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
一顆桂花樹應該……有什么來歷？
沈青瓷拿出以前面對難纏客戶時的態(tài)度，認真審視了一下當前環(huán)境，猜測蕭憬提出這個話題的目的，再結合上下文——
“莫不是……哪位神仙納過涼？”
以前就有一個客戶非要說在他院子里的那顆大榕樹下見過神仙，而且他還和神仙一起下過棋。
沈青瓷隱晦的建議他應該去看看視力，或者檢查一下顱內是不是有神經被壓迫，所以導致他產生了幻覺。
結果客戶酒醒后立馬就給公司掛了電話，告狀說她不尊重老人。
沈青瓷當時內心是被一萬頭羊駝踐踏而過。
沒想到死了一回后，竟然還要再面對一次相同的經歷。
蕭憬：“……”
神奇于沈青瓷的答案，蕭憬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沈青瓷一臉問號。
難道不對？
肚子里再次翻騰了一下，提醒她該進食了。
為了早點吃飯，沈青瓷不得不單方面結束“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戲。
還順便貶一下自己。
“臣妾愚鈍，請皇上賜教?！?p> 蕭憬沒有說話，倒是跟在后面的一位嬤嬤上前幾步，朝沈青瓷屈膝行禮道。
“皇后娘娘容稟，若老奴記得不錯的話，御花園西北方向能上百年的桂花樹，應當只有一刻，若皇上和娘娘說的是同一棵的話，那就是當年太祖皇帝親手種下的那棵了?！?p> 唔，果然來歷不凡??！
只是——
沈青瓷看向老嬤嬤，很想問一句：您老誰?。?p> 嬤嬤見沈青瓷看著她，眼里有探究，又一屈膝，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萬安，老奴敝姓金，賤名金巧，曾在太皇太后身邊伺候，今日之前在皇上身邊伺候。”
沈青瓷沒想到不顯山不露水的嬤嬤來頭竟這么大，別看她是個嬤嬤，在太皇太后身邊呆過，那就是金光閃閃的大佛啊！
她一個新鮮上任的小皇后，能干看著？
“金嬤嬤好！”
沈青瓷輕輕彎了彎腿，向金嬤嬤行禮道。
金嬤嬤忙避開，一雙有力的手扶著沈青瓷站好，“皇后娘娘客氣了，老奴就是個奴婢，當不得娘娘如此?！?p> 沈青瓷也只笑笑，并未反駁。
奴才的地位都是由他身后的主子決定的，小寵妃跟前的丫鬟也能讓人給三分顏面，更何況是太皇太后身邊的人。
金嬤嬤扶著沈青瓷的手還牢牢地似長在她手臂上一樣，人也趁勢站在了她身邊。
沈青瓷雖有一瞬間的訝異，卻很快就壓了下去，任由金嬤嬤扶著她。
處驚不變，沉穩(wěn)大氣。
金嬤嬤暗暗贊賞了一番，看向沈青瓷的目光更加慈祥滿意。
沈青瓷轉向蕭憬，福身道：“臣妾不知那樹的來歷，無心冒犯，請皇上息怒。”
“皇后摘那么多桂花是準備做什么？”
蕭憬語氣里只有好奇，沈青瓷沒有聽出有生氣的情緒在里面。
有些拿不準。
“臣妾原本是想釀些桂花酒，剩余的做些糕點吃食，但那樹是太祖皇帝親手種的，臣妾惶恐，臣妾回頭就讓人把摘下來的那些一朵不漏的還埋到那樹下?！?p> “皇后還會釀酒？”
沈青瓷一愣，皇上的關注點明顯偏了??！