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
利微和陸澤州是大學(xué)同學(xué),一起去當(dāng)?shù)慕粨Q生,畢業(yè)以后利微成了陸澤州的助理,不管去到哪里,利微都會在陸澤州的身邊。
利微是陸澤州的助理,是陸澤州沒次晚宴的女伴,是媒體眼中,陸澤州曾經(jīng)的女友。
和那些往陸澤州身邊蹭的女人不一樣,梁薇兒是跳梁小丑,而利微是實(shí)實(shí)在在曾在路遙遙眼前挽著陸澤州手的女人。
路遙遙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丟盔棄甲的落敗了,在利微面前,她從來沒有自信,甚至曾以為,陸澤州會和兩家說開,和她劃清關(guān)系。
可奇怪的是,陸澤州沒有,他依然遵守約定,在路遙遙二十歲時,帶著她去了民政局。
那時陸澤州和利微的“愛情緋聞”傳得哪里都是,路遙遙不想和陸澤州登記,她停在民政局的門不進(jìn)去,紅著眼睛問他:“你在和利微談戀愛嗎?為什么還要和我來登記?”
陸澤州說:“沒有,她只是我下屬,新聞不過是媒體的編造?!?p> 路遙遙不信,卻沒能說出口自己的質(zhì)疑,陸澤州便不管她愿不愿意,拉著她進(jìn)了民政局。
“陸澤州,我會變成媒體眼里的小三嗎?”結(jié)婚證蓋上章時,路遙遙問他。
陸澤州拿起結(jié)婚證,路遙遙沒看出他有半點(diǎn)的開心:“不會。”
“我不信……”路遙遙沒說全這話,眼淚掉下來了。
民政局里排隊的其他對男女看著她,不管丟不丟臉,路遙遙滿腦子就是自己搶了別人的東西,她這個小三生的私生女,有一天也會被別人嘲笑是小三。
“我說了不會就不會?!彼麤]安慰路遙遙,霸道直接了當(dāng)?shù)陌l(fā)言之后,接忙著自己的事業(yè)。
利微為什么離開陸氏,路遙遙不知道,只知道很突然,還在出差的途中,利微就被解雇,公司的東西都是郵寄給她的。
所以,那時候突然鬧掰,這時候又死灰復(fù)燃了嗎?
路遙遙躺在床上,舉著自己的手看,細(xì)細(xì)白白的,沒裝飾也很好看,可她卻想有點(diǎn)東西,但陸澤州什么都會給她買,就是不給鉆戒和婚禮。
如果自己和陸澤州離婚會怎么樣?湯姆不要她了,路家不會收留她,如果離婚,自己會被凈身出戶。
啊不,科科滿是可以帶走的。
明明很悲傷,路遙遙也不知道為什么哭不出來。躺在床上腦袋有點(diǎn)放空,沒有再想陸澤州和利微現(xiàn)在在干嘛,而是想著路路小閣,想起魏佳佳說要給她打廣告。
原本害怕被陸澤州認(rèn)出別墅,路遙遙拒絕了魏佳佳的好意,可現(xiàn)在她后悔了。
盡管魏佳佳是美妝博主,粉絲數(shù)不多,但好歹也有曝光呀,也說不定能讓路路小閣的生意好點(diǎn)呢,自己就可以在陸澤州提出離婚之前,攢夠生活費(fèi)呀。
對,先忍忍,等她攢夠了錢,就算被陸澤州拋棄也不怕了,她可以和科科滿租個小房子住,沒白色的裙子穿也沒關(guān)系的。
路遙遙想睡覺,變成人人都愛的小郡主,她想去找嚴(yán)澤,給他買好多好多東西,不管鞋子也好,馬鞍也罷,她賺來的那些錢,都是為了嚴(yán)澤賺的。
可翻來覆去路遙遙還是難以入睡,她想起了陸澤州以前的安眠藥好像還剩一些,起來翻找,在電視機(jī)下面的抽屜最里面找到了那個白色得藥品。
打開,只剩兩顆藥。
拿著輕飄飄空蕩蕩的藥瓶,路遙遙想起了陸澤州失眠的時候,她陪著他不睡,拉了張椅子坐到他的身邊,無聊了,爬到他的腿上,撐著睡意問他什么時候睡呀,陸澤州說:“你睡,我抱著?!?p> 他現(xiàn)在抱著別人了吧?
“啪!”
兩顆藥生咽入胃,苦得路遙遙直冒眼淚,空藥品被丟在地上,滾到了床邊。
阿姨把路遙遙丟垃圾桶的盒子撿起來打開看,是一串糖葫蘆,被摔碎了,夾心漏出。
路遙遙上樓時的臉色過于蒼白,阿姨不放心上樓瞧瞧,看到科科滿在房門口轉(zhuǎn)著圈圈嗚咽,阿姨預(yù)感更是擔(dān)憂,忙下樓拿手機(jī)給陸澤州打電話。
和長輩們的聚會,陸澤州做為最杰出的小輩,聽完了幾個叔叔爺爺?shù)目洫労?,話題陡然入了深度,市場宏觀,政治風(fēng)向。
懷里的手機(jī)震動,陸澤州沒有理會,手機(jī)沒一會兒停課下來,又過幾秒,手機(jī)又響起來。
陸澤州皺眉,拿出手機(jī)看到是家里的電話,和身邊長輩說了聲抱歉,走出包間接電話。
“陸先生呀,路小姐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科科滿在房門口也好著急喲!”阿姨憂心忡忡。
“怎么回事?”
“原本路小姐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了,就把自己帶回來的東西丟進(jìn)垃圾桶,很傷心的跑上樓了。”
是因?yàn)樽约簺]回去,她生氣了?陸澤州猜想著,問阿姨:“她帶了什么東西回來?”
“一串糖葫蘆?!卑⒁陶f。
……………
小郡主自從來了上京以后,情緒萎蔫不振,不僅沒有跑去后廚找廚子玩,還不愿意走出房門,一直呆在房間里,和先前活潑可愛的遙遙,簡直判若兩人。
凌朧和路賢都以為她這是不習(xí)慣新環(huán)境所致,讓戲班子過來唱戲給她看。
臺上夫妻恩愛親我,執(zhí)手互訴思念。以前路遙遙最愛看這樣的戲劇,就像看現(xiàn)代的偶像劇一樣,可現(xiàn)在她看著臺上的那對患難夫妻,就想起了陸澤州和利微,悲痛襲心,路遙遙哭了。
見寶貝不僅沒笑還哭了,路賢讓唱曲的人通通下臺,換上木偶戲。
沒想到木偶戲演的也是一出男女之情,路遙遙眼淚又沒止住,更加悲傷的懷疑,路賢是不是故意的,場場都能唱到她傷口上。
路賢又被皇上召去了,凌朧捻著帕子給路遙遙擦眼淚,一邊安慰她胖爺爺會來上京的,只是要晚些時候才到。
路遙遙不是因?yàn)榕譅敔敍]來上京而難過,是因?yàn)殛憹芍莸恼嬲那槿顺霈F(xiàn)而難過。她還沒在他身上聞到不屬于她的香水,沒找到不是她的長頭發(fā),人家情人就直接大咧咧的宣布了。
才回到上京,凌朧不便出府,她讓嬤嬤陪著路遙遙出門玩,路遙遙其實(shí)沒心思去逛街,不過看美貌的凌朧為她擔(dān)憂的皺著眉,路遙遙還是上了出門的馬車。
上京不見得比霍州熱鬧多少,只是街道比霍州寬,來往車馬更多,為那些達(dá)官貴人跑腿的人也比霍州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