時間還剩下不到十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