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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總裁……夫……人……”前臺小姐結(jié)巴,笑容僵硬得刻意。
不管是不是真的,老婆還是情人,她一個小小的前臺都得罪不了。
哈腰送路遙遙進電梯,前臺小姐絕望的想,希望是假的,回頭上面治她一個“亂放閑雜人進公司”的罪名也沒關(guān)系,比起扣工資,她更接受天天愉快的歪歪“鉆石單身總裁與前臺小姐”的狗血故事。
路遙遙后悔來找陸澤州了。
下班時間一到,去食堂吃飯的工作人員在等電梯,沒有加班回家的人也等電梯。一樓一停,不停涌入許多人直到超載聲出現(xiàn),路遙遙被擠到了角落。
科科滿看到主人弱小的縮在角落,以為主人受到欺負,低低嗚咽喘息的發(fā)出危險的警告。
進來的人便后退,防衛(wèi)的看著科科滿。路遙遙忙拉住科科滿的項圈,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它不咬人的?!?p> “什么人呀?不是公司人吧?”
“送花的?”
“怎么還帶條狗了。”
“怪危險的,能不能出去呀!”
此起彼伏的聲音,路遙遙窘迫尷尬,一雙雙含著排斥的眼睛看著她,路遙遙覺得無地自容,只好在怨聲載道中,牽著科科滿走出了電梯。
得,突擊檢查沒成,自己就被卡在了十一樓。穿新買的高跟著,磨的她腳后跟疼,有像她那么慘的老板娘嗎?
路遙遙低頭看腳趾頭,感覺和她一起等下一趟電梯的人都在瞟她。男生看臉看身材,女生看一身昂貴衣服首飾。
總共八部電梯,其他人似乎只在其中五部電梯門口等待。
路遙遙不懂電梯還分職位高低才能乘坐,跑去按亮其余的電梯,發(fā)現(xiàn)其中一部需要密碼,于是她就等剩下兩部。
在路遙遙不知情的跑去按亮總裁電梯時,其他人紛紛看向她,像看著滑稽的小丑似的。
終于有一部電梯上來了。里面還只有一個人,路遙遙一喜,忙拉著科科滿走進去,擺脫身后尷尬的氣氛。
電梯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大肚子便便,看到科科滿,和其他人一樣讓出位置保持距離。
“抱歉,你別怕,我的狗不咬人,也打疫苗了的?!甭愤b遙尷尬解釋。
中年男人的視線從路遙遙的臉到胸脯、到腰、到屁股,上下打量,卻不含其他成分。
路遙遙縱然覺得有些難受,可人家看你的眼神又不猥瑣,她也只好禮貌的笑了笑。
中年男人是個經(jīng)理吧,路遙遙猜測,沒有看他的胸牌,伸手去按樓層。
看她按下最高的三十七層,中年男人側(cè)眼看她:“你是我們公司的人嗎?”
“不是,我是來……送花的。”路遙遙笑說。
“哦?!敝心昴腥丝聪蛩龖牙锉е陌酌倒?,往上又看一眼。
到二十五層,電梯門打開,路遙遙聽到中年男人說了句“身材不錯”,然后屁股就被拍了一巴掌。
那人走出電梯,神采奕奕,像個正人君子。
路遙遙震了一下,魂都離了本體。憤怒,惡心,委屈,一股腦的涌入胸口,她咬著唇,極力壓抑情緒。
到了三十層電梯又停,不過這次在外的人認得路遙遙。
看到總裁夫人,門外人愣了愣。看路遙遙咬著唇傷心的表情,那人攔著身邊的同事,恭敬的喊了一聲:“路小姐,您先,我們等下一趟?!?p>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三十七樓,忍不住的路遙遙失魂落魄的走出電梯,看到總裁室接待的lisa,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又生氣又委屈。
“路小姐?您怎么了?”lisa呆愕臉,忙拿出紙巾給路遙遙擦眼淚。
“陸澤州……呢?”路遙遙咽下眼淚。
“在辦公室。您看腳下……小心……”
lisa給路遙遙推開門,還在工作的助理們紛紛看向門口,看到路遙遙眼睛亮晶晶,白玫瑰堪堪拿手里。
秘書著急忙慌的推門進來,陸澤州眉頭還沒鄒起來,就看到了跟隨在lisa身后,滿眼淚光的路遙遙。
“路遙遙,怎么了?”
路遙遙把手里的花砸到陸澤州的胸口,“哇”的一聲放聲大哭:“陸澤州!你混蛋!你眼瞎了!招的什么人呀!嗚……”
陸澤州跨過掉在地上的花,三兩步到她面前,把她攔入懷,被她生氣的不痛不癢的打了幾下。
“先別哭,告訴我怎么了。”
“我被你們公司的人猥瑣了!”
陸澤州呼氣一滯,周圍空氣冷得仿若三月寒冬,他捏著她的肩膀,問她:“誰?在哪?”
“我怎么知道他是誰!他拍我屁股……在電梯里……”路遙遙眼淚還是不停冒出來:“陸澤州!都是你的錯!”
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助理們在接到總裁大人冰冷的眼神后,都立馬放下下手的工作,調(diào)來監(jiān)控,查。
“來公司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陸澤州捧著她的臉給她擦眼淚,路遙遙心有怨念的推掉陸澤州的手:“還不是因為……因為……”
不能說是來突擊檢查的。
哭得一抽一抽的路遙遙到這時候,還不忘修飾一下自己的措辭,賣乖賣可憐:“我?guī)Э瓶茲M去狗狗店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離你工作的地方很近,我就想來看你了?!?p> 她指著地上的白玫瑰哭了兩聲:“那束花是我買給你的驚喜……明天是七夕,我來問你有沒有空和我去玩?!?p> “可是……陸澤州!我再也不來你的公司了!我明天也不要去玩了!”
“絕不會出現(xiàn)下一次,路遙遙,我保證!”
陸澤州撿起地上的白玫瑰,有些花瓣被砸脫落,跟她掉的眼淚一樣,都讓陸澤州心疼不已。
“你保證也沒用,我不要再來了。”路遙遙腳疼,想要坐下來,甩著陸澤州的手想去沙發(fā)坐。
陸澤州不放手,摟著她肩膀扣著她腰把人抱緊,腰上的手一路向下,滑過了被惡心男拍過的地方,似要抹掉什么。
“我說過了,沒人可以欺負你的。”
路遙遙抬手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口,蹭呀蹭,蹭干凈了淚痕,沒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笑容。
陸澤州讓路遙遙在辦公室坐著,他出去一會兒。
lisa端了杯水給路遙遙,安慰她說總裁會嚴懲那個不知好歹的人的,lisa也是痛恨咸豬手的人。
路遙遙失控失態(tài),覺得自己當人面前放聲哭泣時一定丑得可以,不需要被猥瑣的心理陰影,路遙遙覺得自己剛才的丑樣就足夠她不再踏足這里了。
lisa可不覺得路遙遙哭起來丑。有的人哭起來是像一張鄒在一起的皮,但有的人哭起來是泣雨梨花,路遙遙就是后者,哭泣時眼睛像玻璃珠子掉進水里一樣,要她是男人,她也愛這樣的嬌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